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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确定,此毒在殿下身体里存在已久,这些年虽是未犯,但也是侵着殿下的根基,今朝毒犯,今朝突然发作,怕是要来势汹汹。” “我知道了,还请太医劳心了。” “为殿下做事是臣之本分,只是这一次我的医术怕是不能为殿下排忧解难了。” 泽期他们都知道这毒的厉害,当年就连神医都理不出头绪,要是这太医有法子,江洛思的毒怕是早就被解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老夫子。” 太医点点头,“那我就先为殿下熬药去了。” 泽期颔首相送,等太医离开之后,若水这才围了上来。 若水抓住了泽期的衣服,逼问道:“你和表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殿下吩咐的事情,我只管去做。”泽期拿开了若水的手,在嘱托了一句照顾好殿下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翰飞殿。 若水咬着唇,心急如焚,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在萧洛身边简直就是一个累赘,她从未替萧洛做过什么事,就连萧洛有何病有何伤她都不知道,她真的觉得自己好无用。 陈千亦虽是回了相府,但是心头的慌乱却不减分毫,在来来回回转了不知几遍之后,陈千亦还是进了书房提笔给寒君居士写了一封信,他想请寒君居士允公都子秘密来京。 允公都子来为江洛思治病。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挤一挤,但只挤出了这一章粮食,呜呜呜呜 ☆、心意 江洛思如今虽是陷入了昏迷,但她之前交代出去的事还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泽期将老夫子亲自请入了王府, 这老夫子虽然表面上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是该干的事那是一点都不见马虎。 “夫子,你要的药我都找来了。”泽期拿着盒子冲进了房间, 老夫子白了他一眼, 然后不慌不忙地从泽期手里把那紫檀木盒给接了过来。 老夫子是这位医者对自己的自称, 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在泽期进王府之前,老夫子救济过泽期不少次,他一直想收泽期为徒,但无奈泽期不愿意,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这样成了忘年交,不过就是这对忘年交的相处方式有点奇特。 “着什么急,咋咋呼呼的, 平常也没见你慌成这个样子, 咋的,你媳妇要生了。” 泽期一张苦瓜脸地看向了老夫子, “夫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能别打趣我了吗?” 老夫子取了把药材放进了小铁称里,然后不慌不忙地开口,“你急也没用,这药方配不出来, 就算你们几个急死,她淮阳王该醒不来的还是醒不来。” 泽期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夫子,你就不能有点紧张的心情啊?” 老夫子掂了个小秤砣,仔仔细细地称了称刚才取出来的药材,“紧张有个毛用,紧张就能配出药方了吗?” 泽期无奈的抹了把脸,这清风道骨的老夫子是不是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着急啊! 老夫子在这一副不慌不急的样子,可是陈千亦那就没什么镇静可言了,再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公事之后,陈千亦就在静等天黑,子时刚一过,陈千亦便翻出了相府的墙,然后直奔了淮阳王府。 当陈千亦费尽心思、小心翼翼地再次从房顶一跳而下的时候,翰飞殿里却不再是一片昏黑了。 若水怕江洛思醒来时身旁没个人,便亲自守在了翰飞殿,可是到了夜里,老夫子那里有急事把她叫了过去,留在翰飞殿的就只剩下了江洛思身边的几个侍女。 老夫子怕外界声音嘈杂会让江洛思在昏迷之中感到不舒服,便只许这些人守在外殿,陈千亦算是幸运,进殿的时候正值侍女换班,这才没有被发现。 江洛思昏迷不醒,被灌了好几次药之后才迷迷糊糊间有了一丝意识,但可惜还是醒不过来,四肢发软,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桎梏之中。 陈千亦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然后轻轻地半跪在了地上,江洛思本就苍白的脸在烛火的照映下显得更加憔悴,陈千亦只这一眼便已心疼到了极致。 “阿洛。”陈千亦小心翼翼地拨开了江洛思耳旁的碎发,江洛思滚烫的体温立刻灼了一下陈千亦的指尖。 陈千亦轻轻惊了一声,下一刻立刻伸手抚上了江洛思的额头,江洛思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在碰她,可是却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陈千亦心疼中带着着急,可是却又无能为力,这一刻,陈千亦真真切切地再一次感受到了一把无能为力的痛楚。 江洛思昏迷不醒的消息瞒过了萧洵,萧洵本以为江洛思是想装病,也便想随了她的意,而且他最近要应付之事繁多,让江洛思在王府静静呆着,在萧洵看来对江洛思而言绝对是一种最好的保护。 可是当萧洵接到边界密报之后,他的这种想法刹那间消失不见。 南羌的军队有开赴两国边境的预兆。 萧洵看着手中的密报,眉间多了些许担忧,“魏连材,你说他们这一次到底是想干什么?” “陛下,韶太妃的身世你是知道的,南羌这一次怕是不仅仅是为了商议互市区一事而来的。”魏连材俯身站在萧洵身侧,语气中也是掩不住的担忧。 萧洵轻轻叹了一口气,“当年知道那件事的人如今也就只剩下朕和你了,若南羌这一次真是为了阿洛而来,那他们这一次绝不可能轻易回程。” 魏连材俯身行了一个礼,然后这才开了口,“陛下,奴才卑贱,本不敢擅自论议,可若南羌真是为了殿下而来,那这一次怕是要牵扯到两国邦交之事了。” “南羌女皇膝下无子,皇室宗族之内也无可继承之人,若他们真是得知了阿洛的身世,他们这一次定是不顾一切而来,到那时,朝中奸臣,朝外虎狼,朕又该如何保护阿洛,保护这江山呢?”萧洵看了眼一旁的烛灯,眸中难掩担忧与疲惫。 “陛下,若是可以,还是把殿下身世一事告知给丞相吧!” 萧洵摇了摇头,“朕何尝是没想过,之前朕特意用要将阿洛送至南羌一事套问子卿的话,可是子卿却依旧不愿意接受阿洛,朕总不能下旨强迫他娶了阿洛吧!” “陛下,丞相大人若是真的对殿下没有情意,怕是早早就明说了,如今这般,怕也是心里舍不得,既是舍不得,又怎会放任殿下真去南羌呢?” 萧洵垂了眸子,疲惫地舒了一口气,“若是真是舍不得,那就好办了。” 陈千亦守在江洛思的床前,紧紧地握着江洛思的手,在安静的内殿里,陈千亦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阿洛,我不让你留在我身边真的是一件对的事吗? 我害怕你陷入这朝局纷争,陪着我一起如履薄冰,可是就算你不在我身边,你也依旧过着这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