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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李医生之前跟他说过的那句话。 “啾啾能回来真是个奇迹。” 何止是奇迹。 明明没有呼吸的人,竟然活了过来,还顺利回到了江家。 ** 啾啾睡完午觉,跟着江翰清一起去外面吃个午餐后去看妈妈。 江翰清带她来的是个五星级饭店。 “这家饭店的鸡汤很好喝,啾啾可以多喝点。” 啾啾闻言伸出十个小指头,“那啾啾可以点十只鸡吗?” “太多了。先点一碗汤,觉得好喝晚上我们再过来喝。” 啾啾乖巧回应:“好的呀爸爸~” 饭店一楼被一对今天举办婚宴的新人包下了,门口放着不少花束,庆祝着他们和和美美。 啾啾吃完饭走到门口的刹那,门口的花朵像是刚采摘下来的,精神了百倍。花瓣上还冒着晶莹的露珠。 啾啾踮起脚尖多看了几眼。 花花比家里小花园的还多~ 餐厅一楼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看到了门口正在闻花的小团子,甜美笑着挪步走过来。 “是啾啾?”走近之后她才看清楚。 “大姐姐怎么知道啾啾的名字呀?”啾啾昂头问。 “你的综艺姐姐也有看。你喜欢这个花吗?”新娘指了指啾啾闻的那束花,“这叫百合花,寓意百年好合,家庭美满。” 说话间,新娘拿了几朵百合花递到啾啾面前,“送给啾啾。” 啾啾拿着那束花笑了笑,“谢谢大姐姐。” 江翰清接了个电话回过头后发现,啾啾手上多了几朵百合花。 笑盈盈的新娘跟啾啾欢喜摇着手。 江翰清没说话。 走到车上以后,江翰清才开口: “啾啾,妈妈不能闻百合花,我们把花花先放到后备箱里好不好?” 纪茗很爱养花,但她独独对百合花花粉过敏,过敏那次呼吸困难感到窒息,情况紧急之下还去医院住了几天。 现在她医院的病床前摆的也是兰花。 这件事除了纪家几个人和他,没什么人知道。 啾啾立马把花花递给爸爸,严肃地说:“不能让妈妈闻百合花花,啾啾记住了。” ** 医院里,啾啾洗过小手之后才进了纪茗的房间。 啾啾因为刚才拿过百合花的缘故,乖巧站在离病床很远的墙边,怕妈妈闻到她身上残余的花香。 李医生恰好手术刚做完,时间清闲也在纪茗的病房里观察着。 看到江翰清之后微微点头。 啾啾专注地看着纪茗,声音亮亮的:“妈妈,啾啾来了。不过啾啾因为拿了花花,今天不能离妈妈很近,妈妈不要生气哦。” 快走到门口的凌逾听到他们的话后,默然安静地停住脚步,坐在了纪茗病房的门口,拿出手机装作在休息玩手机的模样。 里面的声音很低,但在安静的住院部走廊里,凌逾听得很清楚。 “你不是在这儿装了摄像头,通过监控就能看到,何必每天都跑一趟。” 凌逾顿住。 江翰清微微摇头,“还是不同。” 在这里能近距离的看到纪茗的呼吸。 李医生:“纪茗这几天手部几乎每天都在动,对外界的声音也有反应。” 江翰清声音紧绷:“但人一直不醒。” 说到这,李医生也无奈。 啾啾皱眉,小腿腿一点一点朝纪茗病床前挪,蹦蹦跳跳的企图看到妈妈的面部表情。 看了一会,只能看到惨败的一张脸,啾啾脱了鞋站到沙发上看妈妈,这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爬上爬下的时候动作太大,口袋里的电话手表轻声掉落在沙发上,啾啾完全没注意。 此刻门口,专门来为纪茗换花的护士低着头抚弄花,准备进去的时候,凌逾捏紧口袋里的百合花花粉袋子,一手拆开,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医生和患者家属在说话,待会进去。” 护士连连点头。 跟凌逾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等了一会后,放下手中的花瓶,向左走了一步,通过透明的玻璃窗往里面看,想看清里面时不时像凌逾所说的时候,凌逾抓了些花粉偷偷撒到兰花花瓣上,味道淡淡的,要凑很近才能闻出来。 做完这个,凌逾抬眼看了下手表,对护工轻声道:“我先回办公室了。” “好的,谢谢您了。” 凌逾面无表情地点头离开。 * 房间里,跟江翰清聊了一会儿的李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道:“我跟其他医生这两天研究过国外跟纪茗情况差不多的论文,去办公室我给你看看数据。” 江翰清沉沉点眉,牵着啾啾的手走了。 门外,看到他们出来的护士立马抱起花盆,等他们走后才进去把花盆放在离床很近的床头柜上,转头走出病房做其他工作。 几秒钟之后,病床上的纪茗,手指动了动。 再然后,脸颊开始泛红,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 啾啾跟着江翰清来到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拿出国外几例相关案例给江翰清介绍,啾啾牵着爸爸的手,小圆脸很懵。 她完全听不懂医生叔叔说的专业术语,但看着爸爸眉头紧皱的模样,啾啾失落地低着头看着鞋子。 医生们说妈妈手手经常在动,应该能醒来了,可妈妈就是不睁开眼睛。 啾啾眼睫毛微微动了动。 前段时间妈妈有了她的灵气之后恢复的很好,如今没有她的灵气,所以才一直动手手不睁眼。 如果她能再给妈妈一些灵气,妈妈一定就能醒。 有了这个想法,啾啾想迅速跑到妈妈病房给妈妈灵气,可想到昨晚江濉跟她说过的话,啾啾忙在口袋里摸着电话手表,准备跟哥哥打电话问一问能不能用灵气。 但此刻,小口袋空空的。 啾啾放下小兔子书包,把里面的零食一个个拿出来检查,还是没有。 会在哪里呀。 啾啾像个怏怏的小苦瓜一样蹲在原地,脸上都散发着苦味。 病房里,纪茗呼吸更加急促。 沉睡中的纪茗脑袋昏沉,隐隐约约听到有个稚嫩的声音跟她说过话。 那个人说她叫啾啾,是妈妈的女儿。 纪茗微微摇头。 不对,不可能。 那样的梦她做过很多次。 她从产房中醒来的时候想看看刚刚生下来的女儿,为她接生的医生说女儿脸上有些红红的斑点,是因为上火留下的后面注意些能消退,除了这点,女儿长得漂亮极了,与其他小朋友初始皱巴巴的模样不同,眼睛又黑又大,哭声也很响亮。 那天的病房里。 纪茗虚弱躺在病床上,虽然是剖腹产,麻药劲还没过,但仍有些晕眩。 她微微动了动手,问旁边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