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他这是明知故问。

    柳笙的眼睛看不见,想干什么都很费力,当代人打发时间的玩手机看电视他都干不了。

    睡不着最多只能像小孩一样抠自已的手指头玩,或者躺着发呆。

    不用想也知道很无聊也很无助。

    蒋昱想了想,把他的手指捏在手里,跟他说给他讲个脑筋急转弯叫他猜。

    柳笙的注意力被转移,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贴在蒋昱身边。

    蒋昱问:“小王梳了中分会变成什么?”

    “小王梳中分吗?”,柳笙想不出来,随便猜道:“是会变丑,变成老王吗?”

    “可是变成老王应该是会秃头的”,柳笙往蒋昱那边拱了拱,又摸索着去摸蒋昱的头发。

    蒋昱的发质偏硬,不像他的那么柔软。

    他摸着摸着,手顺到了蒋昱脸上,被蒋昱抓着放到了枕边。

    “答案是全。”

    “嗯?”

    柳笙懵住了。

    似乎在脑子里想了一会全字怎么写,想通之后才哈哈笑起来。

    说是开怀大笑不恰当,因为蒋昱发现柳笙笑得时候没多大声音,像尽力压制着似的。

    蒋昱挠了他一下,他更开心,但笑的声音依然不大,全身都软绵绵地趴在蒋昱身上笑得发抖。

    似乎是感受到了蒋昱的疑惑,他解释道:“我感觉我是一直笑不大声的,老公你不知道吗?”

    蒋昱顿了下,如鲠在喉。

    他鲜少生硬道:“知道,故意逗你的。”

    柳笙就把被子掀开,完全露出白皙的腰,“那你逗吧,怎么样都行。”

    蒋昱的脸就黑了。

    声音也不自觉冷下来,“盖好被子。”

    这间卧室是由原本的外阳台和一个小房间合并改造的,窗户很大,窗帘却不怎么遮光。

    透着窗外朦胧的月光,蒋昱能清楚看到柳笙那张很漂亮可爱的脸上,两条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他竟然会想,如果当初带走柳笙的是其他人,从前无比骄纵的小少爷是否也会如此乖软地朝那个人示弱。

    蒋昱毕竟也只是20出头的人,虽说过多经历让给他比同龄人成熟不少,有时候也是控制不住心性的。

    于是他也说了。

    用有些说教的方式告诉柳笙不能随便这样。

    柳笙攥着被角,“你又不是别人,我也只是笨,不是傻,不会让别人碰我的。”

    气氛凝固了几秒。

    柳笙凑近,在他耳边说:“老公再讲一个嘛,要听笑话,不猜脑筋急转弯,我反应慢,猜不出来。”

    蒋昱听着他的声音,语气也不自觉放软下来,他带着私心讲了一个之前听开大车的司机说的带颜色冷笑话。

    “老五对老四说老三的老二老大了。”

    柳笙愣了一下,扳着手指头从头到尾捋了两遍,才听懂这个冷笑话的含义。

    他脸烫了,倏地用被子蒙住头。

    “还听不听了?”蒋昱看着他,闷闷地笑了几声。

    柳笙心跳得更快了,他听见蒋昱低沉的笑声,好像在他心上熨帖过。

    这次真的没人出声了。

    蒋昱把被子给他拽好,让他好好睡觉,保持充足的睡眠,手还没收回来,柳笙突然冒出脑袋来,重新趴到他身上。

    “我们以前有没有过?现在还能不能.....”

    蒋昱仿佛也被刚才的冷笑话弄得心情有点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啊?”

    柳笙答非所问,欲盖弥彰地小声解释:“我昨天又听见对楼传来的那个声音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不行,你别生气,我乖乖睡觉就是了,我——”

    “唔——”

    第115章 来者不善?

    蒋昱吻住了他。

    柳笙瞪大眼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翻身按在了床上。

    蒋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不可能次次都经得住撩拨,何况柳笙太乖了,这么直白地把自已送上来,蒋昱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

    但到底,两人也没做什么。

    只是亲了一会,柳笙就真的呼吸不畅了,整个人泛红,眼睛里水光潋滟,张着嘴躺在一边大口喘气。

    蒋昱逗他,“下次还要不要?”

    躺着的人立刻点头,软声细语地着急说:“要的,还要的。”

    一副生怕蒋昱下次不再亲他的模样。

    这次蒋昱真的快控制不住了,粗喘了口气背过身,丢下一句:“赶紧睡觉。”

    第二天一早。

    蒋昱醒来的时候柳笙已经盘着腿坐在一边了。

    他情绪不明地捧着脸,对蒋昱说:“老公你醒了吗?我昨晚上又做梦了,而且好像想起来一点,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蒋昱眼底蕴着看不懂的深沉,问他想起来什么。

    柳笙嘟囔着说想起来他们两人一点点片段,用很低的音量谴责蒋昱不让着他。

    “到底是什么?”,蒋昱嗓音带着点刚醒来时的嘶哑。

    “我不确定,应该是我们在宿舍的时候,我记得你来找我,很冷淡的让我不要再去实验室找你了,你很困扰。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吗?所以我们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我追你吗?”

    蒋昱按了按眉心,心想这颠倒黑白的记忆把他自已倒摘了个干净。

    那时候分明是这小少爷非要弥补,在期末考完试去实验室蹲了他两天,絮絮叨叨地影响了他的时间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