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十年代端上铁饭碗 第5节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考上大学，我觉得中专就挺适合我的，初夏，你也可以去考中专试试看。”冷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初夏。

    何初夏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中专适合你，未必适合我，我还是更想上大学一点。”

    冷云挑眉，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看在同是人类的份上，她是提醒过了，何初夏非要找死，那就没办法了。

    一大妈还急着去供销社买东西，就没有继续留下来聊天，等一大妈走了之后，院子里又只有她们两个人了。

    “对了，提醒你一句，我要是再看到你造谣，你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冷云恶狠狠地说道。

    她要是真的考上了中专，就要离开四合院三年，临走之际，要是不处理好何初夏，怕不是回来她都要被说成妖魔鬼怪了。

    何初夏仰起头，一脸地无所谓，振振有词道：“我没有造谣，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冷云面露微笑，口中说出如刀子一般的话语，“你知道压下谣言的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是制造另外一个更大的谣言，你要是再在外面实话实说，不能控制自己的嘴，那可就别怪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嘴了，你不喜欢造谣，我可喜欢了，我小弟那么多，传起谣言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何初夏瞬间变得慌张了起来，衣服也不想洗了，她站起来，着急忙慌地说道：“你不能这么干。”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干？”冷云反问道。

    何初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行不行动，取决于你自身，女孩子的名声还是挺重要的，劝你好好地爱护，不要自寻死路。”冷云说出这句话，总感觉自己跟一个反派一样，而何初夏就是被欺压的小可怜。

    “你不敢这么做的。”何初夏咬牙切齿道。

    冷云满脸微笑，她抬手勾起了耳边的碎发，“我们可以赌一把，就赌我敢不敢？”

    “我会管好自己的嘴，希望你也能管好自己的嘴。”何初夏心堵得厉害，她不能在外面说冷云的坏话，人生的乐趣都少了一大半。

    虽然很气，但又无可奈何。

    冷云见何初夏终于听话了起来，得意洋洋地离开了院子，原来何初夏这个人吃硬不吃软啊！好声好气但跟她说，她不听，非要让她体验一下人心险恶，她才知道听话这两个字怎么写。

    晚上，冷爱国回到家中，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上面用灰色的布料盖着，李梅掀开篮子，就看见里面有十多个鸡蛋，还有一根大棒骨。

    “你这鸡蛋咋来的？不会是去那里买的吧！”李梅一脸担忧地看着冷爱国，要是被抓到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到时候还要麻烦保卫科去警察局捞人，而且还要被全厂通报。

    冷爱国摇了摇头，小声地说道：“我怎么敢去那个地方？这是我特地拿粮食跟爸妈换的，小云也要考试了，要吃一点好东西补充一下脑力，可惜买不到猪脑花。”

    李梅听到是从老家拿来的，瞬间就放心了，公公婆婆都住在乡下，好歹也可以养几只鸡，还有自留地，可以种一些瓜果蔬菜，不像他们城里，连一棵葱都需要买，而且还要葱票。

    冷爱国是婆婆第五个孩子，孩子太多了，养不起，婆婆就把冷爱国送给村子里面的鳏夫养，好歹有他一口吃的。

    养父好不容易把冷爱国养大了，后面为了救人瘫痪了，那个人为了报答这份恩情，就把冷爱国安排进了工厂当工人。

    冷爱国送走养父之后，才慢慢地跟父母有联系，不过关系也不是很亲密。

    前几年生活不好的时候，乡下的公公婆婆全靠冷爱国接济，身体才一如既往的硬朗，要不然早就熬不住了。

    第九章

    “不知道吃鱼的脑子有没有用？毕竟鱼可比猪脑好买多了。”李梅突发奇想道。

    冷云刚刚走进堂屋，就听到了父母的对话，她是真的不喜欢吃脑花，于是连忙开口想要打消爸妈的想法，“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吃鱼脑肯定是没什么用的，要是吃脑花有用，这世界上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的傻瓜了，我可不想吃脑花。”

    “你这孩子，就喜欢瞎说，以形补形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话，怎么可能没有效果？”李梅反驳道。

    冷云倒没有继续跟他妈争辩，反正表明自己的态度就行了，随后她就跟着她妈一起去厨房帮忙了。

    李梅把鸡蛋和骨头放好之后，转身就看到冷云在她的身后，她一边把冷云推出了厨房，一边说道：“我来做饭就行了，你去学习。”

    “我想休息一下。”冷云说道。

    “那你去堂屋陪平平和安安玩，他们可是一直惦记着让你陪他们玩，你的厨艺我还不知道，只要不帮倒忙就阿弥陀佛了。”李梅对于冷云做饭浪费粮食的行为完全不能接受，油跟不要钱一样，使劲地放。

    她看着就心痛，冷云做饭就是在折磨她，不是她想节约，而是家里一个月只有4两的香油票，用完了就没有了，按照冷云的放法，怕是一周都撑不下去。

    李梅看见冷云离开厨房之后，她把大棒骨一分为二，放入锅中煮，直到把大棒骨的骨髓煮出来，把汤煮成奶白色，她才往里面撒入了一些葱花，加了一点盐，随后又做了一道黄瓜炒鸡蛋，蒸了一些二合面馒头。

    她做好饭之后，冷云非常自觉地去厨房端菜了，平平和安安也想要帮忙，冷云倒也没有拒绝，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馒头，让他们帮忙带去堂屋。

    平平和安安现在年纪还小，也不知道自己姐姐是在糊弄他们，他们拿着馒头高高兴兴地就往堂屋走，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是大孩子了，帮了姐姐的忙。

    菜端上去之后，一家人都津津有味但喝着大棒骨汤，冷云默默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经过这两个月的签到，她也签到出了一些好东西，比如猪蹄，草鱼，鸡蛋，西瓜等等。

    只是找不到拿出来的理由，毕竟她的贫穷，她爸妈一清二楚，她要是突然拿出好东西来，她爸妈就该担心她做了坏事，要进少管所了。

    只能等她考上中专之后，想办法投稿赚点稿费，到时候再找理由拿出来。

    转眼之间就到了中专考试当天，李梅和冷爱国一晚上没有睡好，李梅一大早就起床给冷云煮了两个开水荷包蛋，加了一点白糖进去，怕冷云吃不饱，又去外面买了两根油条。

    而冷云睡了一个好觉，她起床之后，把衣服穿好，就把自己准备好的准考证和笔放进了包里，考试一共要考三天，要考语文，数学，外语等等。

    她来到堂屋就看到了李梅给她准备的爱心早餐，吃完早餐之后，她对李梅说道：“妈，还要给我2毛钱的报名费。”

    李梅听到冷云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她默默地走进了房间里面，从柜子里面拿出来一张手帕，慢慢地掀开手帕，手帕里面放着一叠钱和一些票据。

    她数出4毛钱交给了冷云，再三嘱咐道：“你要把这四毛钱分开放，万一被人偷了去，你还有备用的，还有千万不要有压力，能考上就考上，不能考上就算了。”

    冷云点了点头，她分别在两个裤子口袋里面放了两毛钱，然后就出发去考场了。

    见冷云走了之后，李梅就把两个孩子叫起来吃饭，冷云没有吃完油条，还剩了一根油条，她又去早点铺买了一碗豆汁，把油条泡在豆汁里面，让两个孩子吃。

    两个孩子吃完之后，她就把孩子送到托儿所里面，她自己走路去上班了。

    来到上班的食堂，同事们都还没有到呢，就她一个人来的最早，反正来都来了，她就开始打扫卫生，等同事们到的时候，卫生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

    其中一个胖胖的同事笑着询问道：“梅子，你今天可来的真早，我记得你女儿今天参加中专考试吧！。”

    李梅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嘛！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以前她调皮的时候，我天天担心，现在懂事了，我还是天天担心，真是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胖胖的同事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等你女儿考上中专就轻松多了。”

    “唉！就她这个成绩，我也不抱什么希望，能考上最好，考不上就去读高中。”李梅当然不可能在外面说冷云一定能够考上，万一没考上，那岂不是面子丢大了。

    “要我说，胖姐的儿子肯定能考上，毕竟学习那么好，每次考试都是班上的第一名。”厨师听到两人的聊天，也加入了进来。

    胖胖的同事听到这话，瞬间乐得笑开了花，“哎呀！我儿子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好，不过他学校的老师都说他不出意外的话一定能考上，要是真的考上了，我到时候请你们吃席。”

    众人闻言，纷纷凑上去应和，各种恭喜的话提前就说了出来，倒把李梅挤到了旁边去，李梅也没有生气，要是胖姐的儿子能够考上中专，她也由衷地为胖姐感到高兴。

    经过三天的奋斗，冷云终于考试结束，她紧绷着的神经也、得到了放松，美美地睡了一觉。

    “小云，你考得怎么样啊？”

    冷云刚刚一出门就遭到了众人的询问，她笑了笑，“感觉考得还行。”

    “能不能考上啊？”其中一个大妈询问道。

    冷云糊弄道：“不知道，看运气吧！反正我已经尽力了，没有考上也不遗憾。”

    大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等冷云走了之后，她就跟其他大妈说：“小云，这次考试怕是没戏，她自己都说没有考好，要我说，中专生哪有这么好考的！”

    其他大妈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话再次传到冷云的耳朵里面，就变成了她在考场失利了，哭得眼睛都肿了，这次考试没戏。

    第十章

    何初夏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无法控制住，笑意就没有消失过，她就不相信冷云能够考上，毕竟她成绩比她还差。

    这话也传到了李梅的耳中，李梅自然不会开口询问冷云考试的情况，怕给冷云压力，她只能默默地放在心中，做事情都有一些心不在焉。

    她不觉得冷云能够考上，她就怕冷云认为自己能够考上，结果却没有考上，然后钻牛角尖，要死要活的，毕竟这种事情她也不是没有见过。

    冷云看出了李梅的反常，她安抚道：“妈，我肯定能够考上中专的，你别担心，我有这个信心。”

    李梅听见冷云的话，心中更慌了，她嘴硬道：“我没有担心你考不上，你肯定是可以，我相信你。”

    冷云看着她妈把平平的衣服当成抹布擦桌子，明显就是心不在焉，她忍不住提醒道：“妈，那不是抹布，是平平的衣服。”

    李梅低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果然拿错了抺布，她不肯承认自己担心，她继续嘴硬道：“平平的这件衣服穿不上了，正好拿来做新的抹布。”

    冷云：“……”这是让平平强行穿不上啊！

    冷云原本一点都不紧张的，但是在爸妈这种高度紧张的气氛下，她的情绪也开始被影响了，有些忐忑不安，担心自己没有被考上。

    还好忐忑不安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学校出成绩了，冷云看着自己的分数总算是放下心来了，超过了中专录取线50多分，全校也就只有十个人能上中等学校，可见中等学校录取人数真的不多。

    现在只是看到了分数，录取通知书还要过几天才能到，虽然上中专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了，但是她依旧要参加中学毕业考试。

    中专考试和毕业考试是分开的，先考中专，没考上中专的人，可以继续参加毕业考试考高中。

    冷云没有把知道分数的这件事情说出去，毕竟还没有拿到录取通知书，要闷声发大财，所以四合院里的众人都还认为冷云考不上，在她的面前说风凉话，特别是何初夏，简直是把看不上她挂在了脸上。

    就在冷云拿到毕业证之后，录取通知书也顺利地来到了她的手中，她被四九城的机电学校录取，学的是机电一体化专业，毕业之后大概率可以安排进红星电器厂上班。

    也不是她不想学偏文科的专业，而是她觉得在这个年代这些专业有点危险，容易出事，特别是老师，简直就是高危职业。

    之所以选择四九城机电学校，也是因为学校离家不是特别远，机电学校属于半工半读性质的中专学校，学校有校办工厂，一年级不用去实习，等到了二年级，就必须去校办工厂实习。

    好处就是学校每个月发15块钱的津贴，而学校的伙食费一个月才要10块钱，学费，住宿什么的都是免费的，所以机电学校在四九城很抢手，不仅能上学，还能赚钱。

    李梅把录取通知书看了又看，忍不住地哭了出来，“我们家也要出一名高材生了，平平，安安，你们要向姐姐学习，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冷爱国平日里严肃的脸上也扬起了微笑，忍不住地跟李梅抢着看录取通知书，他们是怎么看都看不腻，越看越喜欢，毕竟考上中专就意味着端上铁饭碗。

    很快，四合院的其他人也知道了冷云考上中专的事情了，倒不是冷云一家人到处说的，而是他们在报刊上看见的。

    主要是为了避免录取通知书没能送到学生手里或者录取通知书被别人拿走了，所以中专的录取名单都会发在报刊上，让所有人都看见，表明学校公开公正。

    冷云再一次地体验了一把名人的感觉，只要她出门，必有大爷，大妈围着她问东问西的，都搞得她不想出门了。

    另一边，何初夏也考上了高中，原本这也是一件值得让人恭喜的喜事，但是跟冷云一比，这件事情也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众人把目光都放在了冷云的身上。

    “小云这孩子，打小就不普通，同样在一起玩，她就能做孩子王。”

    “可不是嘛！别人辛辛苦苦学三年都不一定能够考上中专，小云努力学了两个月就可以。”

    “谁想得到啊！老冷家还能出一个高材生。”

    “我可听说了，中专毕业一分配就是干部，跟我们工人不一样，人家是坐办公室的。”

    “其他人怎么能跟小云相比，她还是救人英雄呢！”

    何初夏听见这些话，都要被气死了，早知道这样，她当初也应该去考中专的。

    谷如花也是心中不平，她在何初夏的耳边念叨，“你要是去考中专就好了，还节约了三年学费，等你大学毕业出来，人家冷云都工作了4年了，比你多赚了很多钱。”

    何初夏抿嘴，她妈就是这种性格，见风就是雨，当初想让她考大学的是她，现在埋怨她不去考中专的也是她，不管怎么做都不能让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