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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嘉慕漠然的看着老板,弯腰坐在驾驶位,按照良寂给的路线熟练的开车。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听她的!”松烨霖眼神凌厉的看向任嘉慕。

    其实那时候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任嘉慕眼睛有些飘忽的想到了在地下停车场的那些。

    只这么一想,他的呼吸就忍不住粗重起来。

    什么声音?任嘉慕条件反射的往来源看。眯起眼睛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我想跟你打一架,谁输了,就要做谁的奴隶。」良寂勾唇晃着手铐,银色的流光在黑暗中闪烁。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

    她穿着一身黑色,任嘉慕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他注意到在哗啦作响的铁环中似乎还有一个叮当的声音。

    他定定的看着走来的女人,两侧乌黑的发间似乎有银色的光辉若隐若现,像静谧森林里一汪银色的泉水。

    银白的坠子垂在发间,随着行走轻微晃动着。

    这个东西一般人很难注意到,因为一般人只会看到良寂。如果不是她从黑暗里走出来的话,恐怕他也不会注意到。

    良寂低头把一只手铐拷在手腕上,然后慢慢抬起眼,「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他还来不及反应,良寂就仿佛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奔跑,眨眼间来到面前。任嘉慕瞳孔骤缩,摆手做出防御的姿态,来不及动作腿被猛地一扫。

    他瞬间跪在地上。

    良寂眼神狠戾,在任嘉慕抬头时迅速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手肘狠狠控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上的刀直抵他的动脉。

    「你输了,」良寂弯起眼睛,凑到他耳边说话。

    「我——」任嘉慕缓缓低下头,声音有点莫名的哑。然而下一秒他猝然抬起眼,一个用力掰住她曲起的胳膊,腰肢骤然发力,狠狠将她拽起往前一甩。

    良寂被他控制着身体往前一翻。

    倒在任嘉慕前方时,良寂无比冷静的在地上迅速滚了几圈,躲开他袭来的手。

    乌黑的发丝变得凌乱,在滚了几圈后一下遮掩了视线。

    「啊!」良寂回头一惊,身体被骤然推倒在地。

    任嘉慕没有丝毫犹豫的压上她的身体,双手按压住她的手腕压在地上。

    他是一个私人司机,没错。但是总不会以为他真的只会开车吧。

    任嘉慕胸膛不平稳的起伏着,碎发后的双眼冷冷的注视着她,「你到底是谁?想要来做什么?」

    「我,我想要,」良寂直直的看着他,眼睛慢慢变得兴奋,口罩下的唇勾起来,「我想要你。」

    「你胡说什么!」任嘉慕瞳孔一缩,手上的力道用力了几分。

    良寂的徒劳的动了动手腕,右手上的刀晃了晃。

    良寂声音温柔又顺从,静静的看着身上的他,「真的,我从来不骗人。」

    她那双黑色的眼睛像甜到发苦的蜜做的漩涡,心脏在这样的注视下剧烈的跳动起来。

    任嘉慕紧紧的盯着她,被蹭到的胸口灼热的厉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尽管身体还压在她身上,另一只手却缓缓松开了。

    良寂侧过眼,微笑的看着他的手指,轻柔又有点颤抖的摸上自己的耳侧。

    任嘉慕额头上不自觉布满汗珠,粘腻的汗水顺着脖颈滚落到衣间的胸口里。

    修长的手指在她厚厚的发丝间微颤,摸索着她耳上的口罩绳子。

    银色的坠子在她乌黑的发间,仿佛流淌在漆黑的发丝间的银泉,随着不断起伏的发丝一上一下。

    她的面庞暴露在干燥的空气中。

    任嘉慕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浑身狂风骤雨般的开始发热。双眸像晕了太阳狂乱的光辉,逐渐发紧。

    「我输了。其实我不是来找你的。」良寂微笑着,注视着身上的人。

    任嘉慕握住她手腕的手指用力蜷缩起来,舌在口腔里徒劳的挣动,好像一丝话也说不出来。

    「那你,你找……」

    「松烨霖是不是你老板?」

    「是,是……是他,原来你要……」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那只揭开她口罩的手猛地掐在她脖子上。

    「你想杀我?」良寂微微垂下眼,余光注视着他圈在脖颈上的那只手。唇角缓缓上扬。

    继而扩大,「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你来啊,杀我呀。」

    良寂笑得眼睛弯起,溢出光辉,身体笑得在地上不停抖动着。

    「不……不,不。」

    任嘉慕双眼有一种恐惧和疯狂,放在她脖颈上的手越来越用力。

    良寂微笑着昂起头,声音轻柔,「我就喜欢——被,男,人,杀。」

    「啊……哈……」刹那间,脖颈上的手猛然收紧。

    良寂张着唇,呼吸不上来,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喉咙。

    「不,不——不!!!」他死死的盯着她,掐住她的脖子,双手用力到暴起青筋。

    「哈…哈…哈……」任嘉慕筋疲力尽的靠在地下停车场上巨大的柱子上,视线发昏,不停喘着粗气。

    他根本不想杀她,但是当时,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嫉妒就像漆黑的毒蛇狠狠咬住了他的心脏,在里面注入浓烈的腐烂的毒汁。

    他只想杀死她,不让她去找别的男人。

    然后,然后,他把她带回去,放在家里,抱在怀里,睡觉,吃饭,洗澡……不分开,一刻都不分开。

    良寂脖颈上是深深的青紫色的淤痕,睁着无机制的眼睛,头颅歪在一边。

    过了会她晃了晃发酸的脖子,头朝两边转动着,从地上站起来。

    手指摸上脖颈,良寂神情有些不满,「真讨厌,下手那么重。」

    「你,你,你,」任嘉慕嘴唇颤抖,惊恐的看着她,条件反射的想往后退。背却一下贴上了冰冷的墙壁,就只能这么坐在原地。

    良寂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弯下腰,微笑着,「你输了。现在得听我的。」

    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的面庞逐渐清晰。任嘉慕瞳孔颤栗,咬着唇缓缓低下头,慢慢爬到她腿边。

    良寂重新戴上口罩,瞟了一眼旁边银灰色的汽车,「这是你老板的车吗?」

    任嘉慕说不出话,只能僵硬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