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听说丞相要篡位在线阅读 - 第29章

第29章

    靳殇冗看了两眼,也没说什么,他怎么觉得自己突然记不清了之前是怎么和商沉相处的了,明明算不得上是什么高明的手段,他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啧,到底看出来了没有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不过商沉大约比祈临渊演的是要像一些的,只是这些人真的不能换个新奇的手段吗?

    商沉不理解自己只是出去了两个月都不到的时间,这天怎么就变了?京城里好似也没出现什么大事吧?

    “发生什么事了,你心情不好?”

    “怎么会呢?朕这几日心情极好。”

    日子有趣的多了,他怎么会心情不好?

    第二十九章

    靳殇冗勾了勾唇,黑眸里的愉悦不加掩饰,全然没有说谎的痕迹,也没有逞强的可能。

    战场上的百战百胜的将军此时全然没了淡漠疏离的样子,星眸里也出现了几分无措。

    “北蛮的小可汗呢?”

    “阿冗。”

    商沉低声唤到,磁性的嗓音里揉碎了温柔。

    “朕在问你问题。”

    “在落桦宫。”

    “朕知道了,将军可以回去了。”

    靳殇冗说完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商沉也收回了那副无措的样子,星眸里浮浮沉沉,勉强出现了些趣味,那里还有方才失魂落魄的样子。

    靳殇冗也没有直接去见那个小可汗,反而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本就空荡荡的心似乎又漏了些,难过吗?谈不上,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这种情绪了,从他登基以后他就再也不知道什么是难过,先前是虞国的皇帝,六国合一后他更是天下共主,想要什么没有,怎么会难过呢。

    苏辰,柳长烟,余封,无尘,雪知,柳齐卿,有一个算一个,全在他死的这件事上出了不少力,他该有什么反应呢,靳殇冗想了想,可心里确实平平静静的没什么波动,争来斗去,无趣的紧。

    左右不是什么查不出端倪的事情,倒也不值得稀奇。

    那便走走看看吧,总不会真的有人认为他是好惹的吧?

    这得天真成个什么样子啊。

    日光透过树叶留下一道道光影,靳殇冗抬手挡了挡,眯了眯眼睛,世人皆道喜欢温暖的太阳,可他们见到的也不过是余辉,谁又知道那暖意的温度在靠近后又会不会变的灼热,太阳向来只管自己闪耀,又怎么会顾别人的死活。

    至于祈临渊,虽然也想他死,只是又怎么会如话本里写的那般无能,雪知啊,你怎么会觉得朕还会信你?

    太阳渐渐落下,光影落在黑眸里染不上什么温度,靳殇冗勾了勾唇,人都快到齐了,京城也该热闹起来了。

    回到君临殿的时候,苏辰正立在外面,眼瞅着他的架势是想再和阎阙打一架。

    “阎阙,跟朕进来。”

    靳殇冗一开口,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顿时安分了不少。

    苏辰不理解靳殇冗为什么要捡这么一个人回来,话也不会说,还啥都不会干。

    阎阙立即跟到了靳殇冗身后,他能听得懂人话,只是不会说而已,在靳殇冗身上,他能找到同类的气息。

    用膳的时间一到,苏辰就会派人传膳,完全不用靳殇冗吩咐,阎阙一进来就盯上了桌子上的鱼。

    靳殇冗眉眼上浮现了些悦色,手撑着脑袋看他,瞅了眼他跃跃欲试的手,红唇微勾,“用手抓的话,爪子就别要了。”

    阎阙闻言一顿,眸中也浮现出些困惑,靳殇冗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撑着脑袋看着他,黑眸中星星点点的笑意亮晶晶的,只是很少有人能看到暴君的这副样子。

    阎阙也一时忘了手里的动作。

    “怎么,不饿?”

    阎阙微不可见的歪了歪头,他有种直觉,逞勇斗狠对眼前这个人不会有用,他比他见过的最狠的狼都要危险,但是,卖乖这种东西,似乎能让他心情愉悦不少。

    面子这种东西并不在他思考范围呢,他只知道他饿了,而短暂的蛰伏能让他吃饭,又抬眼看了看靳殇冗,嗯,也不是那么能确定,或许吧?

    靳殇冗用手指了指桌边的勺子。

    阎阙蹙了蹙眉,漂亮的手不怎么灵活的拿起了那个东西,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眼见他就要送进嘴里咬一口了,靳殇冗用手叩了叩桌子,才避免了嘎嘣掉下来颗牙的悲剧。

    但是阎阙停下来动作后却见靳殇冗只是自顾自的喝起了粥。

    吃个饭怎么就这么难?

    但是他只是不怎么熟悉人的行为,倒不是傻了,照葫芦画瓢的事还是学的来的。

    只是粥吧,对他来说不好喝,他尝了一口,然后又皱着眉勉强咽了下去。

    靳殇冗冲他勾了勾手,“过来。”

    阎阙戳了戳碗里的粥,起身走到了靳殇冗身边。

    还不忘把凳子也搬的离他近了些。

    靳殇冗也没说什么,用筷子给他夹了些肉,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又勾了勾唇,人果然还是应该养点什么的,多有趣啊。

    阎阙住的地方被靳殇冗安排到了君临殿的偏殿。

    心情好了许多的靳殇冗去瑶池殿里泡了会儿就准备睡了,明天又该有好戏看了。

    进了寝殿的人却又冷了眉眼,床榻之上那个人,不是商沉又是谁?

    头发垂在身后,松散的衣袍下腹肌的纹路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