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霍霆琛面若寒霜,抓着张彪的手一点点加重力道,薄唇一动,语调带了几缕嘲讽,“哦?势力挺大。”

    他活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过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狂妄的话。

    他倒想看看,谁能让他霍霆琛在海市混不下去!

    话落,霍霆琛用力地将彪哥的手腕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彪哥的手竟然被生生地掰骨折了!

    这下子彪哥就再也彪不起来了,又是哀嚎又是骂骂咧咧地问候着霍霆琛的祖宗十八代。

    霍霆琛嫌弃地将他一推,顿时张彪就重重地扑倒在地,甚至手还被地上的石子硌破皮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电石火光间又有一记猛烈的勾拳狠狠砸地在他的右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就连牙齿都脱落了两颗。

    紧接着他整个人又被一道粗暴至极的力道拽起,同时膝盖被猛地一踹,当场就重重地跪倒在地。

    收拾完对自家主子不敬的人后,保镖便押着张彪,神色严肃地立在一旁,静候自家主子开口。

    而刚刚的单方面殴打仅仅只发生在几秒之间,张彪现在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哪哪都不对劲儿,浑身哪哪都痛,痛得他眼泪都飙出来了。

    想他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所以哪怕是现在掉了牙,说话有些模糊不清,他也还要再大骂一句,“草!我草你祖宗十八代!我告诉你,有本事你……”

    可他话还没说完,左脸就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登时张彪的牙又掉了两颗。

    这下倒好,两边的牙不仅对称了,就连左脸右脸也肿得很对称。

    身形高大的保镖粗暴地揪起张彪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眸光微眯地威胁一句,“再胡言乱语,我让你满地找牙!”

    这一番连打带威胁下来,此刻张彪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暂时打落牙齿和血吞,但他还不甘心不服气,咬着牙狠狠地瞪着乔西。

    都是这个贱.货,不知道上哪找来的这些贱人来打他!

    哼,你等着!等这些贱人走了,看他怎么收拾他!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把乔西和爷爷都看傻了。

    爷爷甚至下意识地在想,这小霍不会是其他地方的黑社会吧……

    天呐,小西该不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所以才被他追到家里来吧……

    这简直是细思极恐!

    爷爷心惊地咽了咽口水,随后赶紧拉着乔西往边上挪了挪,磕磕绊绊道:“小、小西,今晚好像要下雨,你帮爷爷把纸皮搬到小仓库里去吧。”

    乔西则看着跪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张彪,再看看霍霆琛那位不好惹的随身保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霍先生的保镖好能打,我能接得住他一拳吗……

    会骨折的吧……

    他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得罪霍霆琛,否则这会儿断手断脚的估计就是他了……

    所以,霍霆琛究竟是什么来头……

    乔西欲哭无泪地发现,这人……好像不是亿点点的恐怖……

    第20章 大佬的脾气要不要这么多变?!

    爷爷见乔西竟还傻乎乎的发呆,用力地拽了拽乔西的手臂,压低声音再次喊他,“小西……”

    乔西回过神,他知道爷爷在担心什么,但不管怎么样,今天霍霆琛帮了他,他都应该向他道谢。

    想到这,乔西轻声安慰爷爷,“爷爷,纸皮一会儿我去搬就好,你先回屋休息,我和……”

    现在再喊那个称呼居然有点烫口,乔西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才继续接话,“我和霍先生说两句话。”

    爷爷见乔西坚持,也知道他向来懂事,做什么都不用他操心,故而在犹豫过后,还是点了下头先回屋。

    可他还是放心不了,所以总是偷偷探头往门外看。

    乔西深吸一口气,感激地对霍霆琛道:“霍先生,谢谢你!”

    霍霆琛抬眸扫了他一眼,语调竟有些气恼,“他以前也这么对你?”

    乔西抿了抿唇,眼神飘忽地移向别处,“……嗯。”当然除了动手动脚外。

    霍霆琛明显很不高兴,就连眉心都皱紧了。

    因为看着和苏羽宁有着同样一张脸的乔西被人这么欺负,他莫名有种苏羽宁也过得很不好的错觉。

    尽管他觉得自己这是反应过度,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地生气。

    真是疯了。

    霍霆琛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地收紧,冷眼一扫张彪,那眼神怎么都说不上友善,甚至还透着浓浓的杀气。

    张彪被他这一眼看得后背发凉,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搞搞搞搞什么啊,打了我还不够,难不成还要杀人灭口吗?!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难道他们是比他的老大还要厉害的角色?!

    张彪越想越哆嗦,不算冷的天气却冻得他牙关直打颤。

    乔西也不知道霍霆琛要怎么处理张彪,犹豫地开口,“霍先生,他……你要怎么处理?”

    霍霆琛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此刻心情很糟糕,他烦躁地朝保镖抬了下手。

    保镖立即会意,接着一把揪起张彪的后衣领,将其拖着走。

    张彪是真怕这些人发起狠来一下子送他去见阎王,那他就真的是倒大霉了。

    故而他也不敢反抗,只能像犯人一样不情不愿地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