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你什么意思?”戚执没发觉自己声音都在抖。

    “想知道的话,明天下午五点来燃情酒吧,”薄思彦说完就走。

    戚执没追,只是看着薄思彦远去的背影发了会儿呆,回过神后,搜了搜燃情酒吧的地址,在市区,是一家口碑不错的清吧。

    去吗?

    还是直接问蓝桉?

    蓝桉既然没主动说,是不是就是不愿意告诉自己?那问不问又有何意义?

    ……

    第二天下午四点,戚执躲开蓝桉打车到了燃情酒吧,他思虑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反正有陆远暗中保护,也不用担心出事。

    或许是时间还早的原因,酒吧除了柜台后的服务员,空无一人。

    戚执点了杯苏打水,坐下等待。

    而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已经五点多了。

    “什么意思?放我鸽子?”戚执有些烦躁,想打电话才想起没有薄思彦的联系方式。

    “什么人呀?”

    害他揪心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过来,还被放鸽子。

    戚执气呼呼离开,也不想打车了,决定坐公车回学校,可还不等走到公交站,他就感觉脑壳晕晕沉沉的,鼻翼间仿佛有挥之不去的浓浓香味,熏得他头重脚轻。

    这感觉……

    怎么和当初在山上被单来云下/药有点像?

    戚执顿时警觉,狠狠掐了大腿一下,疼痛袭来,昏昏沉沉的脑壳稍微有了一丝清醒,急忙掏出手机给陆远打电话。

    可竟然打不通。

    又打蓝桉的,依旧不通。

    扶着人行道旁的绿化树,戚执一边重播蓝桉的电话,一边在脑中回想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招。

    仔细回想,也就酒吧的熏香有点过于浓郁。

    怪不得空无一人,应当早就算计好了,就等着他跳坑。

    会是谁设计的呢?

    薄思彦?

    还是另有其他人指使?

    不,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戚执甩了甩头,放弃拨打蓝桉的电话,改为拨打紧急救护车。

    视线有些发花,短短三个数字按了三遍都不对。

    “你好,需要帮忙吗?”这时,一抹清瘦的人影靠近,听声音应是个年轻男子。

    “帮我…叫救护车,”戚执已然浑身无力,颤抖着想将手机递给对方。

    “好,”男子刚要接过手机,蓝桉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夺过戚执的手机,将人搂进怀中。

    “蓝桉?”

    戚执迷迷糊糊看向抱着自己的人,他已经看不清来人的脸,但他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淡淡的薄荷压过了鼻间浓郁的熏香味。

    “是我。”

    “我…我难受。”

    “很快就好,”蓝桉抱起戚执,看了眼清瘦男子,上车离开。

    ……

    看着远去的车子,清瘦男子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晚了一步,人被带走了。

    ……

    蓝桉不是小白,一眼就看出戚执中的并非普通迷/药,而是催情的药物。

    单来云装得清高,却还是舍不得这张和左钰有相似之处的脸,不惜用如此恶劣的手段也要得到戚执。

    亦或者,他只是单纯的舍不得戚执。

    如同自己那般,单来云也早在不知不觉间对创造了他们的作者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孤注一掷前,想要得到一次。

    “蓝桉,”戚执靠在副驾,因药物影响双眼泪雾蒙蒙的,声音也有气无力:“你…你没事吧?”

    如果有人想对付他,一定是因为蓝桉。

    “没事,”蓝桉伸手摸了摸戚执的脸,滚烫:“他们克隆了你我的号码,支开了陆远等人,还买通薄思彦骗你过来。”

    幸好遇到冯岩,说戚执独自外出了,电话还不知为什么打不通。

    蓝桉打却能打通,只是没人接。

    又找陆远等人,同样没人接。

    那必然是被转接了。

    蓝桉这才意识到戚执出事了,想了些办法才找过来,但凡晚一步,戚执绝壁会被单来云的人带走。

    “没事…没事就好,”戚执根本没听清蓝桉在说什么,但只要蓝桉没事,他就放心了。

    ……

    蓝桉并没送戚执去医院,而是带回了市区的公寓。

    将人小心翼翼放在次卧的大床上,看着那张潮红得明显不正常的脸,蓝桉陷入两难的境地。

    从接到戚执那一刻起,心里就有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问他:单来云想得到戚执,你就不想吗?

    想吗?

    他想。

    他想得到戚执,已经想很久了。

    他不想带着遗憾回书中世界。

    而眼下难得的机会,只要他愿意,戚执就绝不会拒绝他,就算哪天回到书里,再也见不到戚执,他也不会遗憾

    可仅有的理智又告诉他:不可以。

    哪怕要带着遗憾回书中世界,哪怕后悔一辈子,也不能趁戚执不清醒的时候那样做。

    他不能不顾戚执的意愿。

    但……

    他真的好想、好想!

    “戚执,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醒来的你会怪我吗?”站在床边,蓝桉紧握拳头,似在问自己。

    时间过去许久,药效也发挥到了极致,床上的戚执不安的扭动身体,喘息加重,喉间发出难受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