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谢渊已经等了很久了,闻言只得回过身来。

    姜意穿的一袭宽袖窄身的绯色衣裙,她误将袖子当作领口,然后下不去也上不来了。

    他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来弄,疼的话你告诉我。”

    姜意便乖乖巧巧的立在那里。

    他宽大的掌心一点一点的将衣裙往上剥,纷繁复杂的衣裙落到他手上,似乎也变的简单许多。

    谢渊对姜意说:“吸气。”

    姜意依言照做。

    “呀疼。”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然后连忙抬头懊恼道:“我不疼,阿木哥哥尽管弄吧。”

    谢渊揉了揉眉心,“不是告诉你疼要说出来的吗,你怕什么?”

    “我怕阿木哥哥觉得我烦人,怕阿木哥哥不要我了。”她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看向他,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一般。

    谢渊替她将衣裙给褪了下来,他温热的掌心 无可避免的接触到她的娇躯,她身子一颤一颤的,脸色便有些羞红。

    他很认真的说道:“我给你穿?”

    “嗯,我怕又穿错了。”她小声嘟囔道。

    谢渊觉得眼前的姜意,大抵就还是个孩子。

    她年纪也不大,而且从前她家里人什么也没有教过她,可不就是跟个孩子一样。

    “好,我教你,这个很简单,先这样,再这样......”

    姜意十分认真的听着。

    末了二人方才出去。

    于树在较远一些的地方候着,主要是他十分好奇。

    皇帝已经不年轻了,不过因为他的命格的原因,皇帝身边别说一个女人了,就是一个母蚊子都没有。

    而今日皇帝让他去买女子的衣裙,这件事简直稀奇。

    于树在一旁看着,那女人牵着皇帝的手,而皇帝竟然没有拒绝。

    最主要的是,那个女孩子一张小脸通红的模样,一副娇羞的模样,而刚刚皇帝和她在温泉池边待了许久。

    于树隐隐有些兴奋,在谢渊领着姜意过过来的时候,他脚一滑,直接跪到了姜意的面前。

    这......

    谢渊冷冷的扫了一眼于树,道:“你这般清闲,闲到在这里给人下跪玩,那往后灵隐寺的地不妨都由你来扫。”

    于树:“......”

    于树恳请的看向姜意。

    姜意眨眨眼,自然而然的说:“灵隐寺也太大了,他这样会不会被累死。”

    于是猛地点头。

    谢渊却说:“你不知道他,他的性子便是这般,闲不住。”

    “累死也比给人磕头磕死的强。”

    姜意觉得这话深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谢渊带着姜意回到了房中,“你这个夏天就住在这里,你爹爹应该不敢来。”

    “等过了这个夏天......”

    “我会将你安置妥当。”

    姜意没有问他口中的“安置”是什么,只点了点头。

    晚间的时候,谢渊让人送来膳食。

    他自己吃的是清粥小菜,让人给姜意送来的却格外丰盛。

    姜意小口喝着粥,然后一边瞧着他。

    他抬眸,“怎的,不合胃口。”

    “不是。”姜意连忙低下头去。

    谢渊便说:“那便快吃,一会儿早些睡。”

    姜意“嗯”了一声,狡黠的眸子微微转动。

    到了快要睡觉的时候,姜意复又敲开了谢渊的门。

    “阿木哥哥,开开们。”

    姜意软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谢渊还没有说什么,于树先打开了门。

    “是姜姑娘。”于树连忙道:“那小的先告退,您和主子慢慢说。”

    “嗯。”她小声应了一声。

    谢渊看过来的时候,姜意正在朝于树笑,“麻烦小哥了。”

    “不麻烦。”于树这样回道。

    姜意进了房中,她看向谢渊的时候,谢渊清冷的面色中更添几分疏离,“又如何了?”

    似乎还有几分不耐。

    姜意心中倒不觉得有什么。

    这个人不论如何她都是要定了的,只是面上却现出几分彷徨,“阿木哥哥,是不是我烦着你了。”

    “没有。”谢渊能怎么说呢。

    姜意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阿木哥哥,我晚上一个人睡觉,有些怕。”

    谢渊顿时觉得压力极大,“那要如何?”

    “阿木哥哥陪着我可好?”姜意顺势道。

    谢渊道:“不行,男女授受不清。”

    “可是阿母哥哥不是旁人。”姜意这样说道。

    谢渊道:“如何不是旁人了。”

    “那好吧。”她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是我麻烦阿木哥哥了。”

    谢渊瞧着,到底不曾说什么。

    姜意垂头丧气的到了外头,于树瞧见了,便关切的问道:“姜姑娘这是怎的了?”

    于树这样问着,心中已是有了猜测,只怕是他家主子不解风情,伤了姜姑娘的心了。

    姜意道:“我晚上一个人睡觉有些害怕。”

    在屋内的谢渊听着这话,素来冷淡的瞳孔瞬间睁大。

    从前与姜意相识的时候,她还是个极小的姑娘,她活泼又热络,而今几年不见,她似乎有了些变化。

    她似乎格外缠着他,这虽然也能理解,但方才回了房中不免揣测。

    她是不是想接近她,故意用那样拙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