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可没想到宁欢意自己主动要喝,萧凝安只好起身把那浓浓的汤药端过来,今日的汤药是秦太医又根据宁欢意的身体情况加了好几味药材熬制而成的,自然也是比平时苦很多。

    宁欢意这种自小就开始喝药的人哪里会不晓得,但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端过来汤药就一饮而尽,苦味瞬间在口腔当中蔓延,萧凝安连忙把酸杏塞给宁欢意,宁欢意一把全都吃了进去,又借着茶水顺下去才算喝完这次的药。

    药实在是太苦了,宁欢意的眼角沁出泪水,她拿着帕子仔细给自己擦着生理性泪水,萧凝安却心疼的说不出话。

    只是盯着手里还没吃完的酸杏发呆。

    安安,我的身子宁欢意还是没忍住,她主动握住萧凝安的手,希望自己能够给她些力量,她想知道自己身子的真实情况。

    第90章 庇佑

    萧凝安揉揉宁欢意的脑袋, 她原本打算隐瞒,可是秦太医日日在王府伺候,恐怕是瞒不住宁欢意。

    因此, 萧凝安只好把秦太医说的那些话都重复了一遍,这话音如同落针一般在如意居当中落下。

    宁欢意抿唇不语,萧凝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紧紧的握住宁欢意的手。

    欢意不怕, 我会拼尽全力救你的。不知道过了多久, 萧凝安下定决心的看着她, 她从不诓人, 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宁欢意点点头,眼眶红红的, 这样的事情搁在谁的身上能够很快释然, 原本病怏怏的好不容易过了这么多年, 也终于觅得良人。

    可是老天就好像是和宁欢意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一般, 怎么一睁眼,就得知自己活不过三年这样的消息。

    殿下, 从我嫁妆里出钱, 办个粥厂吧。过几天我亲自施粥, 也算是积德行善吧。宁欢意顿了顿, 还是决定相信多做善事一定能够多活些日子。

    萧凝安没想到宁欢意居然有如此慈心,按理来说, 得知命不久矣的人,恐怕不怨天尤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不错了,自家宁宁却能够如此乐善好施。

    萧凝安想到这些, 更加的心疼宁欢意,她自然不能让宁欢意从嫁妆里出钱, 这样的话,自己这个夫人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萧凝安大手一挥,命令卫云从摄政王府的库房的出钱,要大加兴办粥厂,周邻的城池也要办粥厂。

    为着距离远近思考,萧凝安打算宁欢意三日后的施粥,地点就定在西禅寺门前。

    一来佛祖眼前,多行善事自然锦上添花,二来西禅寺也算是见证二人缘分的地方。

    萧凝安总是很喜欢这样的佛门清净之地,她提议在西禅寺门前施粥,宁欢意自然也是没有旁的异议的。

    萧凝安弯了弯眼眸,把宁欢意搂在怀里,要吩咐方梨再拿些糕点,可进来的却是侍卫泉临。

    泉临?你来做什么?萧凝安很是诧异,这侍卫是跟在卫云旁边的徒弟,一般不会露面。

    愣了一会,萧凝安这才想起来,卫云已经被自己打发去办粥厂的事情了。

    泉临恭恭敬敬的站在屏风后面,一五一十的向萧凝安汇报:回禀殿下,刚才萧府和林府都递来请帖。说是,萧夫人寿辰和听寒小姐芳诞的日子。不知道该回哪家的帖

    萧府?宁欢意瞬间冷下脸,当初如何被那萧韵和萧家人挑拨的历历在目,如今他们如何还有脸面把请帖递过来。

    萧凝安看到宁欢意的神情,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思立刻坚定:回绝了萧府的帖,明日去林府赴宴。

    泉临不过是个侍卫,主人安排什么就去干什么,得到了萧凝安金口玉言,立即便懂了,转身出去回请帖。

    宁欢意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是很惊奇,她拉着萧凝安的手,声音软软的:会不会不太好

    虽然宁欢意很不喜欢萧府,但是好歹萧凝安挂名萧府之下,为着面子,大概是去萧府赴宴更合规矩些。

    萧凝安却什么也不管,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宁欢意,绝对不允许再有任何的人和事令宁欢意烦心了。

    哼,我夫人不喜欢,我们便不去。区区萧府,沾了本王的光才是。萧凝安冷哼一声,作为摄政王本身该有的傲气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宁欢意揽着萧凝安的胳膊,躺进怀里,她觉着自己很累了,便合上了眼睛接着睡觉。

    萧凝安看着宁欢意的睡颜不忍心将人叫醒,可现在却想寸步不离宁欢意,便小声吩咐候在门口的其余人,把奏折直接送进如意居,萧凝安在如意居处理政务。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即便是那些人进出送奏折,萧凝安将她好生安置在床榻上,也没把宁欢意弄醒,只是翻了个身接着熟睡。

    萧凝安附身落下一吻,心疼看了宁欢意许久,这才起身坐在如意居的书桌前开始处理政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皇宫这边却并不安宁。

    永嫣坐在皇后宫中,看着那些人来来回回走动,却都是为了搬走宫中值钱的物件归还内务府。

    昔日高高在上的嫡出公主,如今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双目空洞的看着那些人来来回回,人影绰绰。

    公主殿下啊您说若是没有您的大义灭亲,这皇后也不至于锒铛入狱吧?

    此时,一道尖细的声音从宫门口传来,永嫣很想不去在意,可那声音实在是太过刺耳,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