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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236节

    两股力将她往下拉。

    女娘被迫跪地。

    她穿的多,一点也不疼。

    沈婳不可置信。

    她珍贵!稀有!的貂!上回卡在假山里都不舍得被刮破。那柔软的毛此刻和地面零距离接触。

    地上还有姬聪搓的泥。

    沈婳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太医上前正骨。

    邹皇后眼皮直跳。再见那些女娘多半发髻凌乱面带恐惧。

    静妃当即红着眼冲上前。

    “五公主!”

    “你幼时在聪儿药里撒土,我能当你年幼无知,你出宫养病,我也心疼你身子孱弱。可他到底是你皇兄!你为何这般糟践他!”

    姬诗敏:“不是我!”

    “你还狡辩!”

    “静妃。”邹皇后出声。

    “此事尚——”

    静妃显然不听,她生生打断。

    “这是宫里举办的蹴鞠会,是椒房殿亲自送的帖,更有前前后后的宫婢侍卫。娘娘要说什么?还要说他不该来女席?”

    “这是第几回了!为何又这般诛心的害他。他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邹皇后温声:“此事若真是小五之过,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叫若真是?晕的是我聪儿,伤的也是他。娘娘若要包庇大可不必说这坦荡之言。”

    这是皇家丑事。爀帝勃然大怒。来禀报的太监支支吾吾,他就提着一颗心,却不想会是如此!

    丢脸至极!

    皇家威仪何在!

    “看你们干的好事!”

    他拂袖而去。

    姬妄压着怒火,尤其过来之前他得知爀帝有意将姬诗敏指给谢珣。

    可笑!他皇妹远嫁生不如死,凭什么姬甀的妹妹能入辅国公府的门!

    他可不同意。

    “母妃。”

    他隐忍不发,对静妃道。

    “先带二哥回去。”

    他的话,静妃自然是听的。不过她走之前放话。

    “今日之事,五公主最好有个交代。”

    眼看着人走了,邹皇后却知还有场硬战要打。

    皇上那边的,静妃那边的……

    她已然顾不得不争气的姬诗敏了。

    “今日一事,本宫不愿听到宫外有任何诋毁皇室的谣言。”

    事实从她嘴里而出,轻飘飘的成了一句谣言。

    这话是对赴宴的人说的。

    皇后一走,闹剧结束。

    众人稀稀拉拉的起身。

    沈婳如跪定般一动不动。崔韫拉她,女娘甩开。

    男子惊讶俯下身子:“你这是同我闹脾气?”

    哪料沈婳眼圈红红的。

    女娘很少哭的,这次是真委屈了。

    她瘪嘴:“我的貂。”

    本该白的不沾一丝尘灰。

    谢珣头疼。

    他清楚,这样的沈婳不是能和她讲道理的。她甚至能和你犟到天荒地老。谢珣沉默后头退一步,将舞台留给崔韫。

    崔韫:“洗洗就干净了。”

    女娘表示听不见,她娇气呜咽一声:“你还扒拉我!”

    第238章 最后的转机——金刚菩提手串

    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这边俨然成了一道美丽分风景线。

    毛茸茸的貂,将沈婳裹得严实,平素灵动狡黠的眼眸此刻布满了怨念,女娘搭拉着脑袋,丧的不成样子。

    真的很像……

    崔韫指尖微蜷,撇开杂念:“起来。”

    沈婳抿唇:“你不和我道歉吗?”

    她即便跪着,气场也有七尺,女娘抬着瓷净的小脸:“虽然,我不会接受。”

    姬霍见状,及时的冲了上来:“这是作甚?”

    他就差将兴奋写在脑门上。忙扭头数落。

    “崔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好端端就将沈娘子气哭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甭管这件事谁占理,别说惹哭女娘,就是让她气着了,也是我们男子的不是!”

    这么多年,姬霍吃了不少亏,崔韫欠他的,是时候还了!

    “道歉?这话不对,凭什么道歉就够了!沈娘子,我觉着崔韫他如何也要给你磕个头。方显诚意。”

    “你看看你,在阳陵侯府有什么好?崔韫有本世子风趣,有本世子潇洒倜傥吗?他更没本世子会讨女娘欢心。沈娘子,本世子给你保证,恭亲王府的大门永远为敝开。你若要搬出来,回头我亲自帮你提行李。”

    他越说眸色越亮。

    父王总训他样样不如崔韫,可若能在崔韫手上抢到女娘,可不得扬眉吐气一回!

    然,崔韫仿若未闻。

    沈婳更是一个字没留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便是将天给说塌都无人会理。

    崔韫深深看了一眼沈婳。

    “你不起也是成的,我如何能逼着。”

    沈婳一听这话,还挺纠结。

    “表哥就打算就这般让我继续跪着?”

    “我说不起,你为何不再劝劝?”

    她告诉崔韫:“没准,我就改主意了。”

    崔韫语气平淡:“沈娘子主意正得很,如何是旁人能左右的。”

    “可眼下宴已散,臣子到底不好久留皇宫。”

    “我就只能先带绒姐儿回了。等你累了,愿意回了,再请宫婢向宫外传个信。我再来接你也是不迟的。这一来一回,辛苦些也无妨。”

    沈婳:???

    这套路不对。

    眼见崔韫真的要走,沈婳只能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

    可刚起一半,女娘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道道视线。

    姬霍的,沈婳不在意。

    谢家兄妹的,她也不在意。

    ……

    她独独在意的是崔韫。

    男子不知何时顿了足,他朝沈婳淡然自若道:“我在一线天酒楼定了雅间,得巧过去,真不一道用膳?”

    他知道沈婳吃软不吃硬,从始至终从未强势。可却用着他的手段,一步步引诱沈婳。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好似,被他吃的死死的。

    沈婳莫名不安。

    她!岂是随随便便任由人摆布的?

    然后,她听崔韫又道。

    “我名下私库里头,有成色极为不错的毛皮,若有中意的,权当我赔你了,成不成?”

    沈婳刚铸成的防线,随着这句话,毁了个稀碎。

    姬霍闻言,不免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