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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女扮男装出外游历,从没露出过马脚。

    可谁让沐灼华在九王爷心内,是个理科全能的高材生呢,就当她医学也同样精通吧!

    这一番说辞无懈可击,姜慕白这才消了气吗,放开了因为倒仰着被按在桌子上,腰椎都要断了的沐灼华。

    而方才犹如消失了似的宫人开始冒头,很快就端了凉茶过来。

    姜慕白方才的戾气如同日照霜雪,瞬间消散,亲自举了碗,要喂给灼华。

    “我这么紧张,你要理解。你的言论时常惊世骇俗,旁人听了,会对你生出恶意,也只有我才能认识到你的好,所以你可要乖乖的跟在我身边,不可生出二心,明白吗?”

    灼华抿了抿唇。

    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PUA可还行!

    你看我信吗?

    平行位面中,最后和九王爷终成眷属的那位穿书者,她心志很坚定,就算被pua了好多年,也没罹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自尊自爱,反而治好了这个病态男配,成为他打心底敬之爱之的伴侣。

    灼华确定自己可以做到不被pua,毕竟她对姜慕白半点好感也无。

    但也是因此,她不想跟姜慕白玩救赎病态偏执狂的那一套。

    她只希望这人能放过她!

    于是,灼华大着胆子忽略了姜慕白递过来的凉茶,而是直接从桌上将茶壶拿过去,昂头“吨吨吨”喝了大半壶。

    喝完之后,还用袖子一抹嘴。

    姜慕白很讨厌这种粗鲁的行为。

    如今二人还谈不上有感情基础,她这举止,必会令姜慕白厌恶,从而降低好感度!

    她等着姜慕白阴阳怪气的嫌弃,可等了半天,期盼的贬损并没有来。

    姜慕白只是不错眼的盯着她,若有所思。

    灼华心内犯嘀咕,这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您老倒是给句准话!要是不生气,我以后也就不多此一举演豪放女汉子了,怪累的,还差点呛着!

    打破沉默的是个通传说陛下有急事召见的小黄门。

    姜慕白没让灼华回避,只道:“但说无妨。”

    似乎是要表现对她的信任。

    小太监这才禀报说,这次国师突然进宫,找陛下说要兴建一座祈福国祚用的庙宇,结果好巧不巧,这庙宇的地点很有讲究。

    正好是在九王爷的一处私宅上。

    是陛下正要找九王爷去商量这事。

    国师寂缘在原文里,可没这么早就开始挑拨离间。

    他一定是在幻梦中得到启发,才知这对天下最尊贵的兄弟,关系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和谐。

    被圣上召请,姜慕白不能不去。

    灼华机缘巧合得以脱身,在心内默默给寂缘小同学点了个赞。

    等出了玉芙宫,灼华脚步虚浮。

    跟姜慕白相处,真是太累了。

    正垂头丧气,突然随后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全部笼罩。

    灼华吓了一跳。

    是真的一跳,如同一只身后被放了根黄瓜的猫似的,飞快拉开了距离。

    看到来人是姜濯川,灼华这才将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心塞回肚子里。

    “殿下怎么在这儿?”

    灼华的面色很不好,与其说是中暑,不如说仿佛很疲倦似的。好在衣衫还算整齐,也不似有伤或者哭过的模样,姜濯川放了一半的心。

    “我是自中阳殿过来,听说皇叔无缘无故将你扣下,担心他为难你,就过来看看。”

    确实是为难了,可各种缘由,不好细说,灼华强打精神表示自己没事。

    “误会一场,王爷他应该不会要了我的小命。”

    最多监【】禁起来这样那样……

    姜濯川眉头深锁。

    他明显看出来,沐灼华的状态很不好,身心俱疲的模样,偏偏还为昭王开脱?

    不,与其说是开脱,不如说是在大事化小,似乎不希望他和昭王起冲突的样子。

    真是个为大局着想的好姑娘啊!

    如此端庄得体的性格,当真是太子妃乃至皇后的不二人选,他看人的眼光果然不差。

    这样想着,姜濯川眼看着自己对沐姑娘的好感度,又涨了两个点。

    他假做淡定的点头,递给灼华一个极小的令牌:“没事就好,今后若真有人为难你,可以凭东宫的信物脱身。”

    这也,太贵重了!

    灼华受宠若惊,随后毫不犹豫的收下。

    保命重要。

    姜濯川见她爽快不推脱,另一半的心也能放下了。

    有他的令牌,就算沐姑娘被人觊觎,也应当安全了。

    金陵城里没人会明知会得罪他也要乱来。

    除了他的皇帝爹。

    但他爹偏爱妖艳风情型的女子,就算见了沐姑娘也不懂欣赏,不用担心。

    放心了,也就可以告辞离开了,宫内风言风语流传的快,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片花园的,不太好。

    姜濯川走的衣摆带风,速度飞快。只留下灼华在大太阳底下纳闷。

    太子,果然是个好人。

    就是有点儿奇怪。

    逃这么快是怕二人独处,传出风言风语?

    比她这个大姑娘还在乎名节!

    灼华径自转身,要回储秀宫好好宅段日子养一养。还未等她走远,贵妃娘娘的步辇就回来了。

    风韵犹存的美人懒懒斜倚在软垫上,不复先前接见伴读们时的端庄稳重。

    她身边的宫人,包括新得宠的小闫公公,对这种反差都见怪不怪。

    能在当今圣上身边蒙恩宠这许多年,必不是那种端庄而无味的大家闺秀。纵然从前是,也早就脱胎换骨了。

    “哎,到底年岁不饶人,就算看小宫女们玩的有趣,晒久了也头晕,真是羡慕年轻姑娘们呐。”

    小闫公公却应道:“娘娘这是哪里话,花都是越开越艳,青涩的花骨朵,有什么好看的。”

    贵妃这人,是很服老的。

    她年轻时因着太过端庄,始终不得宠,纵然身居高位,不过是因着娘家身份尊贵罢了,反倒是过了三十岁,破罐子破摔不再矜持,反而得宠。

    所以听闫道蕴这样说,她并不生气,眉梢甚至有几分喜色。很是受用的轻哼一声:“你倒好似很懂,明明就是个太监。”

    闫道蕴嘴角噙着笑意,似乎还要想几句凑趣的话讨主子开心,突然看到远处一抹窈窕的背影时。

    他眼光却陡然一凛。

    那身影,他决计不会弄错,定然就是在先前悠长好似过完了一辈子的梦境中,让人销魂蚀骨的女子!

    只不过……她此刻穿着也好,步态也罢,都与梦境中截然不同,唯有身形别无二致。

    若非幻梦之中,他跟在那女子背后走过不知多少路,对这身形太过熟悉,差点都没认出来!

    第18章 .  烦夏   国师的操作

    闫道蕴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