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玄幻小说 - 不一样的规则怪谈[无限]在线阅读 - 第416章

第416章

    (ps.彻底被驯服的使徒将会转换至死者阵营,该阵营转换不可逆)

    秦非的心情分外复杂,一点也不比其他玩家好受。

    刁明还在那里嚷嚷着通关任务变难了,可秦非怎么觉得,死者的任务才是最难的?

    事实上,生者阵营的五个秘密,在秦非看来不是什么难解的谜题。

    墙上的地图明明白白地画出来了,奥斯塔迪亚山脉中有五处分支,如同五根触手,自山脉狭长的主体向四方延伸。

    雪山副本没有npc,玩家们想要获得信息,只能靠打卡新的支线地图。

    那五个秘密的答案,不出意外,应该就分布在地图中那五个点上了。

    可是,指引之地,具体指的是哪里?

    地图上的五个标记地点,分别是:深渊峡谷、冰谭、一个小房子一样的图标、一个树木样的图标、以及一个翅膀上带有眼睛图案的飞蛾图标。

    指引之地会是其中之一吗?

    另外,秦非的第二项任务,为奥斯塔迪亚山脉驯服新的使徒。

    死者阵营的通关任务刷新以后,在秦非的视角下,副本中的18名玩家每人头上都多出了一根进度条,就像秦非看向npc时能看到的好感度条一样。

    但玩家们头上的进度条说明写的是“驯化值”。

    除此以外,秦非还没有忘记自己来到这个雪山副本最初的目的。

    青年轻轻旋转着指节上的黑晶戒指,鸦羽般纤长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

    他是来找污染源碎片的。

    在一个副本中,污染源所在的位置必定是整个副本最为核心的区域。

    例如圣婴院中兰姆的精神世界最深处,亦或是狼人社区里关押邪神的封印之海。

    现在副本内阵营分做生死两方,通关任务各不相同,从双方的通关任务来看,死者阵营显然更加接近整个副本的核心。

    生者的任务只是围绕“周莉”展开的,死者却是作为神山的使徒存在,和神山的关系比生者要近许多。

    这对秦非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这意味着,他做通关任务和寻找污染源这两件事,大概率可以同步进行。

    等到他将奥斯塔迪亚山摸索得差不多时,大约也就能够想到污染源碎片会藏在哪里了。

    ——说不定就藏在任务提到的那个“指引之地”。

    秦非作为死者,最大的优势是敌明我暗,有许多隐蔽的可操作空间。

    要寻找指引之地,就必须要先了解奥斯塔迪亚山,要驯化使徒也需要接近玩家,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秦非依旧可以和其他玩家同行。

    怪不得一开始的时候,副本提示了死者玩家必须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假如死者暴露得太早,后面的驯化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

    木屋另一边,弥羊拿着孔思明的手机拍摄下新的雪山地图,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地图从墙壁上揭下。

    秦非站在人群最后方,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的头顶。

    现在最大的难题,是如何驯化玩家?

    有关于这一点,秦非目前一无所知。

    副本没有给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测。

    黑发青年沉默地站在角落,脑海中风暴翻卷。

    驯化。

    一个被雪山所驯服的人类,会是怎样的人?

    将雪山视为至高无上的神明?

    心甘情愿地留在雪山里,与雪山共存亡?

    什么样的人,会情愿一生一世留在雪山中呢。

    秦非的目光微闪,心中有了猜测。

    当一个问题很难从正向得出答案是,逆推也不妨为一个有效解题方法。

    雪山不可能找一个敌军替自己驯化使徒,所以,作为被雪山选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无疑问已然是一个合格的使徒了。

    而他在副本中唯一的身份,就是【死者】。

    同样的,系统给予的阵营提示也能够有效地证明这一点:

    被彻底驯服后的玩家,将会转换至死者阵营。

    所以,只要让玩家变成死人,就算是驯化成功了吗?

    可死人是通关不了副本的,也不需要什么阵营转换。

    驯化任务的重点,应该是“让玩家相信自己已经死在了雪山中”。

    秦非眯了眯眼。

    这个任务……好像也不怎么难嘛。

    放在门口的收音机在一遍又一遍播报过救援通知后,已经哑了声。

    秦非半倚在桌边,仿佛不经意般随手拿起收音机把玩着。

    “啪嗒”一声。

    他的指关节不小心触碰到了收音机上的某个按钮。

    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再度响起,那个令人心惊肉跳的广播声又一次回荡在空气中。

    “大学生……搜救工作……”

    “尸骸面部特征不明……”

    “已全部遇难……”

    “已全部遇难……”

    ……

    聚在墙角那边的玩家们原本正在低声讨论着什么,在广播声响起的一瞬间,几人动作整齐地僵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秦非眨了眨眼,清澈透亮的浅色眼眸中写满了无辜:“我就碰了一下。”

    他将手中的收音机放回到桌子上,像是要与它划清界限般,朝玩家们走了几步。

    刚才被孔思明讲的故事所打断的恐惧,再度支配了木屋中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