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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夺一切后她封神回归 第1043节

    “嗯?”司扶倾抬头,“怎么啦?”

    他低下头,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还不知道你还是一位白月光小姐。”

    司扶倾:“……”

    这算是兴师问罪吗?

    郁夕珩笑了笑,又问:“看脸?”

    “不是!”司扶倾立刻说,“我发誓这次真的是因为他挡了我的道又快死了我才救的。”

    “嗯,我信你。”郁夕珩摸了摸她的头,顿了下,低声说“只是我会害怕。”

    司扶倾眨了眨眼:“郁先生也会害怕吗?”

    在她的印象里,他永远都是沉稳自若,大气从容的。

    泰山崩于面前亦不会变色。

    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可以撼动他。

    “当然会。”郁夕珩很轻地笑了一声,“比如你亲自涉险的时候,比如……”

    他忽然沉默了下来。

    比如连他也无能为力的时候。

    无论是江家,还是姬淳渊。

    史书上记载,胤皇这一生,罕有一败。

    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又可知他失败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直到这一世,他也时常在想,倘若他能够再快一步解决西州的战事,提前哪怕一个时辰抵达北州雁门,是不是就可以将江海平救下来。

    “不要害怕。”司扶倾十分仗义地拍着他的肩膀,“我罩你,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好。”郁夕珩嗯了一声,“你先休息休息,我看着你睡。”

    司扶倾抱着被子,蹭蹭蹭地上床:“我先睡了。”

    这几天奔波,加上力量消耗过大,她确实需要休息休息。

    刚上床,司扶倾一转头,却看到郁夕珩取出了一只笛子。

    她有些意外:“怎么没见过你吹过?”

    “很久没吹了,有些手生。”郁夕珩看她,“姑娘不要嫌弃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司扶倾眨了眨眼,“这样一来,以后我要是有什么演出,就可以拉你当壮丁了,省钱。”

    他将笛子拿起,笑容淡淡:“荣幸之至”

    在这片悠扬婉转的笛声中,女孩很快睡了过去。

    她睡着的时候确实称得上“乖巧”这个词。

    也没有他刚认识她的时候连睡觉的时候都是一副防备的姿态了。

    只是她整个人还是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一曲完毕。

    郁夕珩起身,替她压了压被角:“辛苦了,倾倾。”

    **

    不仅仅是进化者界,大夏帝国内部也开始了迅速的部署。

    作为有五座龙脉守护的庞大帝国,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陛下,已经在东、南、西、北四州部署了力量。”墨晏温抱拳,“按照您的吩咐,以龙脉为中心,建立起了护山大阵。”

    只要龙脉不倒,大夏帝国永存。

    “好。”郁夕珩正在研墨,“按照新绘制出来的图纸,重新在边关建立城池,暗器备全。”

    墨晏温点头:“是,陛下。”

    郁夕珩研完墨,提笔在纸上开始勾勒。

    墨晏温看着,笑了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陛下作画了。”

    郁夕珩这次画的倒并非是山水画。

    而是人物画。

    以前郁夕珩做过几幅画,皆画的是大夏五州的大好河山。

    同样的绘画素材在他笔下,有着不同的韵味。

    毕竟他也是唯一一个从一千五百年前的前世看后世的人。

    墨晏温也没有开口,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画。

    很快他看出来,这是两个人。

    一个是卸下战甲的胤皇。

    另一个却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小少年。

    墨晏温怔了怔:“陛下画的这个人,在历史上是否没有留下过姓名?”

    古代画师没有太高的技巧,无法像现代素描一样做到一模一样。

    但也会通过抓住人的样貌特征以及穿衣来进行描绘。

    可墨晏温却从未在任何一本史书上见过郁夕珩所画的这个少年。

    历史这条河流太长。

    能留下名字的定然都是天才绝世。

    然而,还有很多能力出众的人,被淹没在了其中。

    这并不能否认他们的付出。

    史书不曾记载,却让胤皇记到现在还亲自提笔画画?

    这又是什么人?

    郁夕珩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挥墨,落下了最后一笔。

    一个少年跃然纸上。

    栩栩如生。

    他又在旁边写下了常写的那首诗。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谁说没有衣服,与你同穿战袍。

    郁夕珩很轻地笑了笑,低声说:“无衣,我的军师。”

    第773章 知己和红颜,计谋,气运

    墨晏温在脑海内搜索了一下,发现历史上的确没有这么一个人物。

    一般来讲,历史不曾记载的人物有以下两种情况。

    要么就是太过厉害,主动抹除了自己在历史上的痕迹。

    要么就是默默无名,史官都不知道这么一个人。

    看来是前一种了。

    墨晏温思索片刻,笑:“能让陛下记到现在,这位无衣军师一定很出众,可惜没能见其风采,也是一种遗憾。”

    “人生难逢一知己。”郁夕珩淡淡地说,“他是唯一。”

    听到这句话,墨晏温的心一震。

    高处不胜寒。

    位置越高,越难有贴心的人。

    知己和红颜最难得。

    墨晏温轻轻叹气。

    胤皇两辈子都很苦,还好他有知己也有红颜。

    郁夕珩没再说什么,将墨晾干后,把画轴很小心地卷了起来,放到了书架上。

    **

    司扶倾一觉睡了三天。

    意识归于清晰的时候,她闻到了桃花的淡香味。

    “九哥?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吗?”司扶倾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醒了?”郁夕珩就坐在茶桌旁,正在倒茶。

    闻声转过头,眉梢一动看她:“醒得刚刚好,刚做好的桃花酥。”

    女孩的狐狸眼顷刻间亮了。

    她立刻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小跑到桌子前,拿起一块桃花酥咬了一口。

    跟小鹿的手艺有一拼。

    司扶倾快速吃完后,又拿了第二块。

    郁夕珩伸手,拍了下她的背:“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喝杯茶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