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都市小说 - 站着说相声也腰疼在线阅读 - 第82章

第82章

    “好。都听你的。”

    只是陆四少爷嘴上这样答应了,该做的一样都未落下。陈卿言生辰这日,照例他依旧去庆园撂地,陆觉也还是像往常一样台下坐着观看,只是要回家时,陆四少爷绑票似的,急吼吼的将人往车上一塞,开得飞快。陈卿言坐在车里,眼瞅着开过了自家的小院,才知道陆觉要将自己带去他的那处私宅。

    “不都说了别胡折腾?”陈卿言坐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放心。”陆觉目不斜视,“我听你的,那些乱糟糟的玩意儿都没有。”

    陈卿言自然不信,怎么能被陆觉两句话糊弄过去,只不过这会儿眼瞅着车已经缓缓停下到了私宅的门口,陆觉先是下了车,又来替陈卿言开车门,只是进了屋,陆觉就一言不发急急的跑进了厨房,不多一会儿就端了碗面来送到了陈卿言的面前。

    煮面用的是熬了个把时辰的鸡汤,清亮又有不腻的油花儿,细面上撒了切得碎碎的葱花,一旁卧了一只打得并不好的荷包蛋。

    “你……”陈卿言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脸上被热气蒸的疼,眼眶也跟着矫情的湿润——他所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也知这世上尽是缤彩纷繁,却总比不过这一瞬的温柔与平凡。

    第68章 媳妇儿

    quot;你瞧你。”陆觉将碗放在陈卿言面前的桌上就一直垂手在一旁站着,这会儿分明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却是不想要自己看到的倔强样子,于是索性在他脚边蹲下,一手去握他放在膝上的手,一只手就覆上了陈卿言的脸,问道:“小陈哥哥,我是不是做的不够好?”

    “不是……”陈卿言只觉得鼻塞,怕是再多说一句泪就要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于是只能无言却是分外坚定的摇了摇头,反手扣得陆觉的手更紧,用力的回握着,他知道陆觉一定明白他心里的意思。

    “好了。”说话间只剩下了一腔的疼惜,陆觉将头贴在陈卿言的膝盖上,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微小声音说道:“你若是喜欢,以后我就常常做给你吃。陈卿言,我们还有好多个你的生日要过。”

    声音虽小,只是这房子空荡,竟是显得这样清晰可闻,像是这世界都静下来,就是为了要陈卿言清清楚楚的听见陆觉讲的话,一字一句的锤凿进他的心里,落下深刻印记——直至陈卿言多年后想起,仍是鲜活的不像话,陆觉的双眸那样的亮,直看的要他周身战栗着向这人坦诚着自己:

    “陆觉,我喜欢你。”

    “我大概,早就喜欢你了。”

    这碗面竟是又哭又笑着吃完的,不过有一样,陈卿言倒是有些感慨,自打陆觉学着做菜以来,手艺倒是一日比一日愈发的强了,换做半年之前,他大概是怎么也不能想象出这位少爷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不过心尖儿上倒是渗出一点儿甜来,他的眠之自然什么都是好的,做什么都是像样儿的,但最重要的一样,自然是这人是他的。

    “吃饱了?”陆觉看着陈卿言将最后一口汤也喝了,问道。

    陈卿言点点头,这时却被陆觉摁下肩膀要他坐着别动,“干什么?”

    陆觉不答,反而是快步走进了卧房里,陈卿言不知道他又要有什么猫腻,刚想起身跟上去,陆觉这就又出来了——只是这会儿手上比刚才多了一样东西,一个雕工精细的盒子。

    “来。”陆觉拉着陈卿言一同坐下,将盒子稳稳平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陈卿言这才注意到这盒子是紫檀木雕的,单是看着在灯下映出的油亮颜色就知道价值不菲,只不过瞧着这盒子上柔美流畅生动的雕工配饰,倒像是姑娘家用的东西,和陆觉不大相配。

    “既然你过生辰,我总得要送你些什么才好。”陆觉缓缓开口,“你先听我讲。”

    “我……”陈卿言刚一开口就被陆觉挡了回去,却还是不甘心道:“都叫你不要浪费。”

    “这可不算浪费,这东西也不是我花钱买的。”陆觉听了陈卿言的话,噗嗤一声先笑了,拍了拍膝头的盒子,“这东西,我想着总该有一天是要给你,无非是或早或晚的事情,只是一样,你千万不能说不肯收……”

    陆觉这样说着,一边将那盒子上精巧的卡扣咔哒一声打开,只看着里头红绸的软底上放着一块儿未经琢磨的玉坠,像是眼泪,又像是水珠儿,晶莹剔透的不像是真的。

    “这是我姥姥陪嫁时的玉坠,后来我妈出嫁时姥姥就把这个给了她。我妈又早就给了我,说是等以后我要是成亲了,就把这玉坠给将来的媳妇儿。”最后这几个字说出来时,陆觉偏着头看着陈卿言无处躲闪的眼睛,又是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留着给媳妇儿的。”

    “你……我……”陈卿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脸上一红,拧过身去,嘟囔了一句:“谁要做你媳妇儿了?”

    “不要做也晚了。”陆觉扳过他的肩膀来,与陈卿言坐的更近,俩人额头碰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陆觉拉过了陈卿言的一只手,抵在了自己的左胸口处。“你也知道这里头早就全都是你了,纵是有根针想插进来也难。你这会儿要是说不,我就只能把心剖开了给你看……若是没了你,我这里留着也没什么意思……”话音辗转,到了最后,再痴情的话说起来都已经是徒劳,他唯有低声浅浅的叫着这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