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怎么样?想跟我回去吗?”

    “跟我回去,只需要睡一觉,我保证帮你申请提阶怎么样?”黄毛笑眯眯一步一步走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公然在大厅里说这些话是对omega多大的折辱。

    黄毛应该是这群人里等级最高的人,看身上穿着和嚣张的样子,家里势力不容小觑。在他的带领下,后面人也跟着狐假虎威,冲着鸦透吹口哨,把四楼餐厅原本安静的气氛搅乱。

    有些人露出不满的神色,转过头想骂一两句时又在看到黄毛的脸时瞬间闭嘴。

    没有一个人敢吭声,甚至有人撇撇嘴,好像习惯了黄毛这样。

    黄毛见状气势更加嚣张,无视站在旁边的渡鸦和景,想搬把凳子坐到鸦透对面,结果凳子刚放下就被渡鸦一脚蹬开。

    凳子腿在地上擦出了刺耳的声音。

    黄毛手还停在半空中,凳子就已经飞到了那边。

    渡鸦收回脚,皮笑肉不笑道:“请不要靠近。”

    黄毛的被气笑了,他被下了面子,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恼火地释放信息素就想压制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alpha。

    他立刻挥拳出去,却被的渡鸦抓住腕骨,随后上移握住胳膊,将其扭转到他身后!

    黄毛整个身子一翻,天旋地转还没结束,后腰连着屁股那块就狠狠一痛!

    他整个人被踹飞出去!

    一直到撞到桌角才停了下来。

    黄毛疼得直抽气,捂住眼睛,疼痛让他此刻的怒气值成倍增长,狠厉道;“你是什么人?你居然敢揍我!”

    渡鸦:“你靠近我的雇主了。”

    “什么雇主?”黄毛大声吼道。

    这些纨绔子弟第一学院考不进来,就拖着家里的关系去了其他学校,本事没多少,但最爱面子。

    挺愚蠢的,最爱干的就是搬出他的家事或者他的爸开始放狠话。

    被下面子还被踹飞出去让黄毛极其不堪,他恼羞成怒继续吼:“来人!上啊!”

    “就一个区区保镖,你敢揍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闹剧来得太快。

    从最开始他们盯上鸦透之后渡鸦就想揍人,活动着手腕,跟景道:“你在旁边照顾呀呀,我去……”

    鸦透扯住他的衣角,朝他摇摇头。

    渡鸦果然停下脚步。

    但他这副样子在黄毛看来就是他怕了,在黄毛甩出自己身份之后他终于知道怕了,终于出了口恶气。他笑了一声,捂住半张脸看上去格外阴冷,“这样,你让那个小美人过来跟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

    渡鸦拳头都紧了。

    “你要谁道歉?”

    阴沉的声音从黄毛后边强势插进,黄毛被拎起,对上荀雾的黑眸。

    黄毛没想到荀雾会突然出现,连他什么时候上来的都不知道,刚刚的嚣张劲此刻消失了大半,但仍旧有些不服气,“他的保镖踹我,我让他道歉不是应该的吗?”

    他狐疑的目光落在荀雾脸上,想到之前圈里说荀雾不喜欢omega的传言,“你……不会是在维护这个omega吧?”

    荀雾:“闭嘴。”

    但并没有否认,黄毛却像是看见了什么笑话,他咧着嘴,“你不是不喜欢omega吗?”

    “你是不是跟那些平民混久了忘了自己的阶层了,被我们挑选是他的福分!你不会真的用平民的目光去看他吧?只要撩起裙子就可以……”

    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荀雾没收任何力,一拳揍在了黄毛脸上。

    一拳一拳揍下去,餐厅里响彻了黄毛的惨叫。

    后面那群人有人不认识荀雾,想上前阻止被渡鸦拦在原地。

    “饿吗?”

    景的语气平静到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吃点橘子?”

    鸦透点点头,“好。”

    他在等橘子的时间偷偷看了黄毛两眼。

    黄毛虽然蠢了点,但就是因为蠢,所以什么话都敢往外冒。

    比如“申请提阶”,又或者他高高在上称呼其他人为“平民”,以及在不同阶级的人眼里,似乎有着自己的行事法则。

    就像他的职业。

    芭蕾舞团首席,在恋爱攻略区这是一份值得尊敬的职业,代表着高雅的艺术和绝对的实力。[欲都]里,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是这样,但是在黄毛这种阶层人的眼里,他们只是被挑选的玩物。

    不值得被尊重。

    不止是他们,还有无数比他们阶级还要低的人。

    鸦透有点闷闷的。

    已经剥好的橘子被递到鸦透面前,景说:“咱们不跟这种蠢货玩。”

    鸦透接过橘子,“你说话还是好直接。”

    景一笑,“是吗?我没有感觉。”

    “先吃点东西,我去办点事。”

    鸦透点点头,“好。”

    “把脸转过去。”

    鸦透犹豫,最后还是听话地转过头。

    屋外阳光正好,热热闹闹的,和室内的气氛截然不同。

    景施施然走到黄毛附近,抬起脚将他的手碾碎。

    鸦透克制着想回头看看的想法,低头看楼下的情况。

    过了大约两分钟,背后黄毛的惨叫声逐渐减小,原本楼下挤在一起的人群,此刻却不断往后退。

    一个穿着白色常服的人往外走,他所到之处,每个人都在往外面退,他周围成了真空地带,无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