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玄幻小说 - 胜负欲在线阅读 - 第53节

第53节

    男孩儿确实想吻了,只是嘴唇还没碰到,衣服后领就被人大力地提着往后拉,然后一阵天旋地转,短短一秒之间,他从司昭廉的怀里摔倒了另一侧沙发上,头晕眼花,没搞清楚情况。

    司昭廉抬起头,嘴角弧度变深,平静的眼眸里出现了淡淡的波痕,“莫哥,你这是干什么?”

    莫凡居高临下地看着司昭廉,呼吸有些急促,双眼狠狠瞪着他。

    片刻后,莫凡俯下身,一只手撑着沙发椅背,眼底掠过一抹狠意,呼吸中带着浓重的酒精味,尽数喷在司昭廉的脸上,“我来这里,不是看你和别人调情的。”

    司昭廉注视莫凡的眼,“我平时看你和别人调情的时候还少了吗?”

    莫凡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半个月前,打架那晚,”司昭廉提醒,“你左拥右抱,和别人接吻。”

    莫凡想了想,似乎确实有那事儿,当时司昭廉突然出现,那架势像是来捉奸。

    但那时候他和鸭子并没有接吻,只是亲脸而已。

    还有,已经半个月前的事也拿出来说?!

    “所以你现在这是报复?”莫凡问。

    司昭廉微微抬起头,鼻尖隐隐擦过莫凡的唇瓣,语调温和,“我可没有,这是你自己理解的意思。”

    二人鼻息缠绕,酒味扰人心神。

    他们挨得这样近,甚至视线都无法聚焦,却还是在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小小的影子占据了对方全部瞳孔。

    莫凡一把攥住司昭廉的领子,一字一顿地说:“司昭廉,是你求着我来的。”

    “是。”

    司昭廉也不否认,目光缓缓向下,一寸寸地看过去,西装剪裁修身,这个姿势布料紧贴着莫凡的身体,勾勒出完美流畅的曲线,浑圆的弧度丰盈,轻而易举地激起扒掉西装的欲望。

    “那我的生日礼物呢?”司昭廉的眸光晦暗,语调都沉了几分。

    莫凡是个商人,每个决定都会权衡利弊许久,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今晚他确实很不爽司昭廉,可是如果就这么走了,下午费尽心思准备的东西司昭廉一眼没看, 那他花的那些时间算怎么回事?

    已经老脸不要地穿上了,难不成什么不干就脱掉?

    莫凡深吸一口气,在司昭廉颇具侵略的视线下开口,“换个地方。”

    楼上就是房间,换个地方很容易。

    一进门,二人就火热地吻在一起,唇舌疯狂地纠缠,酒精激化了他们骨子里血性和冲动,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来不及吞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

    司昭廉忍了一晚上,在莫凡出现的那一刻就想扒光他的西装,让他床上浪不起花儿来,让他从头到尾被自己占有。

    他不客气地扯掉莫凡的衬衫,手掌顺着腰线往上,感受着精瘦紧实的肌理,嘴里吻得更狠。

    蓦地,司昭廉顿住,手掌感知到的凹凸不平的布料让他狐疑,粗喘着放开莫凡的嘴唇,疑惑道:“这是……?”

    莫凡哼笑一声,呼吸同样不稳,把人推开,然后“啪”的一声将灯打开。

    司昭廉看清莫凡后,瞳孔猛地一缩,呼吸都停滞了。

    莫凡正在脱衬衫,脖子挂着一根极细的黑绳,单薄朦胧的黑色蕾丝布料贴着胸膛,遮住了大片皮肤,却又给人什么都没遮住一样。

    他将脱掉的衣服扔在地上,对于司昭廉的反应很满意,然后开始解皮带。

    “和你跳舞那男孩是学舞蹈的?”莫凡慢条斯理地问。

    司昭廉眼底发红,嗯了一声,视线落在莫凡的手上。

    “啪嗒” 皮带扣子解开,挺阔笔直的西装裤没了约束,直直落在地上。

    眼前的光景让司昭廉脑袋一热。

    莫凡那双修长又充满韧劲儿的双腿套上了黑丝,网状的丝袜紧致的贴合在皮肤上,流畅的曲线优美且精悍,火辣的画面直击心脏。

    “腰很软?想做什么都可以?”莫凡重复着男孩儿的话,“每天都做提 臀训练,和外面的不一样?还能cosplay?”

    司昭廉的呼吸越发粗重,狼一般的眼睛紧盯着莫凡,宛如势在必得的猎物,下一瞬就要扑过去咬住咽喉不放。

    空气变得黏稠,房间仿佛是一个高温的火炉,翻滚着蒸腾的热浪。

    “求着我来的是你,拈花惹草的也是你,”莫凡讥诮道,“拿我和一个小屁孩儿比?怎么,当我不会玩?”

    莫凡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司昭廉逐渐失控的神色,嘴角一勾,趾高气扬地命令道:“过来。”

    “———拆你的生日礼物。”

    第58章 【迂回】

    莫凡是被洗澡的动静吵醒的,当初为了情趣,直接把浴室设计成玻璃房,贴上磨砂纸,洗澡的时候透出肉色的躯体,若隐若现的,比直接看到更撩人。

    不过这会儿莫凡没心情欣赏,一身疲惫酸疼,特别是腰以下,钝痛和饱 胀感挥之不去,动一下都宛如车轮碾过。

    他赤条条地躺在被窝里,睁眼瞪着天花板,昨晚火热的记忆不断地涌上。

    太疯狂了,他驰骋炮场这么多年就没这么刺激过。

    穿着蕾丝和丝袜勾引人已经是开天辟地头一桩,但是仅仅被玩胸膛就白光乍现,这简直是他不敢想的事情。

    被子盖在身上,布料蹭着,酥麻的痛感还有残留,让莫凡不耐烦地把被子掀开一截,露出了满是牙印和吻痕的上半身。

    他费劲地抬起胳膊按了按眉心,目光一瞥,看到了搭在落地窗旁椅子上的蕾丝———昨晚他们站在窗边,莫凡的一条腿被司昭廉扛在肩上,他们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浮光掠影,纵情接吻。

    司昭廉无比狂热地吻着他,呼出的炽热气息喷在玻璃上,凝成一片白雾,指掌在上面留下湿汗的痕迹。

    想到司昭廉的喘息,含着他的耳垂呢喃地说着调情的话,坏心眼儿地不让他如意,说东往西,以折磨为乐。

    莫凡的身体比他的嘴更诚实,偏偏就吃这套,最后几乎崩溃,腿软得要站不住,爽得骂不了人,鼻息间尽是男人的浓烈,司昭廉的身影避无可避地占据莫凡的心眼。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断传来,里面的人还哼着歌,不难看出愉悦的心情。

    莫凡坐起来靠在沙发上,腰间的酸疼阵阵传来,他黑着脸把司昭廉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

    妈的,明明他才是躺着享受的那个,为什么比卖力的司昭廉还累?

    莫凡转头找水喝,视线顿在被撕坏的黑色丝袜上。

    丝袜已经完全没有形状了,撕得乱七八糟,莫凡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被脱下的,从司昭廉的反应来看,他喜欢得很,对那种细腻丝滑的手感爱不释手。

    【“呼……莫哥,你可真辣。”】

    【“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莫凡,明年再继续好不好?”】

    【“莫凡……莫凡……莫哥……”】

    到时候司昭廉说不出来任何骚 话,只知道重复莫凡的名字,饱含欲望和掩藏的浓情。

    男人动情发疯的样子犹在眼前,莫凡嘴角一勾,心里生出几分得意。

    司昭廉是浪荡清场的人又怎么样?

    只要他钩钩手指,还不是像条发 情的狗一样,只知道黏在他身上,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莫凡拧开瓶盖,灌了两口水,缓解了嗓子的干疼。

    这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几分钟后,司昭廉从里面走出来,带着水雾,从头到脚清爽干净。

    他见莫凡坐在床头,露出一抹餍足又温情的笑,“醒了?”

    莫凡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开口道:“司昭廉。”

    “嗯?”男人笑吟吟地走过来。

    莫凡顺手将手里的矿泉水瓶砸过去,“你他妈是人吗?!”

    他以前也算持 久的,但也没有埋头干两三个小时。

    操,这人是不是吃伟 哥了?!是正常人能有的时长?!

    司昭廉抬手接住水瓶,反应迅速,动作干净利落,难掩帅气。

    他拧开瓶盖喝了两口,然后坐在床边凑过去贴着莫凡,在阴沉的脸上亲了一口,“我给你揉揉腰?”

    本来是体贴的话,落在莫凡耳朵里就变了味。

    “谁要你揉?你看不起谁?!”莫凡推开他,作势要起身,谁料腰间的酸疼加剧,重心一偏,直接倒在司昭廉身上。

    操!

    妈的老脸丢光了!

    司昭廉的轻笑刺激着莫凡的神经, 他抬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怒道:“我他妈掐死你!”

    “掐死我也行,”司昭廉很有技巧地揉着莫凡的后腰,力度恰到好处,忍俊不禁道,“我帮你按摩好了再说?”

    莫凡张牙舞爪的力道立刻松下来,累了大半晚的腰被按得很舒服,紧绷的肌肉 又疼又爽。

    他面对面靠在司昭廉怀里, 脑袋懒懒地枕在男人的肩上,发出惬意轻哼,“往下一点, 对,就是那里。”

    司昭廉的目光停在莫凡挺翘的臀上,上面还留着快消的指痕,低笑道:“莫哥,如果你昨晚这么说,我应该会更兴奋。”

    莫凡一丝不挂地趴在男人怀里,司昭廉也只穿着一件浴袍,早晨本来就是比较敏感的时间,轻而易举地就暴露了反应。

    莫凡自然感觉到了,目光一凛,抬起头警告道:“你敢!”

    “不敢不敢。”司昭廉吻上莫凡的唇,带着薄荷的牙膏味儿,还有清爽的剃须水,冷冽的气息侵过去,像雨后初晴的青草。

    “唔……”莫凡蹙眉推拒着想拒绝,毕竟这个姿势太暧昧了,接吻又很容易擦枪走火。

    可是司昭廉强势地固定着莫凡的后脑,唇舌不容置疑地占据莫凡的口腔,吻得缠绵温情,还透着强硬。

    莫凡的鼻息急促起来,昨晚火热的缠绵令他酥到了骨子里,电流一般的余韵从鼠 蹊升起,宛如浪波一样绵延地散开。

    他撑在司昭廉肩上的手下意识地攥紧,呼吸交织在一起,眉心蹙得更紧,唇舌却在迎合。

    他们就这么亲密相贴地吻了一会儿,司昭廉松开莫凡的唇, 把脸埋在他的肩颈上,呼出重重一口气,厮磨着较薄的皮肤。

    莫凡抿了抿被吻得发烫的唇,没好气地说:“你干什么?”

    “有时候真的想就这么和你待在一起。”司昭廉缓慢低沉地说。

    “……”莫凡略显僵硬的身体放松了几分, 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饱胀感,嘴唇微动,讥讽的话就在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手机关机,没人打扰, 就这样天天和你做,从早做到晚。”

    莫凡眼中难得的平和裂了粉碎,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就不怕精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