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太后还真就让人去查了。

    她就安阳这一个女儿,于太后来说,安阳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

    这个时候,宋夫人也知道宋玉和安阳长公主打架的事情了,她急匆匆的赶来,安阳长公主力气小,也就挠了宋玉几下,脸上有几道血痕,但宋夫人还是大惊小怪的叫了几声。

    “怎么伤成这样了,安阳,你怎么把你表弟伤成了这样。”

    安阳自然回道:“是他先将我驸马打成那样的。”

    宋夫人抬眼看了一下许珂,眼中满是轻视,“也没怎么嘛,就是瞧着吓人。”

    “安阳,你是玉儿的表姐,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就这样对自己的表弟大打出手呢,而且舅母还听说玉儿之所以打驸马,也完全是为了给你出气,你这样就不应该了。”

    宋夫人自来极宠溺自己这个小儿子,眼下可谓是心疼坏了。

    安阳长公主不服气的说道:“都是一个误会,我也不需要他给我出气。”

    宋夫人见安阳长公主这样,心里很是不满,但太后在这里,她也不好将事情给闹得太僵。

    “也罢也罢。”宋夫人道:“舅母也就是这样她说说而已,难为舅母还能真怪你去?”

    母后皇太后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瞧着她这嫂嫂,宋夫人这个嫂嫂自来都是有些尖酸刻薄的,只对着她的时候一直都还算恭敬。

    近来宋夫人的气性却越来越大,好像就是从先帝去的时候开始的。

    她虽然是最最尊贵的皇太后,可膝下没有儿子。

    想到这里,太后不免陷入回忆中。

    她出身高门,和先帝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那时候她也是很善妒的,不允许先帝有旁的女人,但皇帝这样的身份嘛,总不会当真守着她一个人。

    她那时候就退而求其次的想着,他不能有除了她以外的孩子。

    太后那个时候还很年轻,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能够为先帝生出几个儿子。

    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的身体极其不容易受孕。

    好不容易怀上了两个,还都小产了,到最后只剩下安阳这么一个孩子。

    倘若她有自己的儿子登基为帝,现在也不至于要看娘家兄嫂的脸色。

    总归太后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沉重的。

    宋夫人也没有再说什么,领着宋玉就向太后告辞了。

    回到宋府后,宋夫人心疼的给宋玉上药,“怎么就伤成这样了呢,安阳那丫头真是的,你也不知道躲着点。”

    “你说你理许珂做什么,你爱跟几个宫婢勾搭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安阳也不会承你的人情。”

    宋玉却淡淡拂开宋夫人的手说:“一点小伤而已,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宋夫人有些愠怒,“你能有什么正事,无非就是去外头寻欢作乐。”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能变成这样呢?”

    宋玉撇了撇嘴,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样。

    自姜意进宫后,他对宋夫人就是这么个态度。

    “不想姜意不好的话,你就给我站住。”宋夫人实在是受不了了,“你是不是因为姜意,才这副样子的?你从前最是听话,都怪她将你给教坏了。”

    宋玉却道:“她在府中的时候,儿子每每见她,她都躲着儿子,且不说您儿子还长了她几岁,她教坏我?”

    宋夫人却冷笑一声,“那些商贾出身的人最是上不得台面,为了拴住男人什么法子都能使出来。”

    宋玉只觉得他母亲好不讲道理,“所以您就是因为自己的这种揣测才将她给送进宫里,让长姐害了他?”

    宋玉到底没能忍住,将这个问题给问了出来。

    宋夫人也是浑身一震,她以为宋玉只是因为姜意进宫的原因才这副样子的,她没想到宋玉连这个也知道。

    “谁告诉你的。”宋夫人眸光微眯,“所以你无缘无故的去一座废弃的宫殿,是因为姜意?”

    “你将许珂弄成那副模样,也是因为姜意?”

    “她这样告诉你的?”

    宋夫人却是登时抹起了眼泪,“她那样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你,我之所以做,无非就是因为想要绝了你的心思,天可怜见的,母亲最疼你,便是为了你,也舍不得弄死她,就是想绝了你对她的那份心思罢了。”

    “是那个女人蛊惑了你,她就是对母亲怀恨在心,想要离间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难道你信她,不信你亲娘吗?”

    “你从小到大,我做什么不是为了你。”

    “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将来,结果你却这样想娘。”

    她这样的法子对从前的宋玉是很管用的,然而这一回宋玉却只是皱眉,“母亲,跟姜意没有关系,我都查过了,她刚刚进宫的时候确实差点溺水而亡。”

    宋夫人没想到宋玉竟然不信她,偏她又舍不得儿子和自己因为这么一点事情闹翻,她想了想就说:“母亲从未这样想过,许是你姐姐知道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方才这样做的吧。”

    “母亲明儿个便进宫问问你姐姐,若她真有这个心思,母亲一定说她,让她在宫里好生照顾姜意,你看好不好?”

    宋玉知道,她母亲这话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暗含着威胁。

    若是他不听话,只怕他母亲还会故技重施。

    他已经将人给害成了那样,如何还能再因为他的缘故,让她屡步唯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