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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塑料夫妻真好嗑 第134节

    时熙忽然发现,那些花的位置,好像和记忆中有点不一样。她刚要说话,花海里忽然亮起一盏一盏小灯,最后连成一句话——时熙,我们结婚吧!

    时熙猛地扭头,看向虞观岳。

    他单膝跪地,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来举到时熙面前,说:“过去的经历不能重来,我没有办法抹去你曾经受到的伤害。但是,我想我可以在以后的生活中,去制造更多的甜蜜和快乐,来填补那些伤害。节目组说,要告别过去,拥抱新生活,我觉得这个主题特别好。过去无论爱与恨,不管谁亏欠谁,其实都是一笔糊涂账,过去了就永远算不明白。最好的办法,是让过去永远成为过去,然后珍惜当下,期待未来。

    “时熙,我现在说任何保证的话,似乎都不能成为保证。但我还是想说,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我想一辈子对你好,想直到躺进坟墓的那一天,还能牵着你的手。虽然我说你不自信,但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我相信你即便到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一天,依然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我们就以今天、以此时此刻为分界点,跟过去告别,去过好只属于我们的新生活,可以吗?”

    “好。”时熙哽咽着拼命点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砸在钻戒上。

    这颗钻戒造型并没有很独特,中间是一颗圆形钻石,周围环抱着八颗小钻石,看起来就像一朵绽放的花。

    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买婚戒。不过唐曼君给时熙送了一枚钻戒过来,她到上节目那天才打开盒子,将钻戒戴上——她从前不喜欢戴钻戒,觉得除了麻烦一无是处,但上节目要顾及到虞家的脸面,不能让人说闲话,所以需要在方便的时候偶尔戴戴。

    今天时熙手上还戴着唐曼君买的那枚钻戒,虞观岳取下原来的戒指,将新的钻戒戴上。

    时熙这才忽然意识到,她是“文斗”直播那天戴上的戒指,然后便一直没取下来。

    这都好几天了,她竟然没觉得不方便。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了戴着戒指。

    “我原本是想等节目结束后,再和你求婚的。可我实在迫不及待,今天是临时准备,有些简陋了。”虞观岳低头在她手指上吻了一下,“谢谢你即便如此,还是愿意答应我的求婚。老婆,我爱你。”

    第68章

    时熙痛觉敏锐, 有点泪失禁体质,情绪一旦激动起来就容易控制不住,越想止住眼泪, 反而哭得越厉害。

    “你这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虞观岳都快被她眼泪泡软了,一边用手指不住替她擦拭着眼泪, 一边爱怜地开玩笑,“要不, 你揍我一顿, 转移一下注意力?”

    时熙被他逗得破涕为笑,总算是缓过那股劲,眼泪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反正肯定不是因为太开心, 才哭成这样的。”时熙胡乱抹着眼泪,嘴硬道, “我就是体质问题。”

    “嗯。”虞观岳点点头,这才想起掏出纸巾递给她, “以后有老公了,不能撩别的小鲜肉,是没必要太开心。”

    时熙“噗嗤”一下乐出声来, 擦干净手和脸后,才抬手抱住虞观岳的脖子, 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说话还带着鼻音:“你也不能撩别的美女了,公平。”

    虞观岳回抱住她,只说了一个字:“值。”

    时熙忍不住抬起头去看他。

    他五官立体,眉眼深邃, 闪烁的灯光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阴影,夜色下简直帅出了虚幻感。

    不过她知道不是虚幻, 因为她抱得实实在在。

    可她还想要更确定,所以扬起下巴,想要去亲他。虞观岳也同时低下头,炙热的唇瓣紧紧贴合在一起,然后还不满足,想要索取更多。

    随着彼此热烈地交换呼吸,时熙感觉心底深处原本有些空的地方,一点点被填满。

    她当然很开心,倒不是因为虞观岳求婚这个行为本身,而是因为虞观岳真的懂她。

    她从小就没在正常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爷爷对她很好,也是个很好的人,但说实话,他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确实存在巨大的短板。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时熙,应该如何处理亲密关系。

    以前没动感情的时候,时熙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喜欢上虞观岳后,她才隐隐有些担忧。只是那些都是潜意识里散落的碎片,她自己也还没拼凑完整,自然就描述不出来。

    好在她遇见的是虞观岳。

    他们之间的默契无与伦比,她说不出口、想不明白的担忧,他都能察觉出来,并且提前解决——时熙对婚姻的不自信,源自于父母。他父母的问题有很多,但在小时候的时熙心里,可能理解不了那么复杂的感情,便将所有问题都归咎于两人没领证,缺乏仪式感。

    所以时熙说,她喜欢浪漫的人,其实从某方面来说,喜欢的就是仪式感。

    她喜欢明确的东西,而她跟虞观岳的感情,开始得并不明确。但今晚虞观岳这场求婚,在这个时间点,恰好填补了她心里所有的空缺。

    时熙还是不太懂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但她的身体很诚实,接吻的时候非常用力,没多久便呼吸不畅。

    两人不得不松开,时熙原本还挺不好意思,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想要挪开视线,却注意到虞观岳脖子通红一片。

    再往上看,他的脸颊也很红得厉害。

    他真的很特别,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信手拈来,时常表现得像个情场老手;可每次有亲密接触,他的身体反应又纯情得让人心动。

    时熙知道自己脸也红得厉害,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调侃虞观岳:“原来虞先生也会害羞。”

    “只是体质问题。”虞先生也要面子,从时熙那里偷来一个理由。

    时熙抿着唇直乐。

    她的脸颊绯红,眉宇间含羞带怯,眼底却熠熠生辉,唇瓣红润饱满,勾人得要命。

    虞观岳再次低下头,含住醉人的甜美,含糊道:“多练练或许能解决……”

    这一晚两人在顶楼待到很晚,时熙白天睡了太久倒是不觉得困,但虞观岳一整天显然都没休息好,虽然他也看不出累。而且明天就是周五,他们要出发去国外,凌晨一点还是就回去睡了。

    周五早上,时熙早早起床,收拾行李。

    刚收拾好,却接到节目组通知,说因为飞机失事,禁娱哀悼,节目延后一周。

    今天他们工作已经安排好,不用去公司,干脆出门随便转转。

    一开始本来没想走远,只打算在附近走走,没想到在湖边碰到一群白天鹅后,时熙忽然就很想吃烧鹅。

    “天鹅那么可爱,你竟然想吃它。”虞观岳嘴上跟时熙开玩笑,身体倒是很诚实,迅速找到一家据说做烧鹅非常好吃的店。

    虽然有点远,但为了美食也值得。

    两人反正也没事,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去吃烧鹅,好在味道确实很好。

    时熙吃得有点撑,从饭店往外溜达的时候,注意到不远处的山上有座寺庙,于是建议:“不如我们去爬山?”

    虞观岳自然答应。

    这山还挺高,两人走走停停,爬了快两个小时才到寺庙。

    可能因为工作日的关系,庙里很冷清,没什么人。

    虞观岳对这种事情不感冒,站在门口看时熙。

    她不徐不疾,竟一口气点了109炷香。

    109,是那晚失事飞机上的总人数。

    时熙表情也看不出有多虔诚,但每个动作都很认真,重复109遍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虞观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总感觉在她身上看到了有光在闪动。

    时熙上完香,转头对上虞观岳的视线,小碎步跑过来,说:“不好意思,等久了。”

    虽然目前官方说法,还在搜救,但所有人都知道,飞机坠毁,乘客生还的概率几乎没有。而时熙知道书中的结局,也确实无人生还。

    她并不信佛,也没有多悲天悯人,只是恰好在这个时间点来到寺庙,想上一炷香便上了。

    “没觉得久。”虞观岳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可能因为是等你。”

    时熙正在跨门槛,寺庙的门槛都比较高,听到后半句腿一软,差点被门槛绊倒,狼狈扶住旁边的门扇。

    虞观岳也急忙扶了她一把,说:“小心点。”

    时熙走出大门,然后才仰头看向虞观岳。

    “怎么了?”虞观岳不解。

    “麻烦你以后……好好说话。”时熙嘀咕道。

    虞观岳闷笑:“不是你说我没长嘴的?”

    时熙瞬间瞪大眼睛,一副“我终于抓到你把柄”的模样,愤愤道:“所以,你说的都不是真心话,只是在报复我咯?”

    虞观岳就喜欢看她这样鲜活的表情,伸出另一只手,在她脸颊蹭了下:“是真心话。”

    时熙“哼”一声,转过头去。

    说实在的,她真觉得肉麻,可是心脏背叛了她,自顾自开心地冒泡,她也管不住。

    两人说说笑笑,又花了快两个小时从山上离开。

    回程发现离疗养院不远,他们又拐去疗养院走了一遭。

    虞爷爷在院子里摆了口锅,一群老人在围观他炒菜,热得大汗淋漓,表情倒是很满足。

    两人跑过去打招呼,虞爷爷脸上的笑容扩大,嘴上却道:“又来两个蹭饭的,你们是想累死我这个老头子吗?”

    “爷爷!我来帮忙!”时熙说着就往前走。

    然后被一群人齐齐拦住:“别别别,你就算了。”

    时熙:“……”

    她最后被勒令远离明火。

    时熙还想说什么,就被虞观岳拽到了楼上。

    时爷爷就在坐在这里看热闹,看到他们上来,眼神在两人牵着手上转了一圈。

    时熙在旁人面前还没什么,到爷爷这里莫名就开始害羞,微微挣了下。

    虞观岳松开手,跟时爷爷打了声招呼,以帮忙为由又下楼去了,给他们留出说话的空间。

    “爷爷。”时熙走过去,问道,“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时爷爷笑道,“你们也很好?”

    时熙装傻:“我们一直都很好。”

    时爷爷犹豫一瞬,还是选择和她开诚布公:“你和小岳,真的在一起了?”

    时熙脸颊迅速红起来,但到底没有要瞒着爷爷的意思,点点头道:“嗯,我们是觉得彼此都还不错,不过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所以还没和你们说。”

    “没关系,我不是怪你们,就是确定一下。”时爷爷看着她,浑浊的眼底似乎也清亮不少,“小岳对你好吗?”

    时熙刚要回答,时爷爷自己又抢着道:“他是个好孩子,应该对你不差。”

    “他非常非常好。”时熙像小时候那样,趴在他膝盖上,说,“爷爷您放心,我虽然没多大本事,能做出什么惊人成就。但现在的我,要想养活自己还是不成问题,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会再勉强自己。”

    时爷爷枯瘦的手指在她头顶反复摩挲:“爷爷想告诉你的也是这样,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别再老想着那些不好的人和事。以后就是全新生活,对自己好一点,和对你好的人在一起。”

    “我会的。”时熙笑着点点头,“爷爷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