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刚打算去沐浴,又感觉让萧凝安等的有些久,宁欢意一身白色的里衣站在床榻前,看着萧凝安半阖着眼睛,小声询问:殿下,我可以去沐浴吗?

    萧凝安想起来自己抱着她往外走的时候,这小家伙还乖张无比,怎么来到了摄政王府反而拘束了许多。

    此后摄政王府便是你的家,府中下人也任你差遣,不必如此拘束。萧凝安声线清冷,说完这话便挥手让门口候着的两个丫鬟带青黛去隔壁屋子准备花瓣水,她一身酒气也打算去沐浴。

    于是,寝殿旁的两个内阁都在准备着沐浴木桶,宁欢意放下心来,开开心心的去沐浴。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萧凝安早就已经沐浴好了,坐在床榻上等着宁欢意,可宁欢意却磨磨蹭蹭的穿上新的里衣,又磨磨蹭蹭的来到寝殿。

    夜已深了,王妃还不就寝吗?萧凝安声音低沉,床榻旁的烛火摇曳,倒是更添了些暧昧的气氛,萧凝安如今也已经把喜服换下来,穿着更为柔和的白色里衣,长发披散下来,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妩媚。

    偏偏萧凝安妩媚而不自知,倚靠在软枕上姿势更加撩人,宁欢意面如火烧,她几乎是挪着步伐往那边走,萧凝安看出来了宁欢意的胆怯,轻笑一声站起身来。

    宁欢意看着萧凝安身形高大走到自己面前,怔怔的抬起头来,陷入了萧凝安含情的凤眸当中。

    王妃可排斥本王?萧凝安握着宁欢意的手,说出来的话如同蛊惑人心的咒语,宁欢意摇摇头,确实不排斥,甚至还想更加靠近。

    一旦想起来,夜晚还要与之洞房反而更加的期待?宁欢意脸颊发烫,不太好意思直视自己的内心。

    萧凝安红唇微微勾起,她凑近宁欢意的脖颈轻嗅着,引得宁欢意一阵轻/吟,随即将人打横抱起。

    彼时,被抱起来的宁欢意已经轻车熟路的揽着萧凝安的脖颈,眼神微微迷离。

    今日大婚,洞房花烛。

    萧凝安似乎是忍耐着什么,闷声说了这句话就将宁欢意抱在了床上,一挥手,那寸金寸缕的月影纱便笼罩了下来。

    宁欢意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所有的动作都是靠萧凝安的引导,虽然青涩,却也过分诱人,就像是纯情的小白兔一般,任由萧凝安摆弄。

    夜色深重,雾霭重重。永昌侯府的槐花被露水打湿,白色的花心也被微风吹的一颤一颤的,在夜影朦胧下显得更加诱人

    一夜叫了三回水,萧凝安顾忌着宁欢意身子不好,力道很轻,极为克制自己,可是即便这样宁欢意还是感觉自己都筋疲力尽了。

    事罢,萧凝安抱着她沐浴了一番,原本不是什么纵欲之人,可看到宁欢意肌肤胜雪,就像是魔鬼的果实一般引诱人亲吻。

    想起第二日还要入宫觐见,萧凝安便堪堪忍住,老老实实的给宁欢意洗了一遍身子,又亲手给她换上衣裳,这才怀抱着宁欢意缓缓入睡。

    青黛和其他两位丫鬟也是忙的上半夜压根没合眼,又是备水又是递上换洗衣物,终于算是在其他两位的带领下变得熟悉流程。

    寝殿四周没有旁人在,这三位还是在耳房候着,不能偷听。

    青黛每回进去看到萧凝安将自家姑娘遮盖的严严实实,可脖颈处还是有欢爱的印记,便觉着心疼。

    只有其余两个比青黛大些的丫鬟只是微微笑着,装作没有看见似的准备着衣物。

    第34章 怎么感觉越来越顺眼了呢?

    翌日清晨, 摄政王府里的下人们纷纷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红色的丝绸并不着急摘下来,还是放在那里点缀着,按照规矩是要三日回门之后再把这些红色的丝绸摘下来。

    萧凝安新婚, 皇帝特意批准萧凝安三日的假,不用上朝,只需要时不时将那些送入摄政王府的奏折批阅一下。

    因此, 日头升了起来, 萧凝安才起身净面换衣裳, 转过身看着宁欢意熟睡的面庞有些不忍叫醒她, 可如今算算时辰, 应该已经散朝了,这个时候该领着摄政王妃入宫觐见了。

    青黛本来是想去叫宁欢意起身, 可萧凝安扣好袖口最后一颗平安盘扣, 伸出胳膊拦住了青黛:我来。

    青黛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 闻言一福身, 便领着其他丫鬟下去准备热水葛布还有非常重要的药茶。

    寝殿的门关上,整个屋子里只有萧凝安和躺在榻上睡得正舒服的宁欢意。

    萧凝安并没有着急说话来叫醒宁欢意, 而是微微掀开金丝锦被的一角, 给那双可爱圆润的小脚穿上了袜子。

    萧凝安的动作已经十分轻柔了, 可是似乎越轻柔越容易让宁欢意感觉到痒, 她笑着睁开眼睛,杏眸弯弯简直比清晨第一缕阳光还要温暖。

    殿下怎么还亲自给我穿袜子啊?看清眼前人之后, 宁欢意有些惶恐的收起笑意,她还以为是在闺阁之中,青黛给自己穿袜子呢。

    萧凝安原本很沉醉于宁欢意的笑容里, 可是当看到她对自己还是有些忌惮,那颗心便沉了下去。

    萧凝安松开宁欢意的脚踝, 一作揖,明明昨日成婚也行过洞房了,该是最亲密的人,此刻却还是要拘束着:夫人,是我冒昧了,该起身用早膳了。

    萧凝安并未催着宁欢意是要去宫中觐见,只是想让宁欢意按时用早膳和药茶,否则还会咳嗽,方才的那点小插曲也只好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