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我都说了让你老实待着!你跑出去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异能者身体里自带病毒,他们被咬了没事,你被咬了会变成丧尸的你知不知道?”

    “你还去挖晶核!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极力克制的声音里蕴藏着怒气,“把手套给我脱了。”

    鸦透听话地把手套摘了,一句话没说。

    祁:“你怎么不说话?”

    鸦透没吭声。

    祁:“说话!”

    鸦透还是没吭声。

    祁深吸一口气:“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你听力不是很好吗?这个时候装听不见?”

    鸦透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凶他:“你自己说的话你忘记了吗?!”

    “你说让我不要跟你说话,我没跟你说话呀!是你非要跟我说话的好吗?!”

    “你凶我干什么啊?!”

    祁被凶的愣住了。

    第230章 末世狂欢

    凑过来一点

    祁:“……我没有。”

    “你有!”

    “你明明就是凶我了。”

    鸦透真的很生气,本来天气就热,他皮肤薄,动一下就会被热红。

    而现在情绪剧烈起伏,从耳根到脸再到脖颈,颜色从粉转成了淡红,炸毛的样子感觉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人。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人。

    祁有点懵,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开口,任由鸦透骂他。

    “你不是说不保护我吗?”

    “你不是说我是你死对头喜欢的人吗?你刚刚把我丢那儿不是很好吗?把我带回来你就凶我!”

    鸦透脸气得通红,“你脾气好差!”

    祁:“我不是……”

    他根本插不上嘴,试图想开口又被堵了回去。

    “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车里,万一丧尸来了怎么办?你不担心一下我吗?”

    车的位置其实很隐蔽,他们已经把车周围的丧尸都清理干净了,绝对不会有丧尸过来。

    祁原本想解释,但鸦透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他被劈头盖脸一顿痛骂,此时心里也有些恼火,强硬打断:“你那儿很安全,不会有丧尸过来。”

    “而且我什么时候说不保护你?”

    鸦透眼眶红了:“什么时候都说了!”

    “你自己亲口跟我说的,我还问了三遍!”

    鸦透没说错,他确实问了三遍,而且祁确实说过这句话。他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不是说了再说吗?”

    【妈的抬下去,这个没救了,你以后哭都不知道去哪儿哭。】

    【你会不会说话你会不会说话?我就问你会不会说话,我知道你最开始担心呀呀,但你能不能不要用那么着急的语气?你干嘛要凶他啊!】

    【他妈的你说一句“我怎么会不管你”你要死啊?东西都要晶核兑换,你现在又不让人去挖晶核,我真的想知道你这个领主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你的出发点很好,但是你现在能不能先别出发。】

    他们这边动静太大了,那些赶过来的devil成员纷纷跑过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有些不耐烦地指着车,“你们先上车。”

    语气暴躁,再缺心眼的人也知道祁现在心情不好。其他成员也不想撞枪口上,纷纷上车。

    只是昨天首领带回来的小漂亮就在他旁边,昨天被欺负得都快哭了,他们怕祁真的要对小漂亮干什么,此刻都贴在车窗上,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

    鸦透垂着眼,盯着地面。

    激动过后,他勉强冷静下来。

    “但你前两次都说了你不会保护我。”

    “你对我态度不好,我怎么知道你那句话是不是在逗我玩。”

    这个问题他问过三次,祁在最后一次回了一句“再说”。

    特别是祁还带着那张黑白各半像是来索命一样的面具,听上去根本猜不出他的意思。

    他被气得眼睛都红了,吸了吸鼻子将头撇向一边,不想再去看祁。

    车上那些成员只听了一点点片段,但因为小漂亮表情太委屈,他们在根本不清楚事情经过的时候下意识就站在了鸦透这边,纷纷指责祁:

    “祁,你是做了什么让小漂亮不高兴了?”

    “不是吧?你把他带出来还让他哭了?你这……唉,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祁,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你怎么都不哄一下啊?”

    “闭嘴。”

    祁忍无可忍打断了成员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音很冷,气氛转瞬间就有些僵持。

    “他什么时候哭了——”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祁快步走到鸦透撇头的方向,却在看清他现在的样子之后突然安静下来,眼里闪过些许错愕。

    小漂亮在审判时都没有哭,此刻却红了眼眶。

    眼泪在眼眶里聚集,在祁的注视下顺着脸颊滑下来,吊在了下巴那儿要落不落。咬住唇,哭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原本就漂亮的蓝色宝石眼此刻被水润湿,泪眼朦胧,匆匆一瞥便可以将人吸引进去。

    这是祁根本没想到的结果,一时间哑了声。

    纤长的睫毛抖动,鸦透赌气一样撇过头,再出口的声音比刚刚的语气软了很多,越往后说声音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