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玄幻小说 - 白露未晞在线阅读 - 第50章

第50章

    “你说什么?”公孙衍咬牙惊问,“烛龙一族炼成魔物?如何炼?”

    时瑾也大惊,难道公孙衍变成魔龙并非偶然?

    对方看向公孙衍和时瑾,一字一句道:“先灭琅树族,让烛龙没有盟友。后杀死烛龙一族族长也就是公孙湛,用复活仪式诱冥尊逼迫其子公孙衍采曼陀罗入魔,随后暗自改动该仪式方法,借冥尊之手,炼制公孙湛入魔。时间最后两条烛龙都成为魔族后,即可发动鬼兵,攻打天界。”

    “不好!”公孙衍意识到公孙湛有危险,赶紧遁地出去,赶去幽都山。

    时瑾则向蛟龙行礼致谢:“我们必将实现你的心愿,将无极等人伏诛,剿灭魔族。”

    “好好好。”蛟龙喘息半晌,趴伏在地上,眼中血泪缓缓流下,语调恳切道,“我还有一不情之请。”

    “您说。”时瑾赶紧应道。

    “能否送我回北海,我想死后可以回归故土。”蛟龙挣扎着说完,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时瑾没有说话,只是拿出固仙鼎,将蛟龙化成手指般粗细,放入鼎中:“此乃上古神器,有稳固仙灵作用,想必对未曾害人的灵兽也有助益,您务必撑到北海,我此刻就出发。”

    北海蛟龙轻眨眼睑,时瑾遁地而出,便御剑飞向北海。

    蛟龙在鼎中强撑着一口气,待到时瑾将他从鼎中取出,见到了久违的故土,蛟龙终于心愿达成,从时瑾手中滑落,跌入海中。

    浪花溅起,蛟龙融入海水之中,时瑾注了一丝真气到他体内,只见蛟龙终于发出一声嘶鸣,刹那四面八方的水族朝他涌来。又很快,水族带着蛟龙向深海游去,最终消失在时瑾眼前。

    小剧场

    沧澜教这几日,全教上下都很兴奋。丢失的紫埙,终于在这次圣尊去渡灵的时候寻回了。

    无极和几位长老难的没有数落公孙衍,对他极为客气。

    还举行了一次澜海灯火节,让全教上下一起庆祝。

    时瑾拿着沧澜教的服饰,看着漫山灯火,心里泛起一股或近或远的熟悉,他忍不住问公孙衍:“你确定我没来过沧山?”

    公孙衍回的利落干脆:“确实未曾来过。”

    时瑾未曾挪动,试图抓住脑海中若有似无的片段。公孙衍见他迟迟不动身,一把把他往一旁的侍者那里推去,催促道:“赶紧给他洗洗,换套干净松软的衣服来。”

    侍者纷纷应是,也不顾时瑾的反应,就把他带去了汤池。

    公孙衍唯恐天下不乱的也招呼着余下的侍者,同去时瑾那边。

    被侍者跪在地上,磕着头拽了回来,在自己殿内乖乖的沐浴完毕,才去碧虚殿与时瑾汇合。

    碧虚殿殿如其名,通体由青玉砌成,但凡桌椅、窗栏都雕刻精致的草木花卉。殿内外都植满翠竹,墙上则错落点缀着橙色的灯光,照的竹影摇曳。

    若是走进一看,才知那光源并非油灯,而是一群叫“萤碧”的小虫,养在水晶挖成的小罐子里。

    公孙衍最喜欢的殿便是此处,年少时想自己住,又怕弄坏了这里精致的雕刻。

    待到见过时瑾,这里便有了新的用处,那就是时瑾来玩时,安排他住的地方。

    如今兜兜转转,这个念想终于实现,公孙衍还未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时瑾:“这处偏殿,感觉如何?”

    时瑾未曾多想,喝着清茶道:“清幽雅致,甚好。”

    公孙衍隔着茶几凑近了时瑾,表情一副求赞扬的样子道:“年少时我一直想不出,这么美的地方,我该用来作何用途。待到在琅树族见过你后,我就知道,除了做你的居所,不作二想。”

    时瑾端茶杯的动作一顿,复又极轻的叹了一气,心中不知如何招架。

    缓过那份劲,时瑾问起了无宴的情况。

    公孙衍单握着茶杯,另一只手非把自己椅子挪的靠着时瑾才答道:“他算是大师兄吧,比我早出生两年,资质一般却极为勤奋,而且待每个人都和善亲切,和他爹完全不同。”

    “我见他刚才捏碎了朱砂,难道他是对我有敌意?”时瑾将茶杯凑近准备喝,被公孙衍傲娇的样子逗得的差点没呛到。

    公孙衍还不收敛,故意伸出手指,指向时瑾道:“正是,谁让我魅力无边,阻挡不了别人对我的仰慕。只能辛苦你,忍受这些莫名的敌意了。”

    时瑾错愕了好一会才道:“你不觉得,他是对你有敌意?”

    公孙衍收回手指,恢复一贯嬉皮笑脸的样子,给时瑾重新斟了杯茶:“莫要乱想,总之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时瑾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止住了话头,干脆喝茶不再搭理公孙衍。

    公孙衍见氛围正好,干脆将侍者都遣了回去,又挪了椅子靠近时瑾,支吾半晌道:“我爹说了,我闻谁身上香,谁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时瑾不动声色,继续喝茶。

    公孙衍见时瑾没反应,又想办法将椅子挪的更近几分,继续道:“白衣也说了,琅树族送自己的果子,代表对方是挚爱之人。”

    时瑾憋着笑道:“我只知道果子可以解毒,并不知道这规矩。”

    公孙衍见时瑾油盐不进,吃不准时瑾到底如何想,心里不免乱想起来,想着想着,脸色越来越白,只觉得自己难免有自作多情之嫌,好像时瑾并无任何表示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