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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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昭廉没说好与不好,突然道:“莫凡,我喜欢你。” “……”莫凡一顿。 “是认真的,比以前交往的都认真,是想超过三个月,最好能在一辈子的那种。” 一辈子。 莫凡被司昭廉的眼神和这三个字烫到了,他目光微闪,一时答不出话。 司昭廉去亲莫凡的脸,黏在他身上亲近,“你知不知道?” 莫凡把头偏开,喉结滚了一下。 “知不知道?”司昭廉把人往花洒下带,热水冲了他们一脸,也带走了身上的黏腻。 莫凡闭着眼,逐渐变浓的雾气和司昭廉强势的吻令人喘不过气,他推开男人的脸,抬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水,“知道了!” 第71章 【脾气】 莫凡在司昭廉的帮助下洗了个澡,然后头发都来不及吹就倒在床上睡过去。 他太累了,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头一次在床事上生出投降的意思,只能任由司昭廉翻来覆去地折腾。 莫凡在隐约听到吹风机的声音,脸上有呼呼的热风,头发丝蹭在脸上痒痒的。 他蹙了蹙眉,把脸埋在枕头里,抗拒被人影响睡眠,不耐烦地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脸。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莫凡再次醒过来时已经天黑了,身上的酸软恢复了一些,疼痛也缓解了不少,依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是被特意按摩过的。 屋内光线暗暗的,只有一盏床头灯散发着暖黄的灯光,缱绻柔和。 手机放在桌上的,旁边还有一杯水。 莫凡费劲地坐起来,拿起水杯几口饮尽,舔了舔嘴角还有些微疼的伤口,想到白天厮混的火辣场景,在心里把罪魁祸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 他是让司昭廉搞,可不至于到那般忘情的地步,让他理智和体面丢了个遍。 之前进屋时状态不好,只想着休息,这会儿才有心情打量着这间休息室。 房间很大,简洁精练,两米的大床就算躺着他和司昭廉两个人都绰绰有余,沙发、茶几和衣柜一应俱全,浴室是用透明玻璃隔开的,没贴磨砂膜,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切。 “……”莫凡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颇有“司昭廉风格”的浴室,骂了一句不要脸。 他掀开被子下床,双腿还是酸软,但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走不了路。 莫凡巡视了一圈儿没有看到自己的衣服,勉强去拿衣架上挂着的浴袍穿上,然后打开休息室的门。 “以上就是这个季度的报告,财务报表需要您签……” 助理恭敬且公式化的报告声音戛然而止,办公桌前后一站一坐的二人听到动静同时回头看过去。 莫凡衣衫不整,和穿着正装的二位形成鲜明对比,虽然穿了浴袍,但脖子上的痕迹浓艳非常, 而且他眉眼餍足疲惫,哪怕他此刻目光冰冷且羞恼,那份被情欲蒸透的风情是挡不住的。 助理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平静地看着司昭廉,非常有眼劲儿地说,“那我先出去?后面的事我微信汇报给您。” 司昭廉嗯了一声,合上文件朝莫凡走过去,眼底的漠然被笑意取代,抬手亲昵地捻了捻莫凡被被窝里的热度熏红的耳垂,“醒了?休息得怎么样?” 莫凡打量着男人,衬衫长裤领带,一场酣畅的交融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在人前依旧是衣冠楚楚的司少。 相反莫凡自己,送上门被人操,完事儿后走都走不了只能被抱进浴室,不仅如此,还被人看到了这副没有打理过的邋遢样子。 “……”莫凡甚至都没心情发脾气,冷漠地拍开司昭廉的手,略显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漠然道,“我的衣服?” 司昭廉以为他说弄坏弄脏的那套,“我已经联系那家品牌了,报了你的尺寸,只不过定做需要时间,我让加急也得半个月后了。” “我是说我穿的衣服,”莫凡说,“你把我操成这样,一套衣服都不给我准备?我怎么走?” “走?”司昭廉问道,“往哪儿走?已经八点过了,你要去哪儿?” 莫凡:“你管我去哪儿?怎么?刚说要追我,这么快就带入男朋友的身份想管我自由了?” 司昭廉自然感受到了莫凡言语里的讽刺,稍稍一想便猜到他在不爽什么,搂着莫凡的肩,把人带到沙发坐下。 “许林跟我很多年了,虽然他是我爸爸给我的人,但可以信任,这些年帮我处理了很多重要的事,算我的心腹。”司昭廉耐着性子解释,“他懂分寸,不会乱说,跟不会往心里去。” 莫凡冷笑,“他是你的心腹,可不是我的。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没道理因为你信任他所以我也要信任他。” 说到这,他顿了顿,睨了一眼司昭廉,眼神睥睨不屑,“帮你处理重要的事?也包括帮你床伴?你这么信任他,还是说根本就是和他有一腿?” “……”司昭廉眨了眨眼,精明的头脑第一次感到莫名其妙,“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他可是清清白白的,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上班时他是我的秘书,下班后我们各不干涉,而且你也知道他一开始是我爸派来的人,我也怀疑过他是眼线,更可能让他过多了解我的生活,以防他给我爸汇报。” 莫凡听了这么一堆解释,靠着沙发眼神都不给,“说的比唱的好听,就算你和他没有一腿,你这办公室就没带别人来过?” “当然没有,你是第一次踏入我办公室的人,”司昭廉摸不着头脑,无奈道,“你从哪儿得来的我会带着别人来办公室鬼混的结论?” “你少放屁,”莫凡摆明了不信,“那就你那个浴室,正常人谁会弄成那样?” 司昭廉:“哪样了?” “透明玻璃就算了,连磨砂膜都不贴,”莫凡一想到他带着那堆前男友在那个房间里厮混过,在办公室缠绵过,心里就压了石头一样,又堵又烦,“怎么着?在休息室都要发 骚?这么精力旺盛怎么不去开个主题房?在工作地方都能发 情,你他妈真够可以的!” 他越说越气,顺手拿起一旁的靠枕朝司昭廉砸过去。 要不是体力还没恢复,按照他的脾气,那肯定是直接一拳头了,哪儿会用这么软绵绵的靠枕。 司昭廉被砸了个懵,瞧着莫凡满脸怒气,下一秒放肆地笑起来。 莫凡眉心拧得更紧,拳头发硬。 这人还有脸笑?! 一堆前男友和翻不清的烂账,还有什么脸在这笑?! 莫凡黑着脸要往外走,也不管丢不丢脸了,反正这个点儿也下班了,他长这么帅穿麻布都是好看的,区区浴袍有什么不敢穿出去的。 司昭廉把人拉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把将人拉回来抱在怀里, “莫哥,你这是在说自己吗?今天是谁拉着我主动啊?” 莫凡:“滚!” 司昭廉抱着人不放,喘匀了气儿,在莫凡唇瓣上的小伤口亲了亲,“平时莫少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事儿上这么武断?就看一个没贴膜的玻璃断定我带别人来过?解释不听一下就想走?” 莫凡坐在司昭廉腿上高出男人一大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手环胸,冷漠地说:“行,那你说。” “没贴膜这件事你真的误会我了,”司昭廉一边解释,一边帮莫凡按摩腰,“之前不是说了我才搬过来没多久吗?这个办公室原本是没有休息室的,是我要求加上的,顺便重新装修了一下。前段时间我天天在你面前晃悠吗,就是在那时候弄的,当时他们赶时间浴室的膜没贴好,上周和这周加班,我用了两次浴室,膜就翘起来了,所以撕了还没贴上。” “……”莫凡听完解释,脸色稍霁,信了他的说辞又懊恼自己居然这么沉不住气,别开脸懒得看他。 司昭廉莞尔,顺势亲上莫凡修长的脖颈,“吃醋了?虽然我很开心,但你这醋也吃得太飞了。” 莫凡嘴硬道:“我有病?” 司昭廉轻笑一声,高挺的鼻梁蹭着莫凡的耳垂,闻着他身上沐浴露的馨香,“那辛然的事你是不是也得给我一个解释?” 莫凡享受着他的按摩和亲昵,“你自己不是都查出来了吗?还帮处理乱传消息的人,还需要我解释什么?” “我自己查出来是一回事,你的解释又是另一回事。”司昭廉掰过莫凡的脸颊,二人的目光黏在一起,“我不是身为炮友要一个解释,你明白的。” 莫凡凝视司昭廉深邃的眸光,抿了抿唇,末梢神经绷着,似乎在僵持什么。 司昭廉也没有催他,就这么近距离地仰头看着莫凡,一手搭在腰上,一手贴在背上,他们的呼吸交融,彼此的身上是同一种沐浴露的味道。 只穿了浴袍的莫凡坐在司昭廉的大腿上,因为姿势的原因,浴袍的下摆朝两边分开,露出了他修长匀称的双腿,上面同样遍布着深深的痕迹,和司昭廉脖子上的草莓印一样。 亲密的姿势。 亲密的痕迹。 亲密的关系。 二人针锋相对的磁场早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心软到担心,从在意到吃醋,某种呼之欲出的情愫早就在心里埋下了种子,被阳光笼罩,月色灌溉,在蛮荒的心底开出怦然的小花。 司昭廉的眼睛很漂亮,明亮通透,带着青年人干净纯粹的热忱,像一捧澄澈的湖水,那份热烈的情感能一眼望尽。 莫凡不可否认的是,他享受司昭廉看他的眼神,更喜欢司昭廉对他的这份追捧。 他能把控司昭廉的情绪,将名声在外的海王掌控手中,这份成就感比反攻他来得更甚。 莫凡自上而下地看着司昭廉,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慢得无限拉长又快得转瞬即逝。 须臾,莫凡僵硬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推开司昭廉禁锢自己下巴的手,不情不愿地将辛然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司昭廉耐心听完,捕捉到重点,“你拒绝了他?” 莫凡嗯了一声:“不想和没感觉的人浪费时间,也懒得应付他。” 司昭廉顿了顿,眼底升起灼亮的热度,挑眉道:“你的意思是……” 莫凡堵住司昭廉的嘴,面无表情地说:“什么意思都没有,我饿了,点餐吃饭。” 司昭廉拉开莫凡的手,插 进指缝十指紧扣,将人用力吻住,“饭已经点了,食堂在做,在此之前先吃我怎么样?” 莫凡脸色一变,掐着司昭廉的脖子将人推开,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抵在男人的脖子上,“你他妈试试!你要敢来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操,这人是牲口吗? 田都要耕坏了,牛累不死的?! 司昭廉感受着脖子上冷硬的触感,提醒道:“莫哥,我是gay,早就断子绝孙了。不过如果能和你一起断子绝孙,我还是非常乐意的。” “你那是意向性的,”莫凡威胁道,“我可以让你体验一把实质性的。” “那你可得考虑好。”司昭廉毫不畏惧,笑得有几分痞气,“我要是没了,谁让你爽?那些鸭子能有我贴心?” 这个倒是提醒了莫凡,他勾唇一笑,“这个好办,也该让你躺着享受一下,不是吗?” “这样啊……”司昭廉感叹道,“你这个想法这么强烈,我是不是得先让你断子绝孙一下,让你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说着,司昭廉的手探进了浴袍。 莫凡没想到他来真的,怒吼道:“司昭廉!” “哎,”司昭廉应着,“我在呢。” “你大爷的,放手——!”莫凡的脸颊气得发红。 司昭廉不为所动,“还实质性吗?” 莫凡紧紧握着烟灰缸,忍无可忍地捶在司昭廉的肩膀上,“放手!” 司昭廉慢条斯理地放了手,把烟灰缸拿走随手扔在地毯上,低头亲了亲莫凡生出薄汗的鼻尖, “莫哥真可爱。” 可爱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