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虚弱地蜷缩在被子里,抓着被角几近昏睡时,被路让捞起来去浴室泡了个澡。

    浴缸里,洛应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脚下飘飘。

    他扑在路让怀里,圈着他的脖子。

    水汽氤氲,洛应运动过后的脸蛋红扑扑的,长睫扑闪,眼神媚态灵动。

    趁着这会儿氛围正好,他绕着音调,盯着路让不羞不臊地说:“路让,我还挺喜欢你的。”

    第11章

    洛应靠着以往在海都圈子里的关系,交集上不少导演编剧。

    虽然这些人都不温不火,但洛应从他们那边学到了不少专业知识。

    扶新项目在谢云钰的盯促下发展得不错,各大校区的竞争也较为激烈。

    一大早,洛应收到谢云钰的信息,说是要去各个校区看看选举的情况,想拉洛应一起。

    路让一大清早就去了剧组,正好洛应今天没什么事,陪着谢云钰把各校区逛了个遍。

    海都电影学院是他们压轴去的,据说挑出来的优秀作品很多,洛应对此很期待。

    刚一进校,洛应就看到了电子名人墙上路让的照片。

    再往下看叶席瑢的也在上面。

    照片下面还有几行简介,介绍了路让参演过的电影和得过的各类奖项。

    这些信息网络上也有,洛应早就看过了。

    校方派来了专门对接的老师来接待他们,顺着一路指引,洛应见到了不少带着同学骑车而过的学生。

    洛应不禁想起读书那会儿,洛萧河给他买了辆限量版自行车。

    为了显摆,洛应靠着不成熟的车技骑到学校,结果在校门口没刹住,摔倒的时候膝盖划破了好大个口子。

    当天放学的时候还是路让骑着他的车把他送回去的,那会儿他们才刚认识。

    时间过去太久,洛应已经忘了那天他们都聊过什么了。

    只记得路让校服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而他则坐在后排紧张地揪着路让的衣角。

    那天傍晚的风很轻,骄阳迟暮西沉。

    橘红色的光洒在大地上,把他们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

    清脆的铃铛声把洛应拉回现实,少年路让身上的味道仿佛近在鼻尖。

    洛应晃了晃脑袋,笑自己最近总在忆往昔。

    再次遇到路让前洛应从没回想过自己的高中时代。

    仿佛那是已经被他尘封的记忆,而最终毕业散场的画面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上次做过的春-梦,洛应很清楚那不是真的。

    因为他出国前一晚的送行派对路让没有来。

    他给路让发了很多信息,打了几十个电话,直到洛应喝醉睡着,他都没有收到过回复。

    扔进池子里的石头好歹还有回响和涟漪,而他那晚的等待却是一场空。

    他当时甚至是宿醉着被洛萧河抓上飞机的,落地时环绕的陌生语言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和路让彻底分别了。

    连个再见都没有说。

    “洛总,谢总,这边就是我们的选举作品展。”

    “嗯,这些片段都还不错,分镜上也各有千秋,洛应,你怎么看?”

    “啊。”

    洛应回过神,看向十几个分屏的画面。

    个别视频确实挺抓眼,但他这会儿莫名地兴致缺缺。

    他点点头,展示出一副都还不错的模样,接待的老师向他莞尔一笑。

    展厅外的大街上响起哄闹,洛应烦躁地皱起眉。

    接待老师带着歉意说明今天是请了些成名的校友代表回来拍周年宣传视频。

    这个时间点临近拍摄,又是假期,学生们追星的不追星的都赶来凑热闹。

    洛应太阳穴涨涨的,眼皮子跳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纵-欲过度导致的后遗症。

    他扶着额,只听谢云钰在边上问:“都有谁呀?”

    那老师笑笑:“听说是几个娱乐圈的流量明星,有歌手有演员,具体的我倒也不是很清楚。就在我们的操场上拍摄,二位感兴趣的话可以一起去看看。”

    洛应对这种可太不感兴趣了,他天天跟流量影帝同眠,累得要命。

    再加一上午逛下来他的精气神都快被剥离了,现在只想找个休息室坐坐。

    谢云钰倒是觉得稀奇,两颗眼珠跟玻璃珠似的,亮晶晶,似乎在发光。

    紧接着就听他说:“洛应,我们去看看吧?”

    “我不去。”

    洛应一脸死相。

    谢云钰见状有些犹豫,要他一个人去,他可不愿意。

    那边人太多了,他会紧张死。

    但他对这种宣传片的拍摄颇为好奇,很想洛应陪他去。

    洛应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接待老师为他们开辟了条相对清净人少的路线前往拍摄区。

    拍摄的位置是在操场中央的大草坪,放眼望去除了中间围着的一圈参与拍摄的人员外,剩下的都是观众席上密密麻麻的学生们。

    耳边的尖叫声和告白声不断,洛应跟着接待老师登上主席看台,一路上他捕获了不少名字。

    零零碎碎的,有姓乔姓张姓李,还好没有姓路的。

    不然他立马打车走。

    洛应可不想谢云钰在场的时候碰上路让,他会当场尴尬死。

    谢云钰有点近视,他眯着眼,碍于看台离草坪距离过远,他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