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商场的人还是很多,有人看着她的大尾巴,发出小声地哇,可没谁上来说要摸一摸。保安没有拦下她,她得以顺利地进去,一窥里面的究竟。

    甫一进门,中央空调的冷气就吹了过来,让人舒服地毛孔都要张开了。

    这里的空气是带着香气的,像是茉莉香。

    光洁的瓷砖地板,能照出人影来,扶梯和直梯都在运行,人群上上下下,去各种店里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既然说好了要吃冰淇淋,莫惊春就不会食言。

    两个人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专门卖冰淇淋的甜品店。

    扫码后可以手机点餐,不用排队,莫惊春举着手机,给身边人看店里有的冰淇淋种类。

    “好多……”小橘伸手在屏幕上戳,“我不知道吃什么。”

    “那你可以看图随便选一个。”莫惊春说。

    “不可以都要吗?”她问。

    “吃多了会肚子疼。”人摇头,“最多每周只能吃三个甜筒。”

    少女陷入选择困难当中,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或许是感到焦躁,她抬起手,想要舔一舔自己的手背,被莫惊春按住了。

    “每周能吃三个,迟早会吃完所有的口味,不用那么犹豫。”她笑了一下,“要不然,你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颜色?”

    “这个!”小橘指向屏幕里一款香草味儿的冰淇淋,“它和我的颜色很像。”

    这是最喜欢自己的意思吗?

    莫惊春失笑,选了一支付款,细心地没加坚果碎。

    等待了一会儿,她去取餐口拿到了香草冰淇淋。

    “姐姐不吃?”小橘歪了下头。

    “我不吃甜食。”莫惊春说。

    她没再问别的,低头舔了一下甜筒,冰凉的触感从舌尖蔓延,让她的尾巴都翘起来了,甜味儿和奶香气混合,融化在口中。

    猫的瞳孔扩张,好吃到失语。

    冰淇淋,哇!

    两人在商场逛了一会儿,没买什么东西。这里面衣服和饰品占了大部分区域,猫对这些不感兴趣,又因为才吃完饭没多久的缘故,餐馆也引诱不到她。

    离开商场,到达公园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逐渐西沉了。

    热度慢慢降了下来。

    猫走在公园里,明显要比商场更松快一些。

    她对公园太熟悉了,这里是她的狩猎点。

    而猫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好了大干一场,让饲主看看自己的实力。

    她的目光扫过园中的树木,花丛,脑子里想的都是各种伏击的角度。

    少女弯下腰注视着灌木丛,阳光洒在她身后,像是开了一丛金色的花,花瓣在尾尖上跳跃,漫开日光。

    很美的构图,莫惊春眼疾手快,掏出相机就来了几张。

    拍好了是要拿到公司用的,兽人模特的招聘进行得如火如荼,小橘也要建立档案,需要照片上传。

    而且不同的兽人风格不同,可以提前定下来要穿的衣服,化妆师也好早一点设计妆面,明天她会带着小橘一起上班,领着她在众人面前过一圈。

    凭心而论,猫的姿态的确优雅。

    尽管她不喜欢鞋子,走路时依旧有着轻盈的步伐,落地无声,保持一条直线,这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

    越往深处走,人就越少,最里面是一个小莲花池,莲叶茂盛,随风轻摆。几只鸽子落在石阶上,去啄地上散落的鱼食。

    莫惊春找了个椅子坐,跟猫说休息一阵,她看一看拍好的照片,让她不要乱跑。

    猫点头,一口答应下来。

    没过多久,鸽子扑簌簌扇动翅膀的声音在耳侧想起,她没分心去看,可一声近在咫尺的猫叫却让她抬起了头。

    有着浅橘色的大猫嘴里叼着一直灰白的鸽子,正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她小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发出喵呜喵呜的声音,吸引她的注意。

    莫惊春表情空白了一瞬。

    小橘得意洋洋地走到饲主面前,把鸽子吐到地上,伸出前爪按住,免得它飞了,翘着尾巴显摆道:“看!”

    第22章 猫难过

    公园里的鸽子经常有人投喂,个个都长得很肥,胆子也大,见人从来不怕。

    这只惨遭毒手的鸽子也是如此,圆滚滚的身体,好像一个弹球,灰白色羽毛凌乱着,被猫一爪按下时,还发出了咕的一声。

    莫惊春有千言万语要问。

    小橘是怎么变回去的,不是说了在外面不能脱衣服吗?为什么抓鸽子,难道是饿了?特意拿到她面前来,让她看又是什么意思?

    这些问题哽在她喉间,最终只凝缩成了一句,“你的衣服呢?”

    猫睁着圆滚滚的明亮眼睛,甜蜜地说:“在树林里呀!”

    饲主说过,出门在外不能随便脱衣服,会被其他人看到。它刚刚特意观察过,林子里是没有人的。

    无人环境,不就可以脱了吗?

    正好饲主要休息一下,多么完美的时间,凭它高超的捕猎能力,全程都没有超过三分钟。

    这些鸽子好抓得很,只要冲过去就扣到了。

    小橘抖抖尾巴,满怀期待地等着夸奖。

    过了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怎么饲主还不夸它?

    它想了想说:“鸽子给你吃。”

    莫惊春摘下眼镜,揉了揉额角。渐落的夕阳将四周染成橘色,如同一桶油彩,泼溅在浓绿的长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