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姜唱攥紧拳头,突然说道:“我要回学校!”

    陆霖泽皱起眉头。

    “我不想和你回去,让我回学校!”

    陆霖泽咬牙道:“姜唱你又犯什么病。”

    姜唱默默坐远些,刚刚的气势全无:“你……你是不是养了新的宠物……”

    第五十七章 年后就订婚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陆霖泽问他。

    姜唱低头抠着手指,又像个锯嘴葫芦不说话了。

    他听见陆霖泽轻笑一声。

    陆霖泽说:“姜唱,你这是吃醋了。”

    姜唱眼睛微微睁大,吃醋……吗?

    这又是一个姜唱怎么琢磨都不会明白的问题。

    姜唱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来,显得突兀。

    他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母亲打来的。

    “喂,妈妈。”

    听筒中的声音非常嘈杂,但并不像是信号不好,听起来像是衣衫摩擦收音口的声音,还有闷闷的交谈声。

    “妈妈,你打错了吗?”

    姜唱又问。

    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姜唱皱起眉头仔细听去,那边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清晰,噪音小了许多。

    他听到了母亲的哭声和姜元军的谩骂声。

    还有巴掌甩到皮肤上的声音。

    电话中姜元军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喝多了酒,各种肮脏下流的谩骂都能说出口。

    姜唱脑袋里嗡嗡作响,一时间拿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最终手机都没有拿稳,掉落在车内的地毯上。

    陆霖泽看出姜唱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姜唱像是被抽去魂魄似的,只是自顾自地摇头,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陆霖泽对陈叔说:“把他送回去。”

    车子在路中掉头,往姜唱家里的方向快速驶去。

    下车时,姜唱差点摔了跟头,还是陆霖泽扶了他一把。

    姜唱失魂落魄地往家里奔去,就连道别都忘记了。

    也把陆霖泽临下车前嘱咐他的话抛在了脑后。

    “姜唱,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姜唱推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喝醉酒的姜元军。

    他脸上带着怒意,正狠狠抓住乔夏兰的头发把她往墙上撞去。

    “住手!你个禽兽!”姜唱怒吼道。

    姜元军的动作因为这喊声一顿,转头向门外看去。

    “哟,乔夏兰,你的贱种儿子回来了。”

    乔夏兰看到姜唱的那一瞬间,慌了神,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住姜元军的腿,哭着说:“求求你,不要打他,求求你了。”

    姜元军一脚踢开瘦弱的女人,拿起桌子上的金属果盘向姜唱走去。

    这个喝的烂醉的中年男人眼中已经没有丝毫理智,此时的他更像一个野兽,让姜唱从心底觉得畏惧和害怕。

    姜元军朝他走近,姜唱狠狠掐着自己的手指,让自己有直面他的勇气。

    他梗着脖子回视姜元军。

    没成想姜元军并没有因为他的眼神而变得更加生气。

    姜元军走近后,反而笑起来,对姜唱说:“儿子,你以后能享福咯,好好把握机会啊!”

    姜唱心底冒出不祥的预感。

    他声音微微颤抖:“什么?”

    姜元军说:“正好等你放寒假,年后和宋清越订婚。”

    乔夏兰声音嘶哑:“我绝对不可能让我的孩子成为你们生意场上的工具!”

    姜唱觉得心脏被一只手攥住,窒息感扑面而来,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两腿发软瘫倒在地。

    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提前到来了。

    前世那些如同噩梦般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里。

    被宋清越羞辱,谩骂,殴打,点点滴滴的痛苦每分每秒都在折磨他。

    所以他这一世,还是没能逃过嫁给宋清越的命运吗?

    “我不嫁。”姜唱说。

    姜元军掏了掏耳朵,仿佛是没听清姜唱在说什么,他嘴角抽着道:“什么?”

    “我说,我不嫁!”

    砰一声巨响,姜元军手中的金属果盘狠狠砸到了姜唱的脑袋上。

    竟然硬生生开出一个血洞,姜唱只觉得一阵眩晕,抬手摸了摸脑门,满手的血。

    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姜唱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洁白的病房里丝毫没有人气,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脑袋上裹着厚重的纱布,被纱布掩盖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医院是上次他被姜元军打到昏迷,然后被好心人送到的医院。

    正当他胡思乱想着,病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熟悉的护士。

    护士姐姐是来给他换纱布的,她放下手中的托盘叹了叹气说:“上次你被送来的时候,也和今天一样惨,什么样的人能这么狠心下毒手啊。”

    姜唱微微皱起眉,心下生了疑云。

    他上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宋清越,他记得自己问过宋清越是谁把他送来的医院,宋清越告诉他是一个好心人,那为什么这么巧就恰好从他们家门口经过,发现了昏迷的自己呢?

    姜唱看向正在给他拆纱布的护士姐姐,可能是因为怜惜,护士给他换纱布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倒没有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