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历史小说 - 天图灵在线阅读 - 第180章

第180章

    凌泰康大声喊道:“以大欺小,要不要脸!”也召出本命剑,朝着玉玑仙君拦去。他一动,两个徒弟跟着便动了,其余的人犹豫了下也朝着玉玑仙君攻去。

    这时燕家的新任家主燕厉行大声喊话:“不要内讧,别中了图灵奸计。”

    林微雨拔剑便朝玉玑仙君攻去,喊:“喊不要内讧,你们倒是停手啊。”她的速度极快,转瞬间便到了玉玑仙君跟前,招招直取玉玑仙君的要害。

    在这没有灵气的地方,她要是以化神的实力斩了大乘,还不得名震修仙界。

    临崖宗这些年通过林微雨从图灵那得了相当多的好东西,并且了解到内情也比旁人多一些,临崖宗主亲自来,那不是来找图灵麻烦的,更是想更进一步合作的。要是玉玑仙君死在这里,紫阳宗没有大乘境坐镇,还不是想怎么撕他们就怎么撕。以紫阳宗的家底,要是把它撕下来,那得吃到撑!

    临崖宗主徐啸谨直接拿出拼命的势头朝着玉玑仙君攻去。

    其他人见到临崖宗的这对师兄妹直接跟玉玑仙君以性命相拼,都惊到了。

    临崖宗和羽山宗、凌家在紫阳宗主身陨、主峰精锐尽失之后,联合交好的宗派、世家,大肆吞并紫阳宗产业,逼得玉玑仙君出山。如今临崖宗的这对师兄妹又跟玉玑仙君以命相搏,这是结生死大仇了?

    没听说有仇怨呀。

    情况危急,谁都顾不上看热闹。

    玉玑仙君这边的人朝着凌霄攻去,还有去逮木桠、白琷和凤翎的。

    凤翎见势不对,当即变回原形。

    白琷和木桠非常默契地同时坐到凤翎的背上。

    凤翎怕冥火,不敢飞出宝船,于是驮着沉甸甸的白琷宛若只老母鸡般吃力地扑腾着翅膀,飞到桅杆顶上蹲着,避开修仙者们的袭杀。

    凌霄处在重重保护中,握着剑想冲上去杀敌都没给她机会。

    图灵坐到小舟上,瞧见船上的激烈战况,以及攻船的冥火水妖们死伤惨重,对冥火水妖女王说:“散成灵体状往上去。”

    冥火水妖女王应下,随着她的命令下达,攻向钨金船的冥火水妖倏然化成一团团飘浮幽蓝色火团。

    蓝色火团顺着绳索朝着船上攀去。它们变回原形后,原本聚在丹田里维持人形的火焰全部释放出来,使得火焰的温度直接回到它们平时的温度。飞爪钩在它们的攀爬中飞快消融,甚至连它们接触到的赤钨船体都被烧到表面变软,有融化迹象。

    短短几息时间,赤钨船便被蓝色火焰团团包围,且它们不断地朝着甲板中间逼近。

    原本防过船舷的修仙者拼命后退,全都放弃抵抗,转而朝着凌霄攻去,抓人质。

    桅杆上也有人质,他们可以砍掉桅杆,但五彩灵凤王有翅膀,能飞!水面上有那么多的小舟,他们还没把桅杆砍断,五彩灵凤王就已经带着另外两个跑了,凌霄成为他们唯一的选择。

    图灵跑了,凌霄要是再跑,跟她交好结盟的这些,就该担心自己是不是也被算计进去放弃了。凌霄留在这里,就是他们的定心丸。

    燕厉行喊道:“弟妹,你让图灵住手,我们一起停手,别再打下去,有什么坐下来好好谈。燕厉山已经死了,当年的仇已经报了。”

    图灵哼笑一声,扬场喊道:“燕厉行,你继任家主后,去到荡燕山天渊湖底燕璃的鬼仙墓,你跟燕璃的谈话,我全都瞧见了,你们燕家想要拿天灵图镇灵脉。鬼道宗灭门,燕家有份。鬼道宗的传承落到了燕家。嘴里喊着弟妹,心里算计着怎么弄死对方,燕厉行,燕家人的德行委实让人不敢恭……”

    “啊——”突然,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打断图灵的喊话。

    巨灵宗的赵赫长老走的是体修近战路数,打架习惯了冲在最前面,遇到冥火水妖们来袭,虽然有撤,但撤得不是那么利索,以及至落到最后面,面对直接贴地席卷过来的冥火水妖一个逃跑不及,直接被卷中,刹那间,幽蓝色的火焰从他的眼睛、嘴巴、鼻子、耳朵、皮肤毛孔往身体里钻,几千度高温的火焰入体的温度烧得他发出凄厉的惨叫,但只叫了一声,喉咙便被烧穿了,声音也消失了。

    他的血肉在火焰中迅速干枯灰化,短短几息时间便成了一团灰烬,让深夜的风吹散。

    巨灵宗赵赫长老的惨叫引得周围的人分神,又有人被烧着,一声惨叫过后,几息时间便又化成了飞灰。

    玉玑仙君修行境界摆在那,即使因为没有灵气的缘故导致神识无法外放攻击,强大的神识使得他的反应速度极快,徐肃谨、林微雨的攻击落在他的眼里犹如放慢动作,再加上凌泰康、魏承受他们几个都没有拿下他,反倒是叫他瞅准空隙,一脚把林微雨踹进旁边的火焰中。

    徐肃谨吓得大喊声:“小师妹……”要扑救都来不及,眼睁睁地看到林微雨倒飞出去摔在甲板上滚出去丈余远,预想中她被火焰烧死的景象压根儿没发生,而是周围的火焰见到它唯恐避之不及般,呼啦一下子让出大块空地。

    这一幕,真把大家都惊到了。

    凌泰康马上反应过来,喊:“往火焰里去。”

    林微雨都没事,他们也不会有事。

    他的喊话声落下时,已经迈开大步跃向前面的火焰。他冲过去,火焰呼地又散开了,离他好几尺远,并且焰火明显小了。这何止是怕烧到他,甚至怕烤到他、燎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