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历史小说 - 我只是个龙套在线阅读 - 第75章

第75章

    白莱安静了几秒,也跟着笑起来:“嗯,说不定你就克服恐惧了呢。”

    “那就借你吉言了,”司观澜甚至有心思开玩笑,“下次我找机会试试,如果真的克服了,我请你吃饭。”

    白莱嘴角一僵,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司观澜的目光,低头看自己的鞋,小声道:“好啊。”

    可惜大概没有机会了。

    电梯外传来询问声,两人连忙站起身来,酒店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把电梯门打开了,他们卡在了十层之上,电梯有些错位,要从十一层的门爬上去,白莱本想让司观澜先上去,一回头才发现司观澜已经做好了托起他的姿势。

    看出了白莱眼中的担心,司观澜示意他踩着自己的膝盖:“你先上去,我比你沉,你托不动我的。”

    白莱没有再废话,微微一点头,利落地在司观澜腿上一蹬,借着工作人员的力爬了出去,然后立刻蹲下身来像司观澜伸出手:“司哥。”

    电梯里的司观澜与他四目相对,宽厚的手掌与他紧紧相握,腿上一使劲,借着白莱拉他的力量,很快就得以脱身。

    酒店经理不断向他们道歉,并表示要给出补偿,免除他们的房费,白莱和司观澜见节目组的人也在,只说让酒店与节目组去交涉,他们都有点累,却都不愿意再乘电梯了,反正就两层楼,现在对他们来说走楼梯比较让人安心。

    前后不过半小时,两人回到13层后才想起还没给在六楼的小伙伴们说一声,也不知道节目组有没有告诉他们,还是得打个电话说一下。

    在电梯里时司观澜手机电量耗尽关了机,白莱则是完全没带,回到房间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来电人有訾一梦,喻柏,池铭,连阮棉棉都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夸张的是接连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名字,庄景雩。

    他不知道现在谁和谁待在一块,跟司观澜一合计,先给喻柏打回去说了情况,又给庄景雩回了一个,让他顺便告诉尔诚和池铭,他和司观澜就不下去了。

    司观澜回了房间,白莱关上门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烦闷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拿起换洗的睡衣进浴室,他现在很需要冲个澡来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冲走。

    在他糊了一头洗发水泡沫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作者有话说】

    小本本记上:欠一章2000海星加更

    莱莱开始过意不去咯,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录完第一站就要滚蛋呢,谁来救救这个不开窍的脑瓜。

    第44章

    白莱随便一裹浴袍急匆匆跑去开门,看到门外来人顿时一愣:“……怎么了?”

    他一身乱糟糟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庄景雩却比他还夸张,他似乎是从水疗中途跑出来的,身上也穿着浴袍,脚下踩着一次性拖鞋,左脚拖鞋歪着,右脚的直接失踪了,比洗澡洗到一半的白莱还要狼狈。

    庄景雩看到白莱时也是一愣,他接道电话后根本没想那么多,匆匆给和他在同一个按摩室的尔诚丢下一句话,连衣服都顾不上换,也不敢去乘电梯,跑了7层楼梯上来的。照理来说,爬几层楼对alpha而言根本算不得运动量,庄景雩在楼梯间里时却觉得自己心脏要炸开了,以前看过的那些电梯事故新闻不断在眼前闪过,尽管知道此时白莱已经平安无事,他还是要亲眼见到他才能放心。

    一肚子的担心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倒霉,不是抽筋就是生病,现在又出电梯事故。”

    白莱一听,没好气道:“是啊是啊,说不定是因为有人和我八字不合。”

    庄景雩哪里听不出来“有人”是哪个人,哼了一声:“你还挺迷信。”

    “你跑过来就是想和我吵架的?”白莱意有所指地垂眸,下巴一点,“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找只拖鞋。”

    酒店的拖鞋都是一次性的,底很薄,庄景雩跑得太急,压根不记得另一只拖鞋甩在哪个角落里,顺着白莱的视线低头,右脚脚趾头不受控地动了动。

    然后庄景雩就听到了白莱毫不客气的嘲笑:“噗。”

    不过嘲笑归嘲笑,在庄景雩生气之前,白莱就回过身去翻鞋架:“我给你拿一双没拆封的吧。”

    庄景雩一口气才生了一半,堵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向来不饶人的嘴也难得变笨了,闷闷“嗯”一声,站在门口等白莱的新拖鞋。

    白莱个儿高,酒店的浴袍穿在他身上有些短,勉强盖住膝盖,后面开的小叉随着白莱弯腰翻找的动作岔开一些些,隐约露出一小段膝盖往上的大腿内侧,庄景雩视力很好,好到能看见顺着白莱大腿内侧滑到小腿的透明水珠。

    他呼吸一紧,感觉浑身的血蓦地往上涌,心说还好只是透亮的水珠,而不是其他的……其他的……

    庄景雩自动脑补了那个画面,猛然收回视线,掩饰地低咳两声,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企图把那画面从脑海中清除,那引人遐想的画面却越来越过分。

    身体往往是最诚实的,比如现在,庄景雩虽然能控制得住脸上的表情,却控制不住欢快淌下的鼻血。

    白莱拿着拖鞋一回头就看到他两条鼻血哗哗流,吓得赶快冲进房间拿纸巾,手忙脚乱地给他擦血:“你干嘛啊?你干嘛啊?!”

    不是,这人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