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历史小说 - 人鱼在恋综被大猫叼走了在线阅读 - 第102章

第102章

    结果这一睁眼,和一双蓝眸对了个正着。

    宁思行傻了。

    陆溵其实也懵着。

    他只是想到阳台上吹吹冷风的,然后就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开窗声。

    作为一个正常人,听见动静都会回头看看的吧。

    所以他回头了。

    结果,他看见了什么?

    他在那狭窄的窗户里看见了赤条条的宁思行!

    虽然因为窗台比较高,他只看见了对方在夜色下白到发光的上半截身体,但,那也是果着的呀!

    然后,陆溵的大脑就彻底宕机了。

    直到此刻,和宁思行对视,他才灵魂归窍。

    艹艹艹,他刚才做什么了!

    他竟然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宁思行!

    实在太孟浪了!!

    宁思行会不会误会什么啊,他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而且,自己也没看见什么不能看的!

    感觉亏了……

    陆溵脑海里瞬间刷过无数感叹号,然后,猛地顿住了。

    刚才的一些画面重新在他眼前浮现,不是宁思行那勾得他彻底炸裂的身体,而是……

    宁思行刚才的模样,怎么好像非常痛苦?

    大口喘气的模样,就像是到了岸上缺水的鱼?

    这一刻,陆溵所有旖旎的心思烟消云散。

    他一步跨到了宁思行的面前,看着那张近看之下几乎没有了血色的苍白小脸,整个心脏都揪得有些疼:“哪里不舒服?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医院。”

    宁思行闻言也从震惊中回过了神。

    眼见着陆溵大有想直接从窗口跳进来抱着自己就冲去医院的趋势,他也顾不上去想为什么窗口外面竟然是阳台,以及陆溵为什么在阳台上,匆忙摆手道:“没、没事,就是有些缺氧了。”

    陆溵眉间的褶皱依旧蹙着,他抬眼往浴室里瞥了眼,里面空落落的,除了还残留着浓郁的海洋气息,并没有烟雾缭绕的景象。

    “真没事?”陆溵看向宁思行。

    宁思行晃了晃脑袋,感受了下,道,“已经没事了。”

    陆溵却还有些不放心。

    他可没忘记,就前几天在冬城泡温泉那次,这小人鱼就直接在自己面前晕了过去。

    那次是血脉之力爆发,那今天呢?

    又爆发了?

    “别动。”陆溵说着,伸手将宁思行垂在耳边的湿发撩了起来。

    一只耳朵尖呈半透明状,耳根处染着浓郁粉红色的耳鳍在空气中微微晃动。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在陆溵不小心碰到耳朵尖的时候,晃动得更激烈了起来。

    “怎、怎么了?”宁思行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金眸看着陆溵。

    他觉得自己此时的状态好像有些奇怪。

    那只好像被陆溵的手指轻轻擦过的耳朵,几乎在被对方碰触的瞬间,就像是烟花一样直接炸裂了开来,以至于此刻,他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而除此之外,之前发生过好多次的,耳根后的地方,也热得烧了起来,甚至还隐隐有些刺痛感。

    同时,尾椎骨处、脚踝处,乃至整个下半身的骨头都好像在咯吱作响,有种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出来的酸痛感。

    陆溵没错过宁思行眼中的惶惶无措。

    是终于感受到了一些自己身上的变化吗?

    陆溵微微放了点心,看来确实是血脉之力再次躁动的问题。

    “没事。”陆溵轻轻将宁思行的头发放下,那只粉嫩的耳鳍被在月光下呈现一种魔幻般珠光色的粉色头发遮盖住了。

    他轻轻揉了揉宁思行的脑袋,试图安抚一下这条没有接受过任何血脉教育的小人鱼,“现在,回去将身上的泡泡洗掉,然后穿好衣服出来,我在房间里等你。”

    说着,想了想,又改口道:“我先在这边守着,窗不用关,我背过身去什么都不看,等你洗完澡,我再回房间等你。”

    宁思行的脑袋这会儿还有些反应迟钝,但听见陆溵的叮嘱,他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后,也不管陆溵还站在自己面前,就转过身,准备回去冲澡。

    下一秒,陆溵的视野跃入一大片白色。

    艹,该死!

    意识到这是什么的陆溵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背过身去。

    然而,还是太晚了。

    鼻腔一热。

    一摸。

    一抹血色。

    太丢人了……

    唯一庆幸的,应该就是这一幕没有被第二个人看见。

    一则,他刚才出来阳台的时候没有开灯,现场只有月光和浴室里透出来的灯光,他没记错的话,主卧阳台正对着的是草坪,更远的地方是一片湖,且不说到底有没有人,此刻他逆着光,就算有人拿着望远镜,应该也看不见他的脸。

    至于监控,因为别墅的占地面积实在太大,节目组只在阳台上安装了一个摄像机,这个阳台又是带着一些弧度的,所以他这里刚好是监控死角。

    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那就不叫丢人。

    陆溵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尽管知道没人看见,他还是拿出了自己磨练多年的演技,装作仰头欣赏月色的模样,飞快而又隐蔽地用衣袖擦去了鼻下的血流,然后似乎是有些热了,将外套脱了下来,将有血迹的一面朝下,揽在了臂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