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听不得摔倒这个词。

    这对于一生要强的少爷来说,是个让他越挫越勇的打击。

    布鲁斯哦了一声,想着今天超额再做它个几百个拳击,争取早日避免被阿尔弗雷德反手甩出去。

    他大步朝原本站着锻炼的地方走去,余光瞥见傻瓜阿德琳还在揪着衣领发呆,完全不看脚下,好像嘟囔着什么往前一个跨步,然后不负众望,砰地一声撞在了柱子上,被旁边站着的管家连忙伸手搀住,好险自己把自己甩出去。

    真丢脸,该收钱看杂技表演的应该是她才对。

    阿尔弗雷德似乎开口说着什么,那个表情布鲁斯熟悉。

    肯定是在说退票口在哪里的英式冷笑话。

    布鲁斯这么看乐子地想着,有了对照组在那里,健身锻炼得更有劲了。

    ...

    我被撞得眼冒金星,脑门还疼着,倒霉地呜汪一声哭了出来。

    痛,实在是太痛了。

    阿尔弗雷德的注意早就从刚刚那个穿的太少的事情上挪开。

    “您怎么这么不小心。”

    轻轻朝我额头那里吹了口气安慰,他直接拦腰将我抱起,朝他屋子那边走去,轻声细语地哄道:“我给您上药,上完药之后,很快就不会疼了。”

    第27章

    第 27 章

    我也不知道我在狗叫些什么。

    大概是真的很疼吧,当然,也和这个清晨发生的、波澜起伏的经历脱不了关系。

    明明才刚睁开眼睛前后没有十分钟,就好像经历了一整天的刺激,整个人都颓了。

    尤其是,在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不知道在那里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偷偷揪开衬衫领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蚊子会飞得那么里面吗!啊?

    蚊子会叮好几口吗!啊?

    蚊子会留下牙印的痕迹吗!啊?啊?

    荒谬绝伦!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尝试参悟,非常努力地回忆。

    还是没有记忆。

    真恨我这优越的睡眠质量。

    现在这些线索碎片凑在了一起,只需要小小联系,就能拼凑出一个故事了。

    合成大碎片——

    但是我已经没有勇气去拼。

    别拼,前方是大人的地狱。

    又被抱回了前脚偷偷溜出来的卧室,坐在他的床上。

    我安静又呆瓜地瞧着阿尔弗雷德拿过医药箱,然后走来、半蹲在眼前。

    原本我还在努力别着脑袋看床,暗暗下定决心先不去看阿尔弗,为自己争取一个冷静思考的环境。

    [一看就知道惨遭我毒手、被拱得乱糟糟的床]x1。

    [造成特别效果:晕眩15秒。]

    乱得就和我家一样,也不知道阿尔弗是怎么忍住没有揍我的。

    他好像甚至还没来及重新铺床,就去找我了。

    有种不知名的心...我最近怎么一直在心虚!呔!你们都pua我!

    余光不知不觉就瞄到那边在扯手套,修长的手一点点从遮挡下露出,愈显诱人...

    不知道为什么,管家脱他白手套的动作总是那么的吸引人。

    大人,这可比脱衣服刺激多了。

    我没出息地吸溜了一声。

    啊!阿德琳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说好不再被美色耽误的吗!

    我强迫自己挪开视线,暗暗发力。

    在实在挪不开后,咬牙闭上。

    不行,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了太多事,如果再被美色牵着走,肯定会彻底脱缰。

    我不要做脱缰的野狗,我是冷静思考愤世嫉俗平等地看不起世界上所有人的高贵的狗。

    眼前一片漆黑,我感到了安心。

    我下定了决心。

    嗅嗅鼻子,有股药的味道。

    “我要开始涂了哦,阿德琳小姐。”

    在提醒之后,涂了药膏的手指腹靠近额头,轻轻地涂抹了一小圈。

    磕到的皮肤被碰到,还是会感觉有一瞬间的痛感加重。

    汪叽。

    阿尔弗雷德把动作放得再轻了些,但却深吸了口气,因为刚刚的那一声想到了什么。

    比如说昨晚好像无意撒娇的几声,还有那句迷迷糊糊的...

    出于不明的想法,他把原本想说的[阿德琳小姐,您怎么能发出这种声音]的提醒又咽了回去。

    实际上,也不是不能发。

    管家微微勾起了嘴角。

    “闭着眼,其他的感觉就会被放大了。不如睁开眼呢,会减轻一点哦。”

    感到痛苦的狗叫,和感到快乐的狗叫,这个是有区别的。

    但无论他们的区别是什么,都只有我本人才知道,如果问为什么的话,当然是除了自己以外不可能有别人听见过。

    哪怕是我的好青梅竹马布鲁斯。

    有些脸还是要的,为了维护住自己人前的形象和尊严,我会严格地要求自己。

    哪怕眼前是目标对象阿尔弗。

    如果什么[我要做阿尔弗一辈子狗]这种话让他听见了,我还做不做人了。

    不做变态者从我做起!

    他说的很有道理,为了不下意识地再痛出声,被骗着,我微微睁开了眼睛,试探地将眼前的画面映入眼帘。

    为了方便涂药,阿尔弗半蹲着,正仰着头,很是认真地看着我的额头那块儿。

    把药膏轻柔地涂开之后,他的手指就不再碰那里了,很怕再因为这个外力带去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