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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绝色美人玩转香江 第105节

    自从结果出来后,叶立轩脸上便没任何表情了。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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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回到叶家,叶老爷子把叶家马务公司的相关人等全都喊了过来,大家开了简短的会议,正式宣布了叶天卉进入叶氏集团所属的马务公司,并担任赛马副总管一职。

    至此,叶天卉大获全胜,她将拿到叶氏旗下的部分管理权,且将有一大笔专用资金可以调用,以图成事,临走前,叶老爷子又提起,明天让叶天卉过去一趟,他要和叶天卉详谈,只是今日太晚了,让她早点休息。

    叶天卉经历了白天这么一场,晚上又是马务公司的会议,如今这会儿她多少有些疲乏了。

    人心难测,这叶家屋檐下人丁繁多,是非关系利益纠葛犹如八卦阵,她若不是以前恰好有些经验,只凭着她在大陆那些年的见识,是绝对不可能应付的。

    也幸好她上一世那些经历,才能在叶家崭露头角。

    她这么想着,一个人走在那条从主房通往三房的廊道。

    秋夜沁凉,星月暗淡,花树影影绰绰,有细碎的虫鸣声响起。

    香江的气候和北京城截然不同,这里即使到了秋日也是温暖的,是翠绿的,但是晚间的山里到底有了些凉意,她拢紧了大衣。

    两旁廊檐下的灯盏散发出泠泠光晕,照亮了前方的木质廊道,她便想起那一晚,叶立轩叶文茵以及自己回去三房的情景。

    她不得不承认,那一刻她产生了嫉妒之心,她觉得叶文茵当了叶立轩这么多年的女儿,他们一定有着很深厚的父女感情。

    那一刻,她产生了利用叶立轩的想法。

    这种利用其实也是一种试探,试探在重大利益面前,他到底是向着自己还是向着叶文茵。

    就目前的结果来说,是她太较真了。

    他对自己太过温柔,那种温柔以至于让她产生错觉,会觉得他是自己的将军父亲,会觉得他是自己的郡主母亲。

    总之,他满足了她对父亲和母亲所有的需求。

    他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地试图安慰自己,用尽全力想满足自己所有的要求。

    以至于面对他,她也有些患得患失了。

    她很贪婪,得到的温柔怎么甘心失去呢?

    只是如今看来,他到底恼恨了自己,生自己的气了。

    从结果出来后,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

    叶天卉便想着,他生自己气了,那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哄他高兴?

    不过想来想去并没有什么办法。

    一时回去三房客厅,推开门,一个陌生面孔的女佣从厨房走出来。

    对方殷勤上前:“天卉小姐好,我姓孙,叫阿蓉,你喊我阿蓉就行了。”

    叶天卉问起来,知道李姐已经被辞退了,她原本是后厨的,如今暂时借调过来在这里帮佣。

    叶天卉听着自然明白,是叶立轩察觉了,他动作倒是挺快的。

    她这个爹地,从来不是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他其实最为机敏睿智。

    他只是太过清高骄傲,不屑于去争罢了。

    当然了,他作为老爷子最宠爱的嫡子,其实也已经把许多实惠放到口袋中了。

    ——从这点来说,叶天卉对老爷子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这个人并不是把所有子女都当成棋子,他确实偏爱自己这位嫡子,他只是刻意闲置了这位嫡子,免得给这位嫡子惹祸上身?

    由这个嫡子延伸,他可能对自己也是有几分偏爱的?至少这次的班际赛,他怕是把一切看在眼里,就等着那二伯入她彀中,他倒是从旁好一番看戏。

    当然了,对此叶天卉并不敢轻易下判断,得再观察。

    她这么想着,便上楼去,上楼的时候,故意脚步放得很慢,一步步的,之后竖着耳朵听动静。

    显然今天叶文茵受了大打击,她一定闷在房中不肯出来,至于叶立轩——

    她仔细听了一番,叶立轩应该没再卧室,他在书房里,他好像习惯每天晚上都看看书。

    叶天卉先回房洗漱,洗漱过后,她便开始想着该怎么和他说,父女最好不要有什么隔夜仇,她得给他疏通疏通心情,让他别生自己气。

    不过具体该怎么给他疏通,她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

    一时想着,如果是将军爹的话————

    可是将军爹根本不会生她的气好不好!

    无论她做什么,将军爹都不会生她的气。

    她闯下天大的祸事,将军爹都会跟在她身后从容收拾残局。

    这就是名将的风范,这就是男人的气概,这就是父亲的纵容。

    至于这叶立轩——

    叶天卉将自己小小的腹诽咽下。

    这个爹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他已经足够包容自己了,她不能太挑剔。

    况且爹和爹是不同的,这个爹其实也有这个爹的好,她现在也很喜欢这个爹了,所以哪怕再嫌他书生气不够大度宽容,也只能受着了。

    谁让摊上这么一个爹呢,只能好好哄了。

    叶天卉硬着头皮过去书房,敲了敲门。

    敲门声响起三四声的时候,里面终于一个声音:“什么事?”

    那声音凉凉淡淡的,并不太友好的样子。

    叶天卉便推门进入,进去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冲他抿出一个特别乖巧的笑来:“爹地——”

    她的声音简直是掺了蜜,特别甜。

    叶立轩抬起眼皮,很淡地看了眼女儿:“有什么事吗?”

    叶天卉看他那冷淡的模样,明显是生气了。

    她抿了抿唇,想着找个什么话题,最后脑子一抽,竟是问道:“爹地,你不是要陪我去旅游吗,我想去旅游,你陪我好不好?我们来一个父女漫游香江!”

    她眼睛亮晶晶的:“爹地,或者我们坐缆车好不好?坐缆车看香江夜景?”

    叶立轩神情疏淡,直接拒绝:“我最近工作很忙,没空。”

    哦。

    叶天卉碰了几个小小软钉子,她想了想,又道:“爹地,你不是答应我要送我一处铺子吗?那你什么时候陪我去看看?”

    这话一出,叶立轩冷冷的眼神便扫了过来:“铺子?”

    叶天卉猛点头:“是啊,铺子,你答应我的!”

    叶立轩嘲讽地挑眉:“你需要吗?”

    叶天卉忙道:“我怎么不需要呀?我当然需要了,爹地给我的,我喜欢得很!”

    叶立轩:“今日的你,已是今非昔比,进入叶氏集团马务公司,已经是马务副主管,在马务公司,只怕就连你二伯都要让你三分了,如今的你又怎么会稀罕那小小的一处铺子?”

    叶天卉:“我稀罕啊,当然稀罕!有钱的话我为什么不要呀?”

    叶立轩直接道:“抱歉,我不想给你了,我收回承诺,你去别处找铺子吧。”

    啊?

    叶天卉:“你不给我给谁啊……”

    叶立轩嘲讽地道:“你可能忘记了,我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我那不是还有一个养女,养女也是女儿,我凭什么不能给人家?”

    这话一出,叶天卉也有些恼了,他这什么意思?

    她当即道:“那能一样吗,我才是你亲生女儿,她不是!你明明说要对我好,只对我好,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叶立轩却不说话,就那么疏淡地望着她。

    叶天卉睁大眼睛,望着眼前这眼神陌生的叶立轩,她心里也浮现出不确定。

    她望着叶立轩,试探着道:“爹地,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给我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道:“生气归生气,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了你要对我好,说了什么都要给我的,你现在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叶立轩好笑至极:“今晚,眼看你平地起高楼,叶家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羡慕得眼红了吧,你竟然还真惦记着我的东西?你能别这么贪心吗?”

    叶天卉听着他那嘲讽的样子,微拧起眉,小声说:“好好的,说了给我,凭什么出尔反尔,你该不会其实根本没那么恼,只是找个借口不想给我铺子吧。”

    叶立轩抬眼看着叶天卉,看着她那贪心却不能得的小模样,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中写满了失落和失望,一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叶立轩一生孤高,目无下尘,将钱财二字自是看得极淡。

    他万没想到,他亲生的女儿,竟是如此贪财的小模样!

    他摇头,有些不敢相信:“我不理解,为什么你是这样的,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女儿?你可一点不像你母亲,也不像我……”

    叶天卉沉浸在小小的失落中。

    她哼哼了声:“怎么不像了,你之前不是还说,看到我觉得我熟悉吗,那肯定是因为我血脉的呼唤!”

    叶立轩:“你心思深沉,爱慕虚荣,满脑子都是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拿着我的卡刷了很多古董和黄金,怕不是都要自己收起来,你根本不是要用,你只是要收起来将钱财据为己有,你想从我这里挪钱到你手里去。”

    叶天卉听到这话,便有些惭愧,惭愧之余也羞恼起来。

    羞恼的她,也有些受不了了:“叶立轩,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当爹的?你有没有一点长辈的风度?你都已经说了让我随便刷,怎么现在就开始说这话了,感情一直想着给我找后账,我爱买什么买什么,你还得管着我?我就刷了我就刷了,有什么问题吗? ”

    她直接摊开了讲:“你是不是心疼了,后悔了?那我告诉你,晚了!刷就刷了谁还为这个叽叽歪歪的!至于你的铺子,大不了我不要了行了吧,谁稀罕!”

    叶立轩眼神幽凉:“对,你现在根本不稀罕这些,你野心勃勃胃口很大,是我小看了你,我根本不可能满足你,我在你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叶天卉听着这话,越说越不像话了简直。

    但这是亲爹,亲爹啊!

    她深吸口气,勉强忍下来,试着再哄哄他:“爹地,你看你说的,咱们是父女,你想不到的,我替你想了,有朝一日我若能执掌大权,你不是也脸上有光?难道我就不会孝顺你吗?我们是父女,本身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应该心往一处使吧?”

    叶立轩听此,却是嘲讽笑道:“你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还父女一条心,叶天卉,你相信过我吗?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他冷冷地望着她:“你就是在利用我,你把我当成一个傻瓜在利用我,你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

    说到这里,他想起那一日在马房。

    她抚摸着那匹马,神情间竟是前所未有的模样,她温柔到惆怅,像是有许多难言的愁绪没办法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