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玄幻小说 - 太昊金章在线阅读 - 第39章

第39章

    “呸呸。”

    “……”看着面前的四叔,看着自己符袋里面插入的那些灵符,半晌,张烈突然摇头笑了。

    自己这四叔也真的是挺厉害的,当年那些剑仙虽然带下了一些佛修传承,但是在剑修横行的时代,愿意修学佛法的修士数量极少,只是佛法好学易上手,并且对付大多邪灵鬼物都有强力的克制作用,因此才特意留下一些传承。

    现在已经是很少见了,却没想到自己四叔还是能弄到两张金刚界符,这东西在幽冥地渊的确是专业对口,也真是难为四叔了。

    “四叔,我走了,以后离那些放印子的远一点,都不是什么好人。”见桌面上的紫黑色卷轴已然气焰燃烧起来了,张烈上前拿起卷轴后,就走出了木屋。

    放印子的人欺软怕硬,心肠要毒,下手要狠,放给实力强横的人,他碰不过人家也没办法催讨,所以只能放给那些修为低弱的人,而这些人的偿还能力本就有限,一旦借取了印子钱往往雪上加霜。

    这种时候就要心肠毒,手段狠,把对方的剩余资源全部榨取出来,这才是那些人的主要收益来源。

    张烈若是死了也就罢了,张烈若是活着从幽冥地渊任务中回来,那些放印子的人,怕是连利钱都不会多收半分,反而可能会贴上来攀附关系,寻找保护伞。

    对于这里面的道理,张烈是心中清楚的,因此,四叔借了也就借了,不是什么大事,以后还不还,则要看自己的心情了。

    虽然这样想有些自以为是,有些自负,但是此时此刻,张烈也根本就不再去想,自己死在幽冥地渊中的可能了。

    在四叔的陪伴下,张烈驾驭飞剑向宗门山门方向飞去。

    而在这个过程中,途经山间一座凉亭时,张烈看到了一袭道服的大师姐厉曼梅,她站在远处并没有近前,仅仅只是远远的施下一个道礼。

    见此,张烈也单手持诀回给大师姐一礼。

    一直以来,大师姐厉曼梅都是很照顾自己等人的,今日特地相送,这是情分,得认得记着。

    第二十七章:第一修仙家族,冥气之河

    阴雨朦胧,处在山峦之间,有一群修士汇聚着,他们之间的地位差距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站在最中心处的两人,就那么随意地站着,周围却空出一大片来,被其它修士以一种极尽敬畏的目光偷瞄。

    这两个人分别是一名素袍老者,一名黑衣女修。

    素袍老者面容清瘦严肃,微闭双眼。

    黑衣女修皮肤雪白,仪态雍容,只是身边环绕着一团云雾般的东西,稍稍离近一看才能看清,那是一条虚空悬浮宛如绸带般的灰鳞蟒蛇,头顶处微微鼓起,已是成了气候的妖兽。

    张烈背负剑器站在人堆当中,任务的具体内容,在签订幽冥地渊任务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卷轴中浮现出来了:

    进入万劫谷幽冥地渊,采集灵草,猎杀鬼物,夺取幽冥灵珠。

    因为幽冥地渊环境特殊,进入的人很难聚集在一起,因此入选的十名宗门弟子彼此之间都不认识,进入其中后各凭本事就可以了。

    即便消耗时间训练配合之术合击阵法也意义不大,因为大概率根本聚不到一起。

    “婉仪师妹,看这天色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启程吧?”素袍老者先是望了望天,然后他侧身这样问了一句。

    “一切听从解师兄的安排。”那名黑衣女修这样回应。

    素袍老者闻言点了点头,下一刻他抛出一张符咒落地。

    不过片刻之间,因为这张符咒的作用,四周的水汽就氤氲汇聚起来,渐渐得竟然化为了实质,稳稳托起了金虹谷一众宗门修士。

    继而,再以一种高速向远方疾速飞遁而去。

    前往万劫谷封印幽冥地渊任务,这种等级的宗门任务筑基境修士都不足以作为主持。

    那名素袍老者,张烈听过他的课因此对其有些印象:姓解,名晖。是一位道法修养极高的紫府境师祖,他的课业曾经让张烈受益匪浅。

    不过解晖对自己的印象可能不大好,对于这一点张烈是有自知之明的。

    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去授业道殿听课的时候注意力都不在课业本身上,算是那批学生当中较差的一个。

    紫府修士腾云飞遁,哪怕带着不少人日行万里也是少算的。

    张烈这几日盘膝坐于云端边缘处,祭炼着自己刚刚到手的防御法器玄甲盾,他以剑气暗自试了试,发现的确是防御惊人,很实用的一件法器。

    在这个过程中张烈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而后他也就开始留意起周围这些同门。

    还真的让张烈有了一个发现:任务卷轴上明明记载着,每宗最多十个名额,只可少不可多,可是此时此刻坐在云端上的宗门弟子,却足足有十一位。

    但是面对这种事,两位宗门紫府境主事者都未曾过问,张烈也不会蠢的去主动开口。

    “也就是说,这十一个人里面,有一位‘不是人’?”

    这样想着,张烈的目光自然而然在那几名戴着斗笠的同门身上掠过。

    在大家都是同宗修士的情况下还戴着斗笠,这是不希望被同门发现自己的身份啊!

    四日后的清晨,承载着十余人的云雾在一处狭窄的谷口落了下来,落地即散,无影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