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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命令。 汪老在办公室静坐片刻,方才中气十足地冲门外肃道:“进来!”众人鱼贯而入。 * 北京的冬天极冷,硬生生的寒意直刺在脸上,问烃坐进车里,望了眼窗外。 白雪、红墙和青瓦,鹅毛大雪纷飞,雕栏画栋。原来下雪了,问烃后知后觉,他让司机开慢些,司机照做。 问烃降下窗户,瞬时有雪粒子灌进来,折胶堕指。他举着手机对着窗外拍了一张照,发给了汪匿匿:等他再大一点,我带你去滑雪。 问烃升起窗户,他似想到什么,眉眼柔软。车内温如春。 爱是无日无夜,无冬无夏的,因为心脏永远是暖的。 延年益寿 汪老没异议,汪家上下自然也没异议。他们被告知汪匿匿怀孕的消息后,一时心思叵测,倒也没人去打扰汪匿匿。唯独汪写意放心不下,给汪匿匿打了个电话。 是问烃接的,“她在睡觉。” “恩,你是问烃?”疑问句,其实她心里是肯定的。 “是。” 汪写意顿了顿,“麻烦你多照顾着些匿匿。” “好。” 客套了两句,汪写意便挂了电话。她心里有些别扭,问烃那人她倒是常听说,但是怎么着都感觉跟汪家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怎么突然就跟匿匿在一起了还怀孕了,匿匿没吃亏吧… 汪写意越想越心焦,像雨天的玻璃窗,结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看不大清,用手去擦,擦了发现雾层在外边。 真难捱,汪写意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倒是个难得的好晴天。 * 昨天中午问烃从京反沆,顺带去见了Fay。 Fay在泰国如火如荼,在中国也小有名气,只身一人前来,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问烃派人遮掩了他的行踪。 Fay到酒店后洗了个热水澡,中国太冷了,他来得匆忙,根本没穿相应的冬装。 因此问烃进来的时候他正系着宽松的浴袍挎着腿坐在床沿摆弄手机。 问烃皱了皱眉,只一瞬,但Fay还是捕捉到了。他立即并拢腿,淑女坐。婀娜多姿,但稍显怪异。 问烃坐在会客椅上,跟他保持了礼貌距离,他知道Fay至今对男人还是会有轻微不适感——尽管他隐藏的很好。 Fay看着斜侧方高大的中国男人,有些紧张。他以为会有人通知他去哪里见面,没想到问烃突然进来,他连仓皇的时间都没有,就打了个照面。 好在他早早学会了控制情绪。Fay敛眉,不动声色地打量问烃。 他比他想象中要更英隽,亚洲人的五官相对扁平,但是他却有着一张不输欧洲人的立体面孔,贵族气质,并没有给人太大的压迫感,也许是因为他眼尾有些向下,会显得无害。 Fay逐渐放松下来,他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 他不知道问烃匆匆让他来中国是因为什么,他很感激之前他的救助,也许…他是看上了他?他进娱乐圈后,见多了癖爱变性人的高官达贵,他们享受男人的屈服同时又沉迷于女人的性感身体,花一样的钱拥有“两个人”,何乐而不为? Fay拨了拨头发。 问烃等他打量完,才启齿,道明来意。 话音刚落,Fay尖叫着站起来,浴袍微松,露出属于女人的曲线。 Fay惊悸的原因不是问烃是汪匿匿的丈夫,而是汪匿匿居然要见他! Fay手无足措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扯着自己头发,“我怎么能这幅样子见她?我心爱的女孩,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样子…我不去!不,我再去变回来,我变成男人再见她…” 问烃听得懂泰语,这一刻他宁愿他听不懂。他不歧视人妖,只是疑惑难道变形后,性格也会转变么,问烃从未见过如此纠结的男人,Fay整整念了半小时。 问烃频频看表,最终他给了Fay时间考虑,临走的时候他说:“明天下午两点,我会让人来接你。” 房门由于惯性自动合上,Fay恶狠狠地瞪了门背一眼,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什么救命恩人,早已抛掷脑后。 他觉得问烃这男人太强势,喜欢威胁人,肯定照顾不好汪匿匿,他再赚点钱,就整回男人再来找她。 一晚上Fay都在想汪匿匿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那是他在魔鬼般牢狱中唯一的光。 最开始的时候汪匿匿还能来探监,后来狱警就禁止有人探监他。再后来终于出狱…直到回泰国,变性,进入演艺圈,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她,没有她的消息。他以为是她忘了他,或者不想再见到他,他内心卑微,从未想过主动找她。他已经不是刚入大学那个开朗阳光的男孩,他不堪、肮脏,怎么配和汪匿匿站在一起? 可现在,她居然要见他,她一定还记得他,她一定是在找他,也许她发现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Fay心砰砰跳,他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快乐了。 第二天Fay早早起床。昨天问烃的助理送了衣物过来,是不挑错的中性款式。他递给助理一张卡,拜托他去商场买护肤品和化妆品,助理效率很高,除了一些商场上没有的,基本都按着清单买到了。 Fay把化妆品一一铺在洗漱台上,对着镜子开始化妆。等化完,他看了眼镜子,一张美艳热辣的脸。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卸掉,描眉打阴影,很快镜子中又变成了他男性时候的样子。Fay托了托胸前两坨倒扣的缸,假胸这么大,化回男人好像也不行…Fay苦恼。 最后他还是素颜上了车。 * 汪匿匿午睡醒来,醒了醒神,去了庭院晒太阳。这两天她很快接受了自己早孕的事实,但人懒懒的,也没多大欣忭,一心只惦记着Fay的事,对于小孩,顺其自然吧… 庭院四角种了树,幽雅宜人,汪匿匿坐在藤椅上半眯着眼看管家移动花栽、浇水、冬剪。 问烃出来,给她腿上盖了条毯子,在一边藤椅上坐下。 汪匿匿问他,“这四颗都是什么树?” “冬角枣树,西角槐树,南角石榴,北角榆叶梅。” 汪匿匿感叹,“好像北京的四合院。” “恩,早前在北京住过一段,日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