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都市小说 - 春潮撩火在线阅读 - 第329章

第329章

    小时候她黏着他,不允许其他小朋友跟她抢哥哥,他由着她,也觉得小姑娘可爱的紧。

    男孩子大多都是有“妹妹”梦的。

    可逐渐长大了,她仍像儿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他看着长大的妹妹,黏着黏着早就习惯了。

    直到有一天被她撞见有女生向他表白,给他送情书。

    她笑起来总是又甜又漂亮,裹着糖衣炮弹,看不出高不高兴,笑着问他,“哥哥有喜欢的女生了吗?”

    许淮臣说不是。

    许薇薇点了点头,接下来却有将近一周没有理他。

    许淮臣才意识到这份过度的独占欲。

    他在一次课间操结束后逮住她,许薇薇正挽着姜泠的手臂同一个男生说笑,看见他,倒没表现出什么惊讶。

    姜泠先回去了,那个男生踌躇了一会儿,被他冷冷看了一眼,不情不愿地也走了。

    许薇薇留下来,却不跟他说话。

    他无奈地问她,“薇薇,还在生哥哥的气吗?”

    许薇薇双手揣在校服口袋里,瞥他一眼,“我生你什么气?”

    许淮臣解释,“我跟那个女生真的没关系。”

    “我也没说你们有关系呀。”许薇薇歪歪头,反倒表现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许淮臣问她,“那个男生是你班里的男同学?”

    许薇薇眨眨眼,说,“这个好像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呀,哥哥。”

    “……”

    许淮臣沉默了片刻,拿她没办法,只好揉了揉她脑袋,问,“今天晚上爸妈有事不在家,想吃什么?”

    “你做?”

    “我不做,你肯吃外卖?”

    “那我要吃糖醋里脊,虾仁滑蛋,冬瓜丸子汤,还有弄堂里那家北京烤鸭,唔……剩下的你看着做吧!”上课铃响了,她蹦蹦跳跳回去。

    许淮臣的目光有些沉。

    身后裴郁搭他肩膀勾上来,“呦,咱这妹妹脑是终于把人哄好了?见天上课都心不在焉的。”

    许淮臣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笑骂了声,“滚。”

    傅砚舟懒洋洋瞥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宝贝他那个妹妹?”

    周时礼笑着说,“你也不差。”

    “哎,真不知道你们俩毕业了可怎么整,愁啊,愁——”

    少年哪知愁滋味。

    裴郁四十五度偏头望天,露出他锋利的下颚线,抑扬顿挫的朗诵,“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许薇薇毕业这天,许淮臣已经该读大四了。

    大二下学期那年,许父就让他慢慢着手公司的事务了。

    许薇薇不是这块的料,毕生志向就是躺着花钱,当她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有许淮臣在,她永远苦不了。

    暑假回来,许薇薇已经查出了高考成绩,分数够的上许淮臣读的那所大学。

    饭桌上,许母关心的问许淮臣,“臣臣,你今年也不小了,学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没?”

    许淮臣筷子一顿,不动声色的看了身侧的许薇薇一眼。

    这两年他上大学,她寄宿,联系的没有那么频繁了。

    但他不知道许薇薇的脾气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才温声笑道,“还没呢,妈。”

    “这哪行啊,你都快毕业了。”

    许母忧愁道,“咱们家臣臣这么帅,学校里都没有喜欢你的小姑娘吗?”

    “那不可能。”许父咂么着白酒接话,“淮臣比我年轻时候都帅,哪能没有小姑娘追。”

    许母嗔瞪了眼丈夫。

    许淮臣失笑,只好说,“爸,妈,如果遇到了合眼缘的女孩我会考虑的,你们放心。”

    许薇薇这时看他一眼,撑着下巴懒洋洋,漫不经心感叹,“是啊,哥哥都二十一了呢。”

    第255章 兄友妹恭(3)不太对劲

    许薇薇高考完的这个暑假,并没有在家久待,跟同样拿了个好成绩的姜泠一起出去旅游了。

    回来正是伏天热的时候,在家待了一段时间,懒得出门。

    许淮臣则被许父揪到了公司,兄妹俩见面的时间可以说少之又少,许薇薇整天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只有晚饭和夜里洗漱或者饿了出来找吃的时候俩人偶尔能碰上。

    许淮臣不主动跟她说话,许薇薇也不怎么搭理他。

    越大越不亲人了。

    所以每次都是他问一声,“饿了?”

    她懒洋洋回,“嗯。”

    要么就是他问她,“这么晚还没睡?”

    她不太走心的看他一眼,“就睡了,哥你也是,早点睡。”

    一股子商业应付气息。

    有时候心情好了,还能多对他说几个字。

    “别工作太晚了,容易头秃。”

    许淮臣能感觉到自己被冷落。

    但他又确定,他似乎没有惹到许薇薇。

    哪怕是从小到大一起生活的兄妹,联系一旦少了,也会变得生疏——

    瞧,她不但不黏他了,还懒得搭理他了。

    许淮臣这是第一次清晰的认知到。

    他的妹妹长大了。

    大概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亲近他,连别人靠他近一些,她都像炸毛的刺猬球一样。

    他有些复杂的欣慰,更多的是被难以形容的怅然若失层层包裹住。

    一转眼暑假就过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