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请让孤用自己的一辈子来赎罪。”

    “让孤一辈子为你当牛做马可好?”

    姜意:还可以这样吗?

    李昭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平等的怨怪每一个造成姜家灭门之人,包括李昭。

    所以哪怕他说得再真情,说得再投入,姜意心中也有一道声音。

    这是自己仇人的儿子,仇人的儿子也是仇人。

    她可以将他作为复仇的棋子,却不可能爱上他。

    但如今他将这个问题摆在明面上大喇喇的说出来,反倒让她心中颇为复杂了。

    她经历太久太久的黑暗,已不知真心为何物了。

    但偏偏他如此赤诚。

    但是当牛做马?

    一个储君,还真能当牛做马?

    也不过是一句漂亮话罢了。

    姜意阖目,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动容之色。

    她说:“你话说得太动听,以至于让我不敢相信,觉得这就像一场梦一样。”

    “这不是梦,你只需等着我做给你看便是。”他连忙说道。

    他牵起她的手,“时候不早了,孤带你回去。”

    姜意没有挣扎,他心中便是一动,“要么便不要回宫里了,孤将你藏起来,等到......”这也是太子最初的打算。

    但是姜意说:“不行。”

    李昭怔然。

    “我要去进宫里,去问问你父皇,问问他的心痛不痛。”

    李昭吓了一大跳,“你不要命了不成。”

    也许在姜意眼中,他父皇是个脾气温和的。

    但李昭却深知,老皇帝内心薄凉的很,他当初连姜皇后说弃都弃了,更不要说是姜意了。

    姜意若冒犯了老皇帝,老皇帝绝对不会手软。

    “孤知道你很伤心,很心痛,也很激动,但你想想姜家其余在世的人。”

    当年姜家嫡系一脉尽数被砍头,但一些旁支包括女眷都是被流放了的。

    “当年姜皇后是因施行巫蛊之术诅咒父皇而获罪,这样的罪名,若是父皇不松口,便是孤继位也没用。”

    原本李昭没打算同姜意说这些,但他又怕姜意轻举妄动。

    他说:“能为姜家翻案的,也只有父皇。”

    “所以在此之前,你不能激怒父皇。”

    姜意心下一动,这是她未曾想到的。

    她比之李昭,到底少了些见识。

    她以为李昭只是因女色一时上头而说那些话,却也未曾想到他是真心在为她、在为姜家计划。

    “当年亲自为姜家定罪的是你父皇,他如何会推翻自己的定论。”姜意说出自己的疑惑。

    “所以父皇需要一个台阶下,这个台阶就是......”

    “淑妃?”姜意很快说道。

    李昭道:“你是真的很聪明。”

    姜意说:“殿下过奖了,若是如此我便更需要回宫。”

    “这是姜家的事,我不可能任由殿下为我奔波,而我自己却什么都不做。”

    “我要看着他忏悔。”

    李昭定定看着她,“可孤不舍你。”

    他牵着她的手上了马车,幽深的瞳孔中渐渐染上疯狂,“尤其一想到父皇会对你做的事情,孤更是嫉妒的发狂。”

    他直白的看着她,“所以别进宫,就当是为孤,或者说就当孤求你。”

    男人的本性是掠夺,是占有,是唯一,只是人心难控,爱占了上峰,她是不是独属于自己的便不太重要,她最终归属于自己才重要。

    可即便是这样,只要爱,就不想分享。

    可李昭又知道自己目前在姜意的心里太过单薄。

    然而姜意的一双眸子里却是一片坚定,她说:“不行。”

    “殿下很好,但我一个人惯了,虽然我也相信殿下,但我还是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到殿下的身上,自此我所有的前程,姜家所有的前程都凭借殿下的心意。”

    “我做不到,这让我没有安全感。”

    她太冷静了,冷静到不像一个女人。

    然而又是这份冷静,让李昭更加如痴如醉,他怜惜的抚摸上她的面颊,他说:“在孤面前,你可以不用这么冷静,不用这么坚强。”

    姜意却说:“当李嵩为了姜雪而让我进宫的时候,那时我是当真以为,或许身为女子,柔弱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更能得到男人的真心,但我今天才知道那所谓的真心掺杂着满满的算计。”

    “任何时候人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李昭说:“孤和他不一样。”

    他虔诚的吻上他的唇,“可是孤害怕。”

    他说:“从今往后你只能属于孤。”

    他的吻疯狂而又绝望,带着仿若能吞噬一切的力量。

    他又祈求一般的说:“那你帮帮孤好不好?”

    “罢了,要想得先有舍,孤先帮帮你。”

    第147章 美艳杀手生性冷淡不近女色绝嗣帝王15

    姜意呆愣间,李昭已经靠近了她。

    她尚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头上发簪就已经被他取了下来,乌黑如海藻一般的墨发尽数披散了下来,衣衫被褪在了腰间。

    她一双眼中含着迷茫与震惊,乌发顷刻间被他弄得凌乱,她目光有些涣散。

    李昭环抱住姜意的身子,唇瓣抵住,反复碾磨撕咬,仿若刚刚盛开的荷苞,轻咬一下,便颤巍巍的晃,姜意感到身子一阵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