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福运炮灰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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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算你识相。” 赵国庆揉着耳朵,忿忿不平道。 一边是乖乖伸着白嫩的小手挨打,一边是龇牙咧嘴皮猴子,对比强烈,李永红有一瞬间明白了她婆婆的偏心。 她一个哆嗦,清醒过来,冷哼道:“我可不敢打,谁不知道他现在是你们的心尖尖。” 赵国庆不乐意了:“打他你就不舍得,打我就那么用力,妈,你老说奶偏心,你咋也这么偏心,为啥不打他就打我?” 亲儿子背刺,气得李永红胸口起伏,愣是说不出整话来。 赵老娘眉头一挑:“永红啊,差不多得了。” 赵建国连忙又说:“弟妹你放心,孩子都教训过了,以后不敢再闹腾,我瞧国庆是个好孩子,难得心中有正义,等他再长大一些要是能去当兵,肯定能有出息。” 当兵?! 李永红耳朵都竖了起来,她闹死闹活的,还不是为了儿子能有个好前程。 听大伯这意思,这是还愿意帮着国庆了? 李永红心中的气顿时消了大半,开口就说:“也是,国庆平时是皮了点,贪吃爱玩,但咱们自家人都知道他本性是好的。” 有了当兵这个胡萝卜吊着,气氛顿时变得和和乐乐起来。 赵老娘进屋拿了饼干,两个孙子一人一块:“乖,你们去院子里玩,建国,进屋说说话。” 大人都进了屋,谈论起今天的金水河大鱼来。 赵老娘感慨道:“要不是现在破除封建迷信了,不然这样的大好事非得拜一拜龙王爷。” “妈,可别说这些。” 李永红只关心当兵的事情:“大哥,你说当兵的事情要不要提前联系起来?” 屋外,赵国庆接过去就咔嚓咔嚓几下吃了个精光,一抹嘴问:“你咋不吃?” “姐姐没有吗?” 赵云清看向一直站在角落的两个小女孩,跟他家三个姐姐相比,两位堂姐的存在感很低。 “丫头片子吃什么饼干,你不吃就给我。”赵国庆伸手就要抢。 赵云清连忙避开,暗道堂兄本性是不差,但这脾气太糟心了。 他掰断饼干,递给两个小姑娘:“一人一半刚刚好。” “那你呢?”赵婷婷低声问道。 “我不爱吃。”赵云清笑道。 赵国庆斜着眼睛看他:“你咋连饼干都不爱吃,八成是个傻子吧。” 虽然是救命恩人,但堂哥的嘴太坏了,赵云清暗道要不是他长得强壮,非得天天挨揍不可。 赵婷婷拉着妹妹走到墙角,珍惜的小口小口吃起来。 在这个家里头,好吃好玩都是哥哥的,她们俩很少能吃到这一口饼干。 “怪不得媛媛姐要他当弟弟,不要咱哥,我也想要这样的弟弟。”赵娣娣嘀咕道。 “嘘,让他听见又要扯你辫子。”赵婷婷警告道。 另一头,赵国庆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人:“既然你是我跟班,那从今往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记住了吗?” 赵云清完全不想记住,故作无辜:“啥意思?” “就是你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吃饭,你就吃饭,我让你干活,你就得干活。” 赵云清就问:“现在吃饭吗,我刚吃饱了。” 还有模有样的摸了摸肚子:“不过好吃的话,我还能再吃一点。” 赵国庆气得直跳脚:“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都听不懂,你是不是傻。” 正闹着,赵建国夫妻俩出来了:“在说什么呢?” 赵国庆一下子闭嘴了。 赵云清笑着开口:“哥哥说要请我吃好吃的。” “国庆真是越来越有当哥哥的样子了。”王春花都忍不住夸了一句。 赵国庆红着脸,有苦说不出。 更惨的是等大伯一家三口离开,李永红用力戳他脑袋:“他算你哪门子弟弟,还请他吃好吃的,你是不是傻?” 接下来几天,金水大队的社员饱足口福,家里头那么多鱼,煎炒烹煮轮流吃。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赵建国交代过,很快消息还是传开了。 第20章 20 .麻烦上门 这么多的鱼,一天两天自然吃不完。 王春花是个会精打细算的,先可着新鲜的吃,吃不完就腌起来,天气还冷放的住。 有些鱼还活着,王春花就把水缸刷干净,将鱼养在了院子里。 赵云清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掂着脚尖往大水缸里看,五六条大鱼摇摆着尾巴,活蹦乱跳。 拔一把草扔下去,大鱼就会游上来,将草直接拖下去吃了,一看就生命力旺盛,能活很久。 赵云清等它们吃完,靠近水面:“鱼儿,你们是龙王爷送来给我吃的吗?” “是的话你们就点点头。” 大鱼咬着水草,压根不搭理。 赵云清又伸手拨了拨:“难道只是巧合?” 他不死心,想再尝试一下:“龙王爷,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不能答应,你让这几条鱼绕个圈圈,学大雁排八字,人字也行。” 结果小孩嘀嘀咕咕了好半天,大鱼该吃吃,该游游,半点没反应。 赵云清顿感失望,幽幽叹了口气,小脸别提多郁闷了。 “云清,别靠的太近,小心掉进水缸。”王春花在屋里叮嘱。 赵云清忙道:“妈,我会小心的。” 王春花笑起来:“咱儿子可真好玩,还跟鱼说话呢,他也耐得住性子,平日不见他出门瞎玩。” “就是太文静了一些。”赵建国评价道。 王春花听不得儿子的坏话:“文静还不好,难道跟媛媛似的,一天到晚每一刻消停的时候,穿白的出去黑着回来你才高兴?” “好好好,我也没说不好。” 赵建国打趣道:“媳妇,如今你是有了心肝宝贝,谁都不许说了是吧。” 王春花笑起来:“盼了这么多年才得来的儿子,我当然得多疼着点,这样他将来长大了才知道咱家的好。” 这话让赵建国眼底闪过不赞同,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外头有人喊。 “赵大队长在家吗?” 赵建国出门一看,面露诧异:“张大队长?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来的人叫张老根,比赵建国大了许多,是隔壁下河生产大队的队长。 张老根人长得一副黑黝黝的憨厚老实相,但赵建国跟他打过交道,知道这家伙精明的很。 瞧见是他,赵建国就暗道不妙。 果然,张老根拧着眉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架势,开口就说:“赵队长,你们金水大队这档子事做得不太地道啊。” 赵建国挑眉:“老根叔,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春花,赶紧给叔倒杯糖水,不然咱叔要兴师问罪了。” 王春花就是下河大队的人,虽说嫁过来十几年,但论辈分是得喊张老根一声叔。 “哎,我这就去倒水。” 张老根摆了摆手:“不用了,建国,既然你还愿意喊我一声叔,那咱们也别兜圈子,打开天窗说亮话。” 赵建国只是笑:“叔,您说我听着。” 张老根还没说话,就瞧见一个小孩子跑过来,靠在赵建国身边瞧着他。 小孩儿长得嫩生生的,大眼睛白皮肤,脸颊红扑扑的很是水灵。 “这就是那孩子?”张老根不禁问了句。 赵建国笑着摸了摸孩子头发:“对,我儿子赵云清,云清,这是你张爷爷。” “张爷爷好。”赵云清喊道。 张老根摸了摸口袋有些尴尬:“今天来得及,也没给孩子带啥见面礼。” “现在也不讲究这个。” 被孩子这么一打断,张老根也没开始那么理直气壮了。 “建国,你们是不是从金水河里捞鱼了,听说还捞了不少,家家户户都分了几百斤?” 人都来了,肯定是打听清楚了。 赵建国也没撒谎:“是捞了一些,但没那么多。” “叔你是知道的,去年收成不好,今年雨水又来得晚,我们金水大队家家户户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这人吃不饱哪儿有力气干活,我就做主从河里头捞了鱼,家家户户发了一点,勉强能将这段时间熬过去,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捞上来自己吃,这不违法吧?” 张老根瞥了他一眼:“没有几百,也有一百,你们金水大队就这么独吞了,却看着下游的乡亲们饿肚子,是不是很不地道?” 去年收成不好的可不只是金水大队,十里八乡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