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水金整个人都炸了,愤愤不平,他要为世界上的所有一米七六发声,“我一米七六不矮了,你难道没有一米七六的时候吗?”

    “那是我十二岁时的事情。”王环修没再给他眼神,直接上了三楼。

    “……”

    这一次白水金成功撅了过去。

    天杀的,我要报警抓你!

    王环修上楼后,白水金像个吹鼓了的气球一样,坐在沙发上用大吸管狠狠喝牛奶。

    他才二十,还能长呢!俗话说二十三蹿一蹿,他天天喝牛奶,到二十三那天直接一米八!

    他口中的吸管成了王环修的化身,被他狠狠叼着。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硕大大的果盘,水果数量极多,还都是洗好的,散发着水果独有的清芬。

    这种香气是化学物质无法制作出来的。

    “白少爷,你把这些带上去给先生吧。”

    给王环修送水果吗?

    看着眼前五颜六色的水果,白水金猛吸一大口咕嘟完他的牛奶,“行。”

    他将牛奶盒扔进垃圾桶,拿过管家手里的果盘,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他送水果上去顺便劝劝王环修休息。

    对方虽然是工作狂,但身体不是铁打的,肉体凡胎,还是老老实实休息比较好。

    不然身体病了,什么荣华富贵,豪车豪宅都享受不了了,身体健康才是一切的根本。

    虽然王环修嘲笑他的身高,并不知悔改,但他大度不跟对方计较并给对方送水果。

    毕竟世界上有三大善人。

    耶稣,释迦牟尼,白水金。

    白水金会心一笑,笑自己太善良了,拿着果盘向三楼进发。

    仆从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互相你瞅瞅,我看看,谁也没说话。

    这位白少爷今晚算是有难了,说不定今晚就会被轰出王家。

    管家对白水金感官不好,对方嫁过来这几天除非白水金主动找,平时没怎么和对方说话接触,而三楼又是王环修划分的私人空间。

    他们这些仆从只有打扫卫生,通风换气的时候才被允许上去,前几天白水金也搬到了二楼的储物间住,不和王环修住一层。

    而现在管家让白水金上去给王环修送水果,那就只能是王环修本人意思。

    毕竟先生不让人上三楼,晚上也从来不吃水果。

    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得罪了先生。

    但这次白水金算栽了。

    白水金踩着拖鞋哒哒上了三楼,他推开卧房门。

    “老公哥,我来了。”

    里面空无一人。

    白水金心里咯噔。

    卧槽,不会在卧房里的某一个房间里面吧。

    王环修的卧房几乎是个多功能室,就是在这里养猪都没人能发现,想起上次在里兜圈子,这他要找到什么时候,苹果都氧化了。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你在找什么?”

    冷冷的,像外面屋檐下结的冰碴。

    白水金从卧房里面退出来,扭头看见王环修抱臂站在书房门前看着他。

    大半夜不在房间睡觉,果然是在工作。

    白水金心中嘀咕,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爱工作的人。

    上辈子打工他都要打吐了。

    “再找你。”他金端着果盘过去,小嘴一撅,张嘴就是,“老公哥,你怎么还不睡觉。”

    王环修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他手中沉甸甸的果盘,“快了。”

    “只是……”鸦黑的眼神落在白水金脸上,“还有一个决策拿不准。”

    决策拿不准?

    白水金跟着走了进去,他挺想吃果盘上面的荔枝的。

    外壳红彤彤的,个头又大,一看就好吃。

    荔枝在水果里面价格算贵的,他以前吃不起。

    王环修将果盘放在书桌上,他的桌面不算整洁,什么都有,纸张铅笔尺子和电脑等等,但却有一股子井井有条的装b感。

    不亏是霸总人设,书桌也这么有b格。

    白水金看着电脑上的时间,十一点二十,挺晚了。

    “老公哥你这决策还要想多久啊?”

    要是想一晚上,那岂不是一晚上都睡不了觉了。

    王环修坐在椅子上,伸手拿下果盘上的一颗荔枝,动作懒散地剥了起来,“不知道。”

    荔枝壳中流出来的汁水淌了他一手,嫩白剔透的果肉露出,带着丝丝香甜。

    白水金舔了下嘴巴,“要不今天先睡吧。”

    “要不你帮我想想。”

    白水金一个劲的盯着王环修手里的荔枝看,“也行。”

    他只觉手腕处收紧,王环修稍一带力,白水金就到了他身边,踉跄一步后站稳。

    “坐。”

    王环修眼神示意。

    白水金扭捏,“老公哥…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白水金努努嘴,“也行吧。”

    下一秒一屁股坐到了王环修大腿上。

    王环修:……

    空气死一般安静了几秒,王环修声音阴沉沉地道:“谁让你坐这的?”

    白水金扭头,贼喊捉贼,“不是你吗?”

    王环修深吸一口气,咬牙,“我让你坐椅子扶手上。”

    “哦。”白水金在椅子扶手上坐了一下,又马上蹭了回来,“老公哥有些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