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听说丞相要篡位在线阅读 - 第107章

第107章

    房间里一片寂静,外面的喝彩声格外明显。

    靳殇冗低声笑了笑,没说什么,却把他想说的话一字不差的都表现出来了。

    余封轻叹了口气,也不恼,“被看上的人是我,又不是我看上她,我怎么知道她图我些什么?不过也是,好歹是个神女,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入了鬼道,鬼道可有什么特殊的?”

    “鬼道,也没什么特殊的吧,我入鬼道只是因为他于我有用,不是鬼道非我不可,入鬼道的人不少,我可排不上名号。”

    余封似是自嘲的扯了扯唇,只是幅度有些小,不损他半点柔情,“再者,入了鬼道虽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可是阿余看看,这怎么着也不会是件光彩的事情,我不管旁人会怎么想,也不在意他们会怎么说,却怎么也没有到处宣扬的道理吧,那个人是个神女,却也只是个神女而已,我入鬼道的事情,她可没有知道的途经。”

    “那她疯了,看上你?”

    余封轻笑,“大概。”

    靳殇冗垂眸看了看杯子里余下的酒,没再看余封。

    余封扯这扯那的,虽然有些不正经,但是该说的也都说了。

    那神女不知道余封入了鬼道,也就不会有替天行道的理由,至于其他的,这人先前在深宫待着,如今也不算是爱出风头的人。

    那神女图什么?

    墨岑有天神的命格,那神女或许认识他,至于余封,他确实不觉得有什么好图的。

    靳殇冗眯了眯眼睛,又仔细打量了几眼余封。

    余封弯了弯眼睛,由着他看,“用不用我站起来,给阿余展示展示。”

    靳殇冗轻笑,“行啊。”

    余封比他高一些,却也只是高出了一点点距离,他多年有病缠身,带着些病弱公子的娇气,肤色也有些白,只是身材还说的过去,找不出羸弱的半点影子。

    “这可不行,没名没份,我做这种事情多亏啊,也不对,我是阿余的侍君,好几年都没有晋封的那种,身在冷宫的人,还做什么自荐枕席的事情,我才不干呢。”

    “逃宫的人,死罪。”

    余封露出了一副被伤透了心的神色,问的理直气壮,“阿余都让各种各样的新欢进宫了,还不准我闹一下脾气了?”

    靳殇冗懒洋洋的扬了扬唇,“你随意。”

    外面的表演好像终于结束了,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只是于他们这些听力好的人,还是能大致听到外面的东西的。

    余封拍了拍手,房间出现了一个虚影,慢慢聚成了一个人形,微垂着头,像是没什么生气一般。

    余封也没说些什么,那人就已经像得了什么命令一般,出了门。

    余封看着那人出去以后,又将目光移到了靳殇冗身上,“一会儿那什么神女要过来,阿余不躲躲?”

    “她认得我?”

    “不认得。”

    第八十八章

    出了皇宫和京城,见过靳殇冗的人根本没几个,那神女在云州城这么猖獗,有着替天行道的名头,却没去京城看过她口中那罪大恶极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敢这么肯定,还有一些旁的原因,醉离泽他不怎么熟,但是和靳殇冗有关的事情,他都有兴趣去了解一下,所以醉离泽做过的事情,他最近也知道了些,目前并没有找到那人行为处事的原因,只是从表面看,醉离泽是想让靳殇冗活过那个什么天劫,至于一个神女,醉离泽放不进眼里,也不会让那什么神女找到靳殇冗。

    出了京城,很少有人知道靳殇冗和靳泽安长的一样,双生子于靳氏皇族而言,并不是个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靳殇冗和靳泽安长的一样,见过太子的人本来就少,靳殇冗登基以后,连朝堂里做官的人都换了许多,知道这个的也就更少了,世人只当那是先前太子的同母弟弟。

    除此之外,这件事情似乎还和醉离泽有些关系,那个人并不想让靳殇冗和那什么神女碰面,余封入了鬼道以后,有些事情便多了些知道的途径,醉离泽费心费力的筹谋多年,不可能是因为闲着无聊。

    只是余封对醉离泽大费周章做的事情并没有兴趣,他只关心和靳殇冗有关的事情,所以醉离泽准备用什么办法都无所谓,既然目的一致,同样的不想靳殇冗和那什么神女扯上联系,又都不想靳殇冗在下一个七月消失,他不介意让醉离泽多存在一会儿。

    至于靳殇冗即定的命数,余封有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来路,也有自己的解决办法,这种东西没必要现在就和靳殇冗讲清楚,既然还有时间,他当然乐意和靳殇冗一起,看一看这场闹剧。

    靳殇冗只是垂眸转了转手上的指环,轻啧了声,“那我躲她做什么?”

    余封轻笑,一本正经的,“万一她看上阿余了,我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墓,还要给自己立个碑?”

    靳殇冗懒得在理他,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余封将靳殇冗用过的杯子拿到了自己面前,不紧不慢的转了转杯子,“阿余可别走太远,也别捡路上的猫猫狗狗,我这边用不了多少时间,等下过去找阿余,要是看到阿余身边有些令人不喜的东西,做出些让阿余不高兴的事情,可就不是我能克制的了。”

    他顿了顿,轻声笑了笑,嗓音沾了蜜一般,甜腻又带着些勾人的意味,又似是恶魔低语,多了些蛊惑的意思,“我也不想这样,阿余,就这一次,遂了我的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