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怪不得那个经理送了我们那么多酒,我以为是vip专享呢。”

    “是嘛?”

    路让见洛应没喝粥,他舀了勺吹冷,送到洛应嘴边喂他喝。

    洛应张着小嘴嗦口粥,含糊不清道:“是啊,没喝完,被我存了。”

    “我还怕你会喝多,特意叫他多关照一下你。”

    估计那经理是把洛应当成路让娱乐圈里的合作伙伴了。

    以为路让说的“关照”是多送点酒,提高客户的体验感。

    洛应嚼着肉丝:“他可能会错意了。”

    牙齿张合间,口腔一阵疼痛,洛应“嘶”地叫了声。

    路让放下碗关切:“怎么了?”

    突然的痛感把洛应的泪腺都刺激到了,泪水涌在眼眶里,亮莹莹的,还沾湿了睫毛。

    “不小心咬到了。”

    他委屈巴巴地揪着下嘴唇,试图把咬破的地方给路让看。

    路让连忙扯了张纸巾,动作轻柔地给他擦掉渗出来的血丝。

    止住血,路让又从药箱里拿来了防止溃疡的漱口水。

    一套流程下来,粥是不能喝了,洛应无奈地被路让揪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路让没在卧室。

    透过落地的封层玻璃,洛应看到楼上转角的书房开着灯。

    估计他是去工作了。

    路让好像要管理两个公司。

    一个是他的家族企业,另一个则是他自己创立的娱乐公司。

    凡是遇到和家族企业相关的工作内容,路让都会在书房里办公。

    洛应没事也不会上楼打扰他。

    只不过都这么晚了还忙什么工作,不睡觉啦!

    洛应在下面犹豫再三,最终决定上楼催人睡觉。

    上了楼,书房的门虚掩着,路让似乎在和谁通电话。

    “什么照片?那张吗,当时他自己拍的。”

    “还是屏保壁纸,一直没换过。”

    “能怕谁看到,看到就看到了。”

    “他早把以前的事忘了,我还去问什么分手原因,找虐?”

    “……我当然想过要和他结婚。”

    “替身?洛应自以为是而已。”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等你回国了再聊。”

    洛应站在书房门口听得很清楚。

    路让在和别人聊他的初恋。

    他和初恋的合照依旧是手机壁纸,这么多年没有换过,并不像叶席瑢说的那样“估计早删了”。

    他甚至也不怕洛应哪天会看到他们的合照,不怕洛应心里膈应。

    他们现在可能还有联系方式,路让小心翼翼到连被甩的原因都不敢去问人家。

    最关键是他还想过要和那个初恋对象结婚!

    而洛应本人,在路让眼中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替身罢了。

    书房内的灯光从虚掩的门缝透出来,洛应往旁边站了点,躲进阴影处,避开那束光。

    此刻他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洛应虽然一直本着只赚钱捞金,走肾不走心的理念。

    但真真实实听到这些话时,多少还是有点不爽。

    像现在这种情况,洛应在电视剧里看得多了。

    作为替身,这时候会愤怒地冲进去质问金主为什么侮辱自己,然后互相撕破脸分手。

    不过,谁让电视剧里的金主只给五十万一年呢,替身会提分手再正常不过了。

    不像洛应,他这会儿在路让身上赚的可是五千万一个月。

    赚钱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谁会和五千万一个月过不去呢?

    洛萧河曾说过,对待能给自己带来巨大利益的人,就应该对他的言行适度忍让。

    行吧。

    仔细想想洛应觉得路让评价的也没错。

    他确实挺自以为是的。

    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儿的人,心高气傲从不虚心。

    书房里隐约有了翻找的动静,洛应已经没了催路让早点睡的好心情。

    下楼前,洛应对着书房的门怒瞠。

    你爱熬多晚熬多晚去吧!爷先睡了!

    时间越来越晚,洛应托酒精的作用睡得很快。

    半梦半醒时,他仿佛听到了房门锁转动的声音。

    床垫微凹陷下去,被子轻轻撩开一角。

    一个暖暖的身体贴近了洛应的后背。

    他呢喃着动了动,接着被路让揽过腰,搂进了怀里。

    结实的胸膛隔着薄睡衣紧贴着他的后背。

    睡梦中洛应还不忘和路让作对。

    他烦躁地甩开腰间的手,往旁边扭身。

    路让又一次贴上来,搂住了他。

    洛应不爽地扭了扭身体,没挣开,皱皱眉,只好随他去了。

    第14章

    海都的冬季雨多湿冷,早上起来天灰蒙蒙的,落地窗外被雾笼罩。

    由于处在海都最高楼顶,窗外的可见度很低,只能隐约看见地标建筑的尖尖努力从灰雾中挤出来。

    昨晚喝下去的杯杯烈酒经过一晚上有了负面反应。

    就像扔出去的回旋镖,在这湿气笼罩的早晨旋转回来砸中了床上熟睡的人。

    洛应不出意料地胃疼了。

    他满身冷汗地从睡梦中疼醒,他在被窝下弓起身子,把自己缩得像个刺猬。

    好似无形中有只手攥紧了他的胃,在肆意搓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