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这些事夫人是可以为奴婢作证的。”

    “要说动机,老夫人一定比奴婢更有动机。”

    “奴婢若知晓在您家做工,竟会惹上这样的官司,便是穷死也不会过来。”

    “我又不是那年轻小姑娘,还幻想着勾搭主家飞上枝头做凤凰,更何况栗大人你也不算那什么高枝啊!”

    翠柳只觉得自己有冤无处诉。

    栗华清的一张脸阴晴不定,最终下定了决心。

    他从房中取出来一张银票,推到了翠柳跟前。

    翠柳还在哀叹着自己的悲惨命运,见到这钱,一双眼睛顿时亮了亮。

    栗华清扶额,有些疲倦的说道:“拿着这些钱,离开这里吧。”

    翠柳顿时就明白过来,栗华清这是相信他了。

    于是立即便将银票给收了起来.

    “那我这就走了。”只她走到门边,忽然又返了回来,“您当真要瞒着夫人这件事吗,可夫人早就知道了,若是老夫人又要害夫人,大人又要如何。”

    “同为女人,我只觉得夫人可怜,但望大人能怜惜怜惜夫人。”

    说罢这句话,翠柳便就离去了。

    翠柳说的话,栗华清自然也知道。

    但他只觉得很难为,总不能让他将自己的亲娘给送官吧。

    但同时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姜意。

    在房中枯坐了半晌,栗华清方才出去。

    第389章 腹黑帝王*明媚天真少女20

    将所有的耗子药尽数毁灭,栗华清来到了姜意的房中。

    依旧同从前一般无二的清艳面容上露出一丝浅笑,栗华清一颗提着的心蓦然便放松了下来。

    是了,姜意只有自己。

    即便知晓真相,也不能如何。

    他往后会待她更好一点,绝对不会让她再有今日这般的事情发生。

    思及此,栗华清抬步上前。

    “姜意。”他面上浮现浓浓的愧疚,“要害你的人查到了,是翠柳。”

    姜意也丝毫不意外,只问道:“是吗?”

    栗华清只当她单纯无知,信了他的话,又更进一步道:“是的,那耗子药是由她所买,亦是由她所端。”

    “可,”姜意面上浮现浓厚的疑惑,“她为何要害我,我和她无冤无仇。”

    栗华清迟疑道:“母亲说她心悦我。”

    “哦,原是这样,那她人呢?”姜意又问道。

    栗华清道:“她人逃了。”

    “我原本也不全然信,但她忽然失踪,却也正说明她心中有鬼。”

    姜意抬眸看他。

    栗华清一时有些心慌,弥补道:“我已让人去寻她了,一定将她给寻到,给你一个交代。”

    “嗯。”姜意应了一声。

    栗华清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姜意道:“我们和离吧。”

    栗华清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没有作声。

    姜意又道:“我们和离吧。”

    “为......为何。”栗华清声音有些发抖,不解的看向姜意。

    姜意也仿若第一次认识栗华清一般,“还需要问吗?有些话大家心里明白也就是了。”

    “你这般不将我当成一回事,任由你母亲害我,随意的糊弄我,你有将我当做你的妻子吗?”

    “而我又为何要待在这样一处随时可以要了我命的地方呢?”

    姜意想要忍耐的,然而想到自己这五年的期寄,想到自己曾经那么高兴可以嫁人,可以摆脱从前的一切。

    却原来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外一个地狱里。

    那些曾经的期盼终究落了空,不过是妄想罢了。

    泪水便止不住的从两颊滑落,滴滴晶莹的泪珠砸到地上,偏她一声不吭, 只故作平静的看向栗华清。

    栗华清一时便就慌了,他何时见过这般脆弱的姜意。

    成婚五年,纵她委屈,却也不曾轻易在他面前显露。

    她坚韧又懂事,是他极喜欢的模样。

    愧疚与无措拉扯着栗华清的内心,他连忙上前,试图拭去她的泪滴,然而那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你别哭,一切都是你误会了,母亲怎会那样做......”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栗华清还是想着息事宁人。

    到了这一刻,姜意方才看清楚,她曾经试图依靠的男人,不过是伪善的人。

    他从来不能成为她的依靠。

    那么点子期寄没了,连失望也没有。

    她的心中再泛不起一点点的涟漪。

    泪水似也干涸,她平静的对栗华清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闹的太难看,栗华清,和离吧,和离之后,你自去娶你的公主,我不会挡你的路,你母亲也不会要我的性命,我们两两相安不好吗?”

    “不好!”栗华清被她这模样给气着了,“你不要闹了,便就是母亲做下的事,你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

    “总归我向你保证,往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还不行吗?”

    “再不济,再不济我带你搬出去住。”

    “而且我同你保证过了,即便我会娶公主,她却也只会是我的平妻,论到先来后到,也是你在前,她在后,在我这里她永远不会越过你去。”

    “你怎的到现在都觉得是因为淮安公主之故呢?”姜意只觉得同他交流起来极其困难,他似乎从来没有懂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