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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可能相爱 第54节

    下次局,周辞屿游戏过程走神输了,作为他多年颜粉的南潇问:“这么年多没重新谈恋爱,是忘不掉沈忆棠吗?”

    周辞屿舔了下唇,干笑了声,“我能选大冒险吗?”

    南潇:“大冒险是和孟千山亲嘴。”

    周辞屿:“......”

    这招直接堵死周辞屿后退的路,周辞屿平日话少,满肚子秘密惹人新奇,南潇为问出八卦拼了。

    孟千山脸一阵红一阵白,“媳妇,他亲完我,你还能下去吗?”

    南潇瞪他,“闭嘴,不许说话。”

    孟千山:“......”

    卑微的小孟。

    周辞屿没办法了说:“是不甘心。”

    南潇接着问:“为什么?”

    周辞屿:“这是下个问题。”

    之后几轮游戏,这两人憋着劲,南潇想方设法让周辞屿输,周辞屿高度专注不让自己出错,其实大家对周辞屿的事都好奇,只是孟千山和程朝落的八卦心,没何醒、南潇那么强,最后大家默契地合力围攻周辞屿,终于让他又输掉一次游戏,得到那个问题的答案。

    周辞屿也敞开心扉,解答好友们想知道的问题,他苦笑:“对沈忆棠我是第一次心动,倾尽所有想和她走下去,结果从她追我开始就阴谋,我是被耍的那个,从头到尾被耍得团团转。”

    少年时爱得热烈,伤得也深刻。

    气氛徒然冷却,众人都沉默了。

    孟千山和程朝落之前听周辞屿说过这些,震惊程度比何醒和南潇轻,孟千山起身缓解气氛,“来来来,下一把。”

    下一局又南潇输了,怕程朝落再问刚才的问题,她选了大冒险。

    周辞屿勾唇慢悠悠说:“闭眼睛,手伸出来。”

    南潇心道不好,小怪物要报复刚才的问题,她迟迟不照做。

    “玩得起,就输得起。”程朝落也帮周辞屿说话。

    “你们不会要把什么奇怪的东西放我手心吧?我怕任何软体动物。”南潇望向孟千山和何醒求助。

    有孟千山在,何醒上不去手,刚要说话被孟千山抢了去,“媳妇放心,这俩混蛋要敢往你手心放虫子,我弄死他们。”

    南潇闭上眼,周辞屿从冰箱拿出冰块放入她掌心,说:“和孟千山十指紧扣,把冰块融化就行。”

    方方正正的小冰块,一点点被两人掌心的温度融化,南潇遵循游戏规则,全程没睁眼,薄冰融化没,她感觉掌心有东西硌着,“冰里好像有东西。”

    “睁眼吧。”周辞屿说。

    南潇睁眼,房间灯被关了,只有桌角蜡烛闪烁着微光,孟千山扣着她手没松开,突然他单膝跪地,慢慢分开和她合着的掌心,一枚小巧的钻戒,赫然出现在她掌心。

    孟千山说:“南潇,嫁给我吧?”

    这事,他们一同瞒了何醒,刚刚程朝落找借口带何醒进卧室,等南潇睁开眼才把人带出来,何醒见到孟千山求婚的一幕,激动地尖叫,比南潇还激动。

    南潇被震飞的灵魂慢慢回神,“你......”

    孟千山:“分开这六年零一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你,快被思念折磨疯了,我不想再失去,我想娶你,和你共度余生。”

    眼泪滴落,落到钻戒的中心,过往一幕幕浮现,南潇点头,孟千山拿起钻戒带到南潇无名指,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就这样有了结果。

    朋友们走后,他们做完打扫卫生洗澡这些琐事已经半夜,南潇被求婚,何醒兴奋地睡不着,钻进程朝落暖暖呼呼的怀里说:“这么大的事你们连我一起瞒着,真不够意思。”

    程朝落:“孟千山怕你哪天一激动给说出去。”

    “还有真有这种可能,钻戒放冰里的点子,你想的吧?”

    程朝落轻嗯了声。

    “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何醒拖长尾音说,前几天还不想这么早结婚,被朋友刺激一下,突然期待上,小孩似的。

    “现在?”程朝落钳住她双手臂,举过头顶,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有一段时间没在一起的小情侣,碰到一起必然干柴烈火,孟千山求婚的举动,对何醒震撼太大,她迟迟进不去状态,在程朝落动情时刻,跟他闲聊,“那天进行一半......什么感觉?”

    程朝落停下,答她:“不爽。”

    “详细描述下。”何醒越问越来劲。

    “想空手套小黄文?听别人讲没意思,不如亲自试试。”程朝落不再给她走神的机会,何醒低呜了声,瞬间被冲到海浪最高点,细碎的声音起起伏伏,海浪骤然间停住,程朝落让她真正体验了次戛然而止的感觉。

    “程星星。”她的声音早破碎融化成一滩水,软得一塌糊涂,每个字都颤人心魂。

    他就愿看这样的何醒,听这样的声音,“求我。”

    何醒凑近程朝落耳边,“程星星,求你了。”

    程朝落还不肯,“你叫我什么?”

    何醒娇嗲地喊了声“老公。”

    他坏到家了,磨着何醒讲这些平时不常说的话。

    天边鱼肚泛白,月亮都去睡了,他们还纠缠着,没有睡意。

    第52章 相伴

    ◎我的醒醒◎

    孟千山和南潇婚礼前夕, 何醒和南潇单独去泡温泉,泡在热乎乎的水里贴着面膜闲聊,何醒五指握拳, 假装话筒放到南潇面前,“采访下南女士, 要结婚什么感觉?”

    “害怕、不想结。”南潇回视何醒, “我是不是恐婚?”

    “结婚代表人生的一个新阶段, 我觉得有恐惧正常。”何醒放下手臂, 往南潇身边凑了凑,“你想想,我们和父母生活二十几年, 突然分离建立自己的家庭,肯有心里落差。”

    南潇哭丧脸说:“这几天提结婚的事就想逃避, 我还想和爸妈生活在一起。”她晃着何醒手臂, “怎么办?他求婚那天我是高兴的,怎么隔几天变了?”

    何醒安慰她, “你又没远嫁,结婚还在父母身边,随时可以回家,其实仔细想想和原来没差别。”

    “也对。”南潇撕下面膜, 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你和程朝落结婚时候, 会不会像我一样?”

    何醒认真想想,“应该不会,我们太熟, 结婚不会有脱离原生家庭的伤感, 还是经常两家人一起聚会, 一起吃饭,回父母家还可以各睡各家,反正住对门,随时能见到。”

    “你们这种好好呀。”南潇叹气,“我爸妈最开始知道我们的事不同意,我死缠烂打,他们没办法才接受孟千山,婚房还是我爸妈准备的。”

    “程朝落说孟千山要去他公司上班,去那边工资翻倍,还给他股权,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何醒明白南潇割舍不下和孟千山的感情,鼓励她向前看,总会好的。

    “你和程朝落什么时候结婚?”南潇问。

    “之前不想结婚,最近看你和孟千山结婚想法有些变了,其实我没详细的规划过结婚的问题。”何醒对婚姻没恐惧,也没执念,对她来说,只要程朝落在身边就够了,她逗南潇,“你们结婚后,下一步是不是准备宝宝?”

    南潇头摇成拨浪鼓,“我还是个孩子呢。”

    何醒笑,“大宝宝小宝宝。”

    “你先生。”南潇反驳。

    “你先。”

    两人疯闹到一起,闹够了,何醒说:“以后给咱们的孩子定娃娃亲,我女儿嫁给你儿子。”

    南潇:“为什么不是我女儿嫁给你儿子?我才不要生儿子。”

    “我更不要儿子,我只生女儿。”以前何醒经常被何来烦得不行,潜意识里更喜欢女孩。

    “那我们别定娃娃亲了,都生女孩,还让他们当闺蜜。”畅想以后南潇露出笑,“生小宝宝很久远,还有可能不生,我们干嘛讨论这个?”

    “闲的呗。”何醒也笑,“你们婚礼都请哪些高中同学?”

    南潇:“我这边少,孟千山朋友多些。”

    *

    婚礼当天,宋宁作为孟千山同学也去了,何醒作为南潇的伴娘,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宋宁的视线没离开过何醒。

    程朝落和周辞屿都懒得给孟千山当伴郎,机会让给别人,他们只坐桌上观看,程朝落盯着宋宁咬了咬后槽牙,手背在宋宁面前的桌沿敲敲,沉声说:“一直盯着别人女朋友看,不礼貌吧?”

    宋宁收回视线,大学时他去找何醒,程朝落的那番话至今记忆犹新,多年积压的不爽顷刻间涌出,“我看谁和你有关?”他嗤笑,“那么怕看,别让她出门。”

    程朝落眉眼瞬间冷却,如刀锋锐利。

    宋宁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人莫名发怵,见程朝落只是目光森冷,没说别的话,他暗暗雀跃。

    婚礼仪式结束,何醒回到饭桌,宋宁更放肆,目不转睛地盯着,还时不时挑衅地看程朝落,孟千山和南潇过来敬大家酒,他们走后,周辞屿给宋宁倒杯酒,“读书时不熟,今天算认识了,喝一个?”

    宋宁知道周辞屿和程朝落的关系,不想喝周辞屿敬的酒,语气不善道:“我不会喝酒。”

    “拿出刚才看别人女朋友的劲就会喝了。”周辞屿没掖着藏着,摆明挑衅,他知道程朝落怕扰乱孟千山的婚礼现场,刚才忍着没发作,现在新婚夫妻到处敬酒,现场混乱,他借机帮朋友出气。

    何醒不知他们的是谁,悄悄对程朝落说:“宋宁有女朋友,还看别人对象?”

    程朝落溺宠地看她眼,“别管了,和你没关。”

    宋宁的朋友喝了些酒,听见周辞屿的话,站出来替宋宁撑腰,“眼睛长我们身上,爱看谁看谁。”

    有人撑腰宋宁瞬间牛气,在一旁理直气壮地说:“对。”

    程朝落从椅背后拍拍宋宁肩膀,“你出来一趟。”又看看宋宁朋友,“你也出来,我们外面说。”

    何醒扯他衣角,“你干嘛呀?”

    程朝落回头笑,“出去请老校友抽根烟。”转头笑立刻消失,冷眼看着宋宁,像变了个人。

    周辞屿假模假式地拿出烟和打火机,“走吧?”

    一桌人看着,宋宁没办法不去,起身和他们离开。

    何醒想想不放心,还是追出去,他们进男卫生间,她进去,在门边等会儿,没听见争吵的声音,放下心拐进一旁的女卫生间,进门撞见镜子前两个女孩在补妆,从她们身边经过,镜子里反射出女孩不友好的目光。

    她隐隐觉得两人面熟,却想不起是谁,关上卫生间的木板门,听见女生说悄悄话的窃窃私语,冲完水出去,其中一个女孩直接向她投去非常明显的鄙夷目光。

    何醒搞不清她们的敌意来自哪?不想和陌生人发生争执,视而不见从她们身边走过,那女孩突然开口和同伴说:“有些人最会装无辜,也只有些傻男人会信。”

    “绿茶女?”另一个女孩看着何醒说。

    “对呀。”

    “呦!咱面前不就有一个。”

    何醒停住脚步,回头,“不管我们认不认识,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