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都市小说 - 不想泡茶,只想泡你在线阅读 - 第79章

第79章

    看到漫天的烟花下,在游乐园里拥吻的两人,程储冷漠地关掉了电视。

    他实在无法理解——嘉蓄竟然在这些垃圾堆里寻找对付他的办法。一天天看这个,脑子肯定是有病的。

    忽然,手指被轻轻舔了一下,“喵。”看得津津有味的茶茶小声抗议着。

    程储把遥控器塞到抽屉里,茶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呼噜呼噜地顺了顺毛,程储关上灯,上楼睡觉。

    一只猫,在偌大的客厅里孤零零的。

    茶茶蹑手蹑脚地跟上二主人,爬上楼梯。作为小猫咪的它,脚步自然非常轻。

    它钻进房间里,趴在床尾陪程储睡觉。

    程储闭上眼睛。

    在他的理念里,万物都是可以替代的。公司离开谁都是会转的,世界离开谁都会自由生长。

    猫离开主人,也会寻求他人的陪伴。

    按照这个逻辑,只要给嘉蓄找一个心仪的,一切都是可以替代的。

    想到这里,程储缓缓地睁开眼睛。

    原先的手机摔坏了,他从抽屉里取出备用机,给姜唐打了个电话。

    听完程储的需求,姜唐愣住了,“我上哪儿找一个和你一样的冷菩萨?”

    程储又打了个电话给傅沛,傅沛听笑了,“真有那种平替款,你看我们家小雨还迷你迷得要死?”

    话里藏着恭维,程储听出来了,他想了又想,嘉蓄作为一个家族的独子,嘉叔叔绝对不会允许嘉蓄纠缠在一个男人身上。

    换了个思路,程储给嘉士泽打了个电话。

    现在的m国应该是白天,联系起来应该是方便的,可铃声响了很久,却没有接通。

    稍微有些疑惑,程储编辑了条短信发给嘉叔叔。

    等待回复的时间,从被窝里钻出来的茶茶分散了程储的注意力,它埋进程储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疲倦和困意涌了上来,程储闭上眼睛睡着了。

    意识模糊间,胸前的被子被掀开,腰间横过一双有力的手,一个温度极低的东西钻进他的被窝。

    冰凉碰上温热,熟悉的莽撞和野蛮,黑暗里,就算程储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也能知道是谁。

    “嘉蓄!”

    感应灯被吓得抓紧亮了起来。

    “哥哥,好聪明,一下就知道是我,见到我高兴吗?”

    夜深霜重,带着一身寒气的嘉蓄熟门熟路地感受到程储的体温,然后发出一声舒畅的低叹, “外面好冷,哥哥你热热的,好舒服。”

    凉气袭来,冰冻感觉宛如一条冬眠的蛇。程储彻底清醒,他非常用力地挣了一下。

    “别动,哥哥,我冷。”嘉蓄翻过程储的身体,把脸枕上他的胸膛,抱怨道:“你呀,就会带人欺负我,茶茶也是,小没良心的,我不在,就敢霸占我的位置。”

    闻言,茶茶“嘶溜”一声就跑到床底下。

    程储垂眸看着他,“那么多人都看不住你?”

    房间里的暖气和程储身上的温度,瞬间让嘉蓄感觉温暖许多,“是啊,小废物,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

    趴在程储的胸口一动不动,嘉蓄又说:“我比他们更有资格保护你。”

    危险又愚蠢的话没有争辩的意义,程储一言不发。

    被无视的嘉蓄用嘴巴叼起一块胸肉含了含,亲昵地说道: “凡事都不亲力亲为的贵族作派真的是好适合哥哥,不过对我的话,要改改,我不喜欢,我想要你亲手惩罚我。”

    程储依旧没有说话。

    嘉蓄顿时有些不高兴,紧接着换含为咬,疼得程储浑身肌肉紧绷,揪紧了嘉蓄的头发,“疯子。”

    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嘉蓄非常满意,“不疯怎么能和哥哥在一起?”

    “你赖上我了。” 就算是程储也不得不认清楚现在的局面。

    松口后,嘉蓄轻轻地舔了舔,“好迟钝,现在才发现。”

    与恶狗没有道理可说,胸膛伴随呼吸起伏,程储突然感到一阵疲倦。

    现在才半夜两点多钟,明天上午他还有一个重要的谈判。叹了一口气,程储翻了个身背对着嘉蓄,妥协道:“睡觉吧。”

    难得有这么乖巧的哥哥,嘉蓄笑着眨了眨眼睛,他从背后抓起程储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晚安。”

    这种安静的氛围确实少见,嘉蓄没舍得发出声音去破坏。

    第二天早上,程储睁开了眼睛。

    “醒了?”

    声音非常轻,有一只手在温柔地摸他的脸。

    “嗯。”程储坐了起来。

    “哥哥,你睡得好甜,”嘉蓄握着他的手机倚靠在床头,露出苦恼的表情,“可是我却睡不着。”

    “睡不着吃药,”程储看了他一眼,“”把手机给我。”

    嘉蓄把它揣在胸前,“不给。”

    程储伸手去拿,却被嘉蓄压在身下。

    嘉蓄用手指拨开程储睡乱的头发,轻轻磨挲着他的眉尾,“早上爸爸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目光里的温柔一点一点褪去,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嘉蓄说道:“哥哥好坏,想让爸爸找其他人和我结婚。”

    第49章 49

    嘉蓄舔了舔程储脖子上的血管, “嗯?哥哥?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程储像是在听,又像是没有听,眼神怔怔地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