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电梯抵达六楼。

    二人刚出电梯,就看见不远处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修斯。

    飘飞的长袍下,那条湛蓝色的鱼尾格外显眼。

    “沈先生,鲛人真会泪化珍珠吗?”

    司焕一脸严肃的询问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修斯,一副因为想探索生物学将修斯弄哭的认真样。

    沈青恩:“……”

    修斯嘴角的笑容,在司焕恶劣的眼神中逐渐凝固。

    “许久不见,修斯。”

    沈青恩嗤笑一声,“或许我该尊称你为北川之主——修斯殿下?”

    修斯淡笑着未答。

    …………

    601套房里。

    修斯金色卷发垂在锁骨上,又魅又冷,蓝色的鱼尾搭靠在沙发上,轻轻地扇动着,美而生动,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

    鲛人一族,天生的金发碧眼,魅惑人心。

    修斯将视线落在了司焕身上,微眯眼皮肆意的打量着他。

    “爷现在喜欢这一款?”

    修斯的语气轻蔑,带着几分讥诮。

    司焕将手肘撑在膝上,身体前倾,看起来面色很是凝重。

    “前夫哥,我现在有一个非常非常非常严肃的事情要请教你。”

    “前前前…前夫哥?”

    修斯瞳孔微颤,整个身体紧绷着。

    “我有这么多前夫哥吗?”司焕侧眸看向沈青恩,小声叮嘱道,“沈先生以后不许玩这么花了。”

    “……”

    司焕重新望向修斯,语气认真,“前夫哥,鲛人一族要是得阑尾炎,要割吗?割的话要先把漂亮的蓝尾划开吗?”

    修斯:“……”

    沈青恩:“……”

    修斯半支在沙发上的身体瞬间直起,白皙媚人的脸上一阵铁青。

    但情绪很快就被压了回去。

    “这位猫先生,你真的了解你身边的男人吗?”修斯嗤笑一声,碧绿色的瞳孔扫向沈青恩。

    “他的心可凉薄的很。”

    修斯意味不明道。

    “我当然了解了~”

    司焕拉长尾音的同时,一把搂过沈青恩的肩膀,将人往怀中揽,动作格外亲昵,沈青恩也罕见没有拒绝他。

    “前夫哥,你刚刚那话就不对了,沈先生对我很好的!他刚刚来的路上还问我有什么喜欢吃的呢?还会关心我是不是受伤了,有没有好好睡觉……”

    “真是贴心坏了!”

    司焕一脸的兴奋,旋即他狐疑的看向脸色愈发僵硬的修斯,无辜的眨眨眼,“怎么……以前沈先生不这么对你吗?”

    修斯:“………”

    沈青恩轻轻地拨开了司焕放在他肩上的手,“他不是我前任。”

    司焕:“???”

    他沉吟片刻,“原来没名分啊……”

    修斯:“………”

    他咬紧后槽牙,清冷俊美的脸上眉头微蹙着,窝在沙发上的鱼尾也不扇了。

    修斯也没心思和司焕贫嘴,眉宇中散发出一股强横的戾气,直奔主题:“沈青恩,王海是你杀的吧?”

    “下一个,是你。”

    沈青恩双腿交叠的倚在皮质沙发上,动作矜贵优雅,修长的手指极有节奏的轻轻敲着。

    侵略性十足的海洋味信息素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沈青恩勾起唇角,前倾着身体,“修斯,你知道比死还折磨人的是什么吗?”

    “是恐惧,是寂静深夜里对黎明的恐惧。”

    无尽的恐惧,足以将人逼疯。

    第16章 前夫哥随点小珍珠吗

    “爷,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折磨人啊。”

    修斯支起鱼尾,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皮质沙发,绕至沈青恩身后时微微的伏低身体靠在沈青恩的耳侧,轻吐着热气。

    “沈爷,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温软的嗓音在沈青恩耳侧响起。

    “沈爷甩了这猫,娶我,我将北川之主的位置双手奉上,还按时将火毒的解药给您,如何?”

    修斯的嗓音加重,尾音被拖得又长又乖。

    鲛人一族,一贯知道如何撩人心魄。

    从前,沈青恩也吃他这一套。

    话音刚落,一只健壮的手臂捏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一拽将修斯从沙发后直接拖到了身前。

    修斯整个人陷入了司焕怀中,翘起的鱼尾搭在沙发上时,他满脸的警惕。

    一个没有气味的beta小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困惑之际,司焕俊朗的脸上漾起和善的笑容。

    “不行的哦,我们刚结婚,份子钱都没收完呢~”

    他将嘴里的棒棒糖咬碎,塑料棍经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垃圾桶里。

    他眯起深褐色的瞳孔,诚挚发问,“前夫哥,要随点小珍珠吗?”

    修斯却莫名觉得有些发怵。眸子瞬间冷冽了起来。

    从一只猫身上,他竟然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他瞬间从司焕身上起来。

    沈青恩望着稍有狼狈的修斯勾唇笑了笑。

    “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沈青恩声音薄凉。

    修斯却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笑的胸腔都在颤。

    “沈爷,不是我不忠,是你过于薄凉!”修斯眉间戾气横生,重新卧在了沙发上。

    “我可不敢赌一位能亲手杀死亲生父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