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它在远离房间的地方播放了录像。

    两振刀用n倍速浏览了一夜。

    直到太阳升起,加州清光才伸了个懒腰,笑着说:“这下安心了吧?五虎退一直都健健康康的。”

    倒是他的花子。

    他郁闷地瞅了瞅漏风的房屋:都流血了,真的没问题吗?应该去医院检查一番的。

    “……嗯。”

    一期一振抿起唇,眸光晃荡。

    他有些茫然。

    这份茫然,源于他的记忆。他跟弟弟——骨喰藤四郎——类似,都在一场大火后,丢失了曾经的自己。当他化作人形,迎来的就是无尽的地狱。

    他知晓的所有事物,都披了层血色。

    即使信浓一次次地告诉他,“大将”是很温柔的孩子,他也并不清楚,什么样的人,才会被称作“温柔”……此刻,他才真正地有了模糊的概念。

    加州清光打量着他。

    少年询问:“所以,你还憎恨着人类吗?”

    “……”

    一期一振沉默了几秒。

    “不是憎恨。”

    雅致的语调,宛若高山清泉。

    刀匠赋予了他历史,时之政府塑造了他的人格。但他的所见所闻,都在摧毁他的优秀的品性。

    晨光熹微,朦胧地倾洒于树林,勾勒着山水。他伫立着,与这灿烂的春色格格不入。

    他的名字,象征着他是粟田口吉光一生中锻造的唯一的太刀。一期、一振,珍贵的存在,国家的名物,博物馆的藏品。

    然而。

    他记得的,仅仅是弟弟们。

    仅仅是在第二任审神者的残暴之下,总是哭泣着、恐惧着,哀嚎着碎掉的弟弟们——除了“失败的兄长”之外……他是谁?

    青年垂着眼睫,温声道。

    “我只是。”

    “不知道该如何接纳这个世界。”!

    第39章

    ……这是?

    “……早上好。”

    两人相对无言。

    花子悟了。

    “一期哥……”

    他有些紧张。

    一期一振哑然。

    他笑着慨叹。

    “五虎退。”

    打扰他们的重逢。

    “……诶?”

    “家人”吗……

    一期一振沉默。

    他终究没再开口。

    他拖长语调撒娇。

    他端详着几人。

    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他克制着好奇心。

    他没白管家务事。

    是个笨蛋小孩子。

    “这个。”

    度降低碎刀的风险。

    “谢谢你。”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嘶。

    “叮铃——”

    “叮铃——”

    ……好温暖。

    要窒息了!

    一期哥!

    第40章

    ……真糟糕啊。

    花子开始高烧。

    ……有用的事。

    信浓:qaq

    “大将能看见!”

    ……

    现出任何明显的倾向。

    ……

    他心不在焉。

    有选择放弃。

    烛台切光忠:……

    “我重做一份。”

    ……

    花子趴在窗台边。

    小夜在喂马。

    太远了。

    她看不清楚。

    马匹咀嚼的样子可爱。

    她弯了弯眸子。

    “不难受了吗?”

    “但是。”

    “……”

    笑面青江愣了愣。

    他的唇瓣翕动。

    ……说不出口。

    ……嗯?

    他忽然失语。

    他懊恼极了。

    烛台切光忠:……

    两振刀都自闭了。

    “咚咚。”

    “关于审神者。”

    第41章

    这是一座多灾多难的本丸。

    他们并不幸运,迎来了两任糟糕的审神者。活下来的刀剑付丧神们都有各自的伤疤——但他们遇到了一个同样倒霉、饱受嫌恶的小姑娘。

    于是相交的线转向新的起点。

    三日月宗近一直观察着本丸内的变化。

    即使在最晦暗的时期,付丧神们依旧会照顾他这个不擅长杂务的“老爷爷”,所以他也由衷地希望晚辈们踏出过去的泥潭。

    比如烛台切光忠和笑面青江。

    他暗自叹息。

    粟田口一派的悲剧,是源自上一任审神者。而这两振刀的牢笼,却是由责任感、愧疚打造的。他们把“抛弃同伴去远征”看得太重了。

    真是令人苦恼。

    笑面青江表面轻浮,实际上认真又温柔。烛台切光忠本身就靠谱。这些特质是他们被选为“领队”的原因,也是他们摆脱阴影的障碍。

    破碎的刀剑们,可不想要他们陪葬啊。

    三日月宗近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直到两振刀在“放映会”上展露出了动摇:他们总是担当着“保护者”的身份。保护新刀、保护鬼杀队的低级剑士、保护普通民众……

    过于强悍,才渐渐忘记了。

    被“主公”珍视地擦过刀身的滋味。

    明明是那么弱小的人类孩子——弱小到会轻易地被抢走头套、被肆意戏耍,被欺负得悄悄擦眼泪——却愿意为了自己的刀,咽下一切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