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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伸了进来, 摸到了闻丞安的右手, 牢牢地握了起来, 握住了还嫌不够,又分开手指, 与他十指相扣。 闻丞安:…… * 他和徐云渐之间,似乎什么都没有说,但又似乎,什么都说开了。 * 没有得到闻丞安的回应,徐云渐侧过身子,直接凑了过来,一手扣着闻丞安的手指, 一手撑起身体。 夜色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丞安?”徐云渐的声音很近,近到……似乎就在耳边。 闻丞安抿了抿唇,终于开口,但是声音却绷得很紧,“嗯,睡不着。可能……是白天太累了。” “太累?那应该睡得更快才对。”徐云渐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还是,丞安在想别的?嗯?” 说着,徐云渐凑得更近,尾音拉长,带着暧#昧的气息,长长的黑发滑落肩头,扫到了闻丞安的脸上。 闻丞安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 放到他前一世,徐云渐的这一头长发应该去做洗发水广告啊! 广告? 等等! 闻丞安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直起身,却不想直接撞到了徐云渐的脑袋上。 哎呦一声,闻丞安捂着自己的脑袋落回了床上,同时身上一重。 伸出手推了推,“你先起来。” 徐云渐唇角含笑,“我不。” 语气任性又欢快,是闻丞安从未听过的风情。 “你……”闻丞安只吐出了一个字就卡住了,手指在徐云渐的脸上摩挲着,拇指触及对方唇角之后,干脆抬身吻了上去。 至于方才脑中的灵光一闪……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再度被闻丞安给想起来。 果然,美色误人。 * 翌日 刚睁开眼睛,就听见徐云渐的声音从窗边传来,“下雪了。” 下雪? 闻丞安的脑子还有些迷糊,反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意识到,啊,下雪了啊。 新年的第一天就下雪,好兆头,毕竟瑞雪兆丰年么。 闻丞安胳膊刚伸出被窝,就又收了回去,同时将被子提了提,连脖子也一起裹在了被子里,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闻丞安不由得喟叹,冬天的被窝真是让人留恋。 接着,他的视线落到了那个站在窗前的男人身上,身形修长,面容俊雅。 而这样的一个人,是自己的。 想到这样一个事实,闻丞安就觉得心里的小泡泡在咕噜噜地往外冒,又满足又骄傲还带着一丝不真实。 不过,一切的不真实在触及那人的身影,都统统化为了真实。 “丞安还不起身?”似乎是注意到了闻丞安的视线,徐云渐侧头,笑吟吟地问道。 “再等等。”闻丞安又蠕动了几下,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很显然,那个再等等的时间会被无限拉长。 徐云渐无奈摇头,“我让哑叔将饭食送过来。” 闻丞安立刻点头,“好啊好啊!” 反正让我出被窝是不可能的!闻丞安心里如是想道。 徐云渐也没有将闻丞安扯出被窝的打算,接过哑叔送来的饭食,拖过一个圆凳,摆到了床前。 用瓷勺舀起了一勺米粥,“来,张嘴。” 看着几乎被送到了嘴边的勺子,闻丞安犹豫了一会儿,在起身还是被喂之间,十分理智地选择了后者。 然而他刚张开嘴,嘴边的勺子就被挪开了。 看着被徐云渐送进嘴里的勺子,闻丞安眼睛睁大,里面只写了两个大字,我的! 徐云渐眼角笑意更深,“先起身。” 闻丞安:……感情在这里等着他呢。 又把被子紧了紧,闻丞安挣扎良久,终于败在了饥肠辘辘之下。 裹着被子坐起身,闻丞安只觉得胸中满是郁气。 徐云渐看得好笑,刮了刮闻丞安的鼻子,“晏儿已经去练习射箭了,至儿也在练字,你……” 闻丞安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徐云渐的嘴,“我懂。” 或许是徐云渐点起的七八个火炉起了作用,闻丞安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么抗拒。只是胳膊伸出去后,闻丞安又将手给伸了回来。 他还没穿衣服呢…… 看着徐云渐笑吟吟的模样,很显然对方并没有扭头避嫌的意思,是打定主意非要看他换衣服了。 闻丞安和徐云渐对视了一会儿,干脆将被子一掀,露出了身上雪白的中衣。 他只有夏天才有裸睡的习惯。 大冬天的又没地暖,他才不会裸睡呢。 接过徐云渐递过来地衣服,闻丞安飞速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活过来了。 * 哑叔手艺极好,闻丞安一面吃着粥,一面思考,貌似古时候制作的松花蛋含铅量挺高的,不然的话,还可以自制松花蛋,做个皮蛋瘦肉粥喝,不过为了健康,还是算了。 唔,前不久,等他想起来腌咸鸭蛋的时候已经晚了,估计还要再等上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吃。 想到咸香的蛋黄,闻丞安甚至想现在就去刨出来一个鸭蛋尝一尝。 不过,想到没腌好的蛋黄是如何噎人的,闻丞安又理智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 吃过早饭,闻丞安一行四人便坐上马车,前往新安府回春医馆拜年。 新年的第一天,回春医馆也是难得的闲暇。 姚大夫泡上了一壶茶,正在奋笔疾书。 他正在为闻丞安画好的草药图鉴配文,详细说明了草药的性状、采摘和炮制方法、可治疗的症状、相应的药方等等等等。 闻丞安过来拜年的时候,姚大夫的胡子上还沾着一丝黑墨。 “姚大夫,”闻丞安拱手,做晚辈礼,“新年安康。” 徐至和闻晏也是端端正正地行礼,齐声道,“姚大夫新年安康。” 徐云渐微微颔首,“姚大夫,新年安康。” “闻先生过来了。”姚大夫起身,团起手回了一礼,“新年安康。” 说完,又伸手捉住徐至的手腕,把脉之后,满意地捏着自己的胡子,“不错,比以前健壮了些。” 等他再想捉住闻晏手腕的时候,却尴尬地发现,自己的手上黑乎乎的。 原是方才摸胡子的时候,摸到了胡子上沾染的墨汁。 姚大夫也是无奈,“老夫先去清洗一下,忍冬,给客人沏茶。” “是。”一个头顶上还扎着两个小揪揪的童子应诺道。 * 闻丞安接过茶杯,笑着问道,“忍冬最近可有练习素描?” “回闻先生。”忍冬说话的时候,总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但是却很清晰,一双眼睛很大。 原本大眼睛应该会很好看,但是除了眼睛以外,他的鼻子、嘴巴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