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玄幻小说 - 臣本书生,不谙世事……在线阅读 - 臣本书生,不谙世事 第99节

臣本书生,不谙世事 第99节

    公孙夙乃是宿国诸侯的孙子,虽然不是公子,但妥妥的皇亲国戚。

    公孙夙的叔叔乃是宿国的国君,因着叔叔没有子嗣,所以非常宠爱公孙夙,公孙夙在宿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大家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是好景不长,宿国发生内乱,宿国的卿族势力壮大,已然不满足于做臣子,于是宿国的卿族联手造反,在路寝宫杀害了公孙夙的叔叔,公孙夙连夜逃跑,死里逃生,离开了宿国逃往王都。

    因着公孙的母亲,乃是王都的王女,说白了也就是周子彦的亲姐姐,有了这一层血亲的庇护,王都收留了公孙夙,宿国造反的卿族也不敢贸然打入王都来抢人,便由得公孙夙留在了王都。

    周子彦的父亲,也就是大周的先王,按照辈分来说是公孙夙的外公,也十分疼爱公孙夙,加之他年少丧父,又被宿国的叛贼追杀,便将公孙夙留在身边,让他统领周八师中的一师,其实有心栽培于公孙夙。

    只可惜,这个公孙夙不怎么长进,他来到王都之后,竟然乐不思蜀,完全忘记了血海深仇,一心在王都做大少爷,酒池肉林无限享乐。

    而宿国被卿族占领之后,造反的丞相自立为宿国的国君,没有更改国号,还是唤作宿国,便和历史上的齐国一样,齐国分为姜齐和田齐,赫赫有名的春秋五霸之首齐桓公,便是姜齐的代表,后来他的子孙一代不如一代,被臣子赶走取而代之,表面上还是齐国,但内地里已然成立了田齐。

    宿国用大量的金银珠宝贿赂州周天子,想要请周天子为他们册封,从此变成正宗的宿国,当时周天子已然年迈,没有心力与宿国开战,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接受了金银珠宝,正式册封宿国。

    如此一来,眼下的宿国便和公孙夙没有半毛钱的干系,但公孙夙心大的很,只要能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梁羡查阅了人设系统,发现公孙夙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这么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烂泥扶不上墙,便算是最疼爱他的叔叔惨遭毒手,公孙夙也不知报仇。

    但其实呢?内在里,公孙夙可是个狠人。

    他并非不想报仇,而是因着当年没有能力报仇,所以只能躲入王都,将自己掩藏成为一个纨绔子弟,来迷惑宿国那些叛贼的耳目。

    果不其然,宿国的人因为得到了正式的册封,加之觉得公孙夙乃是一个不需畏惧的毛头小子,便降低了对他的威胁,不再追杀于他,这恰恰是公孙夙最想看到的场面。

    公孙夙的心窍里,没有一日不想着报仇。

    姚司思道:“这个公孙夙,可是王都出了名的纨绔。”

    梁京纨绔是姚司思,那么王都纨绔当属公孙夙了,其实姚司思很不喜欢和公孙夙齐名,因着姚司思觉得公孙夙是真的扶不上墙的烂泥,而自己不同。

    姚司思撇嘴道:“公孙夙每个月都要在府中设宴三次,一定要与宾客们饮得烂醉如泥,他有两个喜好,便是嗜酒如命,还有……还有喜爱美女。”

    姚司思脸皮子有点薄,打了一个磕巴,继续道:“周普为了迎合公孙夙的喜好,一口气送了公孙夙八十个歌姬讴者。”

    “好家伙,”梁羡感叹:“八十个,这么多?”

    姚司思点头道:“公孙夙照单全收,不止如此,周普还特意出了银钱为公孙夙置办寿宴,宴请全王都所有达官显贵,隆重奢华至极,这个月的月末,便是公孙夙的寿宴。”

    梁羡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道:“寿宴……”

    白清玉似乎会意:“如此隆重的寿宴,应当会有许多车马进出王都,倒是方便了咱们掩藏踪迹。”

    梁羡点点头,另外一方面,他看过了公孙夙的全部人设,觉得这个公孙夙不是个小人物,如此一个忍辱负重又心高气傲之人,应该看不上周普。

    或许……可以在周普拉拢公孙夙之前,将公孙夙拉拢到自己这边来。

    梁羡摸着下巴道:“如何才能想个法子,从公孙夙下手,又不惊动周普呢?”

    姚司思大吃一惊:“君上的意思……是想要拉拢公孙夙为君上所用?”

    梁羡微笑颔首,姚司思更是吃惊,心里想着,君上想要拉拢公孙夙如此一个纨绔,必定有他的深意!

    叮咚——

    梁羡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不着痕迹的低下头,点了两下系统。

    小系统提示:若成功女装混入公孙夙寿宴,可获得成就【女装大佬】!

    成就奖励:定身卡1张!

    【女装大佬】:昏君哪里有不爱穿女装的?

    梁羡:“???”是谁规定昏君一定爱穿女装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6更,下面还有1章更新哦

    第111章 心动的感觉【6更】

    ☆简直便是送分题!☆

    为什么昏君非要爱穿女装?

    这道题要是让黎漫作答, 简直便是送分题!黎漫那么爱穿女装,可他不是昏君啊,分明是暴君!

    梁羡思索着, 做人是有底线的, 女装绝对不可以,休想让我穿女装!

    叮咚——

    【定身卡】:全世界为我停止!在规定的时间内,为所欲为, 为非作歹!

    赤*裸*裸的勾引!

    梁羡看着定身卡的解释, 顿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这不是昏君梦寐以求的卡片么?若是错失了这样的卡片, 岂不是要后悔一万年?

    梁羡陷入了纠结之中……

    “君上?君上?”姚司思唤了梁羡好几声, 梁羡兀自出神。

    “嗯?”梁羡终于回过神来,道:“什么?”

    “君上?”姚司思担心的道:“可是身子又有什么不适?上次君上廷议之时突敢不适,吓坏了卑臣们,君上虽为大周王室鞠躬尽瘁, 但亦要注意圣体啊。”

    梁羡:“……”好乖的小天使。

    梁羡干笑道:“没、没事。”

    利用女装假扮讴者身份,混入公孙夙的寿宴, 这听起来有些许的不靠谱, 最主要梁羡觉得让自己穿女装就很不靠谱!

    梁羡再三考虑,左右这个月月底才是公孙夙的寿宴, 时间大把的有,并不如何着急。

    白清玉做了一个梦,一个匪夷所思的预知之梦,梦境中梁羡一身女裙,风情万种, 顾盼神飞, 站在台上翩然起舞, 那种曼妙的姿仪令白清玉几乎丢了魂儿。

    白清玉睁开眼目,压制下微微粗重的吐息,深深的吸了两口,这才感觉稍微平静了一些。

    “丞相,君上有请。”寺人的声音从帐外响起。

    “知道了。”

    白清玉整理衣袍,让自己看起来毫无破绽,从营帐中走出来,朝着梁羡下榻的国君营帐而去。

    “拜见君上。”

    “咳咳……”梁羡清了清嗓子,道:“关于如何拉拢公孙夙,避开周普的眼目,潜入公孙夙的寿宴,孤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法子,需要一些道具,你按照这个条子书写的物件儿,准备一下。”

    “是。”白清玉答应一声,接过小羊皮,展开一看……

    “女裙?”白清玉眯起眼睛叨念了一声,登时想到自己方才做的那个怪梦。

    梁羡又咳嗽了两声:“孤准备让队伍假扮成献乐的贺寿队伍,混入公孙夙的府邸,所以……需要准备有些琴瑟,当然,还有女裙。”

    白清玉挑眉看向梁羡:“这女裙是为君上自己准备的么?”

    “你怎知晓?!”梁羡大吃一惊,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否定:“不是,胡说,是为讴者准备的。”

    白清玉了然的道:“果然是君上要穿女裙。”

    他的语气太过笃定,梁羡眯起眼睛狐疑的道:“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白清玉幽幽一笑:“无错,卑臣的确梦到了君上女服的雅致身姿。”

    梁羡:“……”

    白清玉又道:“君上俊美不可方物,女服亦落落出尘。”

    梁羡平板板的道:“你就算拍马屁,孤也不会欢心的,快去准备!”

    白清玉笑道:“看得出来君上已然迫不及待,那卑臣敬诺,现在便去。”

    梁羡:“……”

    ————

    公孙夙府邸。

    公孙夙手握兵权,那在王都可是一霸,周普为公孙夙制备了盛大的寿宴,满城的达官显赫全都要给面子参加。

    府邸前张灯结彩,车水马龙,从隔街开始便堵得严严实实。

    府邸门口站着公孙府上的家宰,家宰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管家。但凡是当时的大家族,族中必然有家宰,但家宰也并非只是打杂,很多家宰手中握着支配族中武装力量的权利,因此家宰的地位举足轻重。

    家宰满脸欢笑,一面吩咐仆役上档子留下账底,一面迎着送礼的人进去府邸。

    一串车队缓缓在府邸门口停下,许多人注目过去,原是今日助兴弹唱的讴者与琴师们。

    “快快快!”

    “动作快些,不要误了时辰。”

    “寿宴马上便要开始了,从偏门入内。”

    讴者们一个个身穿轻薄纱衣,面戴旖旎纱巾,全部垂着头,本本分分的排着队,被管事儿引导着走入府邸。

    其中一个讴者本分的抵着头,不着痕迹的拽了拽自己的裙子衣摆,正是“昏君爱女装”的梁羡!

    梁羡掩藏在诸位讴者之中,心中吐槽,这什么破裙子?为何如此轻薄,被风一吹险些直接掀翻过去,实在太过分了。

    而白清玉则是掩藏在琴师的队伍里,瞥眼看了一眼正在捣鼓裙子的梁羡。

    “快,跟上。”

    梁羡对白清玉打了一个眼色,便乖巧的跟着讴者队伍一路前行。

    “等等。”

    突然有人拦住了讴者的队伍。

    公孙府邸的家宰亲自引导着队伍,看到对方竟恭恭敬敬的作礼。

    拦住队伍的是一个约莫三十的男子,他身材高大挺拔,只是往那里一站便能看得出来,绝对是个练家子,还是个不简单的练家子。

    男子面容冷酷,说不上来多么俊美,尤其他冷着脸,更是令人望而生畏,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淬火将军。”家宰作礼道。

    那唤作淬火的男子也不还礼,寒声道:“讴者的队伍可检查了。”

    “检查了,检查了!”家宰点头道:“将军请安心,已然检查过了,决计没有问题。”

    梁羡偷偷的打量了这个唤作淬火的男子,在查看公孙夙的人设情况之事,他也曾读到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