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于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讲,逻辑自洽了。

    我选择相信布鲁斯的话。

    而如果他的话是真的,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想被什么编辑部牵着走,必然是想要找摆脱他们的办法。

    “所以,我给你拿了一封去魔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我自信地捏着那个信封,朝着布鲁斯挥了挥,可是有出现在韦恩庄园的合理理由的。

    越说越得意,我抬起拿着信的那只手,要像抛纸飞机那样,直接把信甩到那边布鲁斯的脸上。

    伟大的青梅竹马为你做了这么多,还板着一张脸,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现在道歉,说立刻就撤了门口的牌子,还来得及。

    由于太过小人得志,动作幅度不免变得大了起来。

    但我忘记了自己此时坐在沙发的靠背上,身后处于悬空状态。

    于是还没等看见布鲁斯充满感恩的表情,率先映入眼帘的,就变成了书房的天花板。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

    草,真丢脸。

    布鲁斯那小子该不会在嘲讽地偷笑吧。

    在我流着无形的眼泪,试图寻找时光机之际,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响起。

    布鲁斯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地走到我原地栽倒的位置,啧了一声。

    就在我以为他要伸手拉我一把的时候,他的两只手却直接扣住了我的脚踝,然后轻轻一拽,直接把从沙发上滑下去的我又给拉了上来。

    随即,一手穿插到膝盖之下,一手搭住肩膀,我骤然原地腾空,被他抱了起来。

    “?”

    很久没有被布鲁斯这么温柔对待过了。

    我有点感动。

    抬起头,看着难得靠近这么多的那张脸,我本来还想发表点感想,突然就注意到了个细节:“你剪头发了?”

    那阴暗的、长长的刘海竟然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中分!

    孩子出息了,终于肯剪头了。

    有种奇怪的欣慰感,油然而生。

    布鲁斯沉默了半晌,咬牙切齿:“...你才发现?”

    怎,怎么会呢。

    那什么,既然头发剪了,赶紧把我的藏狐发卡还给我,那可是我亲手做的周边。

    对此,布鲁斯冷哼一声,并没有任何要还东西的意思。

    布鲁斯,一款抠门的富家少爷。

    我虽然保持静止,但他的脚步却在移动,不知道要抱着我去哪里。

    我有些纳闷:“你要干什么?”

    “把你扔出韦恩庄园。”

    呔!

    这话我可不爱听

    ’不再继续毫无动作,我开始挣扎,要从这小子的胳膊底下跳出去。

    手很稳,让我很想怒骂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不是个细狗。

    在走到紧闭着的门前时,我终于找到了机会,成功重新踩在了地上。

    布鲁斯的反应也很快,直接伸出胳膊,嗙的一声把还想往里逃的我堵在了门口。

    我磨磨牙,要跟他好好理论一下。

    但还没等到开口,背靠着的门就突然被轻敲三下,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阿尔弗雷德。

    似乎是重新泡好了茶,又端了些点心过来,管家此时就站在门外,因为这反锁的大门与刚刚奇怪的声响,感到有些疑惑:“布鲁斯少爷?”

    赶上了有意思的,布鲁斯堵着我的胳膊不仅没有放下,其本人甚至露出了极其不怀好意的眼神。

    我心一惊。

    我尝试跟他比口型,无声地威胁:“你敢?”

    他同样用口型回应:“我敢。”

    随即,冷冷开口,制止了门外管家的进入:“等等,现在不方便。”

    草。

    我们开始了无声的博弈。

    而门外的阿尔弗雷德意味不明地沉默了几秒,再一次开口,但这次问的却是我的名字:“阿德琳小姐?”

    磨了磨牙,我试图抬腿踹他命门,语气尽显嘲讽,绝不落在下风:“马上,毕竟布鲁斯很快的。”

    他何止是快。

    他现在都硬不起来。

    先别硬,刀口会崩。

    第15章

    第 15 章

    我劝布鲁斯最好掂量掂量。

    毕竟如果我这一脚下去,他和我之间的关系,可能就会发生更加实质性的变化了。

    从青梅竹马变成好姐妹的那种变化。

    那我就更不介意把他和我那蹲监狱的老哥凑一对了。

    这两个一见面就不对付的男人挺配的,我大方,礼金直接从我账户里出,随二百。

    希望之后在我和阿尔弗雷德的新婚典礼上,你们能还个大个的礼。

    感恩。

    事实证明,再冷漠的男人,他的直o也是温暖的。

    再恶劣的男人,他重要的地方也依旧是脆弱的。

    我的威胁很有效。

    在一时的阴谋得逞与后半生的幸福中,布鲁斯选择了后者,十分有先见之明的松开了手。

    不过他瞥了眼那扇还紧闭着的门,神情和目光都很是饱含深意。

    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人不免背后一凉。

    说起来,刚刚那紧张刺激的半分钟里,光顾着使暗劲和这家伙僵持,我一时都没能注意到门后的阿尔弗雷德有没有再说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