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历史小说 - 退订在线阅读 - 第15章

第15章

    毕竟化学课老师可是被称为星际立高第一牛魔王,除了严厉就是凶,连平时最闹腾的学生都不敢造次。不过,也是因为他背景不输在座的任何一个,毕竟星际立高的学生可不会因为区区严厉和凶就听话。

    果不其然,老师两撇眉毛一竖,“岑……真白是吧?这节课拿上你的书到后边站着听!”

    岑真白没有怨言,他安静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掏书,顺便把可乐和零钱放到了霍仰的桌子上。

    似乎他太慢,霍仰等得有点烦了,抱着臂,一双长腿懒散地交叠着,他说:“买瓶可乐都要那么久,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视线触及那一堆找回来的钱,霍仰用手指轻飘飘地往地上一扫,“送你了,乞丐。”

    霍仰声音不大,只有周围的人能听见,感觉老师还在盯他,岑真白蹲下,把钱捡起塞进书桌的柜子里。

    他又听见霍仰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

    岑真白只当没听见,站四十分钟对他来说没什么,还能有效地阻止他犯困。

    “等等,你腿怎么了?”老师见他一瘸一拐的,问道。

    岑真白说:“崴了。”

    “算了,你坐下,下课后给我写一千字检讨交上来。”

    一下课,安静的教室又活了,打闹的打闹,上厕所的上厕所,找麻烦的找麻烦。

    侧前方的alpha堆里蓦地冒出一声做作的、阴阳怪气的叫喊,“真白~~”

    他们找乐子来了。

    这次不止何舰和另两个beta,还多了两个alpha。

    岑真白被一个beta按着肩膀重新坐回椅子上。

    何舰把脸凑上来,“诶,你是怎么做到让霍仰也那么讨厌你的?天知道,他可不是这样的人。”

    岑真白下意识眼珠动了下,瞟了眼后边,座位空的,霍仰出去了。

    ——

    “喂霍仰,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林子坝说,“怎么开始学何舰那套,爸爸对你很失望。”

    宋迟彦点头,“我难得地认同林子儿。”

    因为林子坝的坝与爸同音,所以玩的熟的都喊他儿。

    林子坝:“你妹!”

    宋迟彦笑了一下,“你妹。”

    林子坝抓狂,因为宋迟彦没妹妹,他有。

    霍仰淡淡道,“看着不顺眼。”

    林子坝不赞同,“人家毕竟是个omega……”

    霍仰:“哦,所以呢?霍家养着的狗,我使唤一下怎么了。”

    “自从你得病之后,你这厌o情绪是……卧槽!”林子坝声音都劈了叉,“什么东西,霍家……啊?”

    他不知道是震惊于“霍家养着”这四个字,还是霍仰这番话。

    霍仰为人嚣张,但还真没说得那么难听过。

    这个病,让霍仰的性格变得越发暴戾,很多时候林子坝都觉得有些陌生了,明明之前并不是这样的。

    “他自找的。”霍仰冷漠地说。

    宋迟彦:“怎么说。”

    霍仰开始烦了,“还记得我和你们说那个为了钱找上门来说和我匹配度很高的那个omega吗?”

    林子坝又震惊:“是他?”

    霍仰嗤了一声,“那还有谁?高匹配度那么容易能找出第二个?”

    得知真相,林子坝在心中为岑真白点了一支蜡。

    因为他记得,霍仰的病,就是被这个omega散播出去的。

    霍仰生性自由,可他作为霍启的儿子,生来就被各种条条框框所束缚着,不能在八点后回家,不能房间杂乱,不能在饭点之外吃零食,不能、不能、不能……一切都以军队的生活方式看齐。

    所以霍仰最讨厌在这些繁杂冗长的规定上,再增加任何一条束缚他的东西。

    偏偏岑真白一上来就搞个最大的。

    宋迟彦若有所思,“我听我妈说,好像还在景山一号的桥那边跪了一天是吗?”

    进入景山一号需要通过一座桥,只有被系统录入过的虹膜才能进入。

    林子坝大叫:“卧槽,这么野???”

    霍仰哼笑,“就是那天,托他的福,我的毛病,人尽皆知。”

    哪怕霍启后来已经尽力封锁消息,但还是于事无补。

    这真是狠狠踩了霍仰雷点,不怪霍仰如此讨厌那个omega。

    “最好笑的是什么,”霍仰眉间全是讽意,“趁我睡觉,他还想爬床。”

    林子坝瞪圆了眼:“啊?”

    霍仰想起那件事就恶心,因为得了病,他爸妈怕救治不及时,所以他不被允许锁门睡觉。

    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岑真白站在门口,还直直地盯着他赤裸的上身看。

    那天一整天都是倒霉的,车钥匙还不见了,找了好久,才被陈叔告知在走廊捡到了。

    霍仰怀疑是岑真白偷了,有贼心有没贼胆,怕后续被抓,所以又心虚地扔在走廊。

    林子坝:“不是,这样江阿姨和霍叔叔都能忍吗?”

    宋迟彦看向霍仰:“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霍仰更是把话说得直白:“我绝对不会咬他。”

    第8章 “别他妈在我眼前烦。”

    “叮——叮——”

    嘈杂尖锐的闹钟在岑真白耳朵旁炸开,他睁开干涩的眼睛,伸手去关,然后没有挣扎的坐起来。

    七点。

    昨天晚上他做往年的英语卷子做到快凌晨两点半,他打了个哈欠,按了下床头旁边的按钮,窗帘自动向两边打开,今天天气似乎很冷,风也很猛,外边的树枝幅度很大地四处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