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和邪祟结婚后我怀崽了在线阅读 - 和邪祟结婚后我怀崽了 第16节

和邪祟结婚后我怀崽了 第16节

    出院时,遇到了熟悉的病人,池星诺没反应过来,还是对方叫他:“漂亮哥哥!”

    “妈妈,就是漂亮哥哥救得我。”

    池星诺看着小女孩,想起来了,是黑猫和玲玲。他看对方妈妈在,只笑了笑,当不认识说:“我要出院了,祝你早早痊愈,拜拜。”

    他走后,还听到玲玲跟妈妈说:“真的是哥哥,哥哥救了我。”

    “好,妈妈信你,那你也要听漂亮哥哥的话,咱们好好治疗,早早出院。”

    ……

    池星诺回去收拾了为数不多的行李,带了证件去派出所迁户口,因为王家人恨他,不让他进去多住,还是楼下邻居收留他。

    迁户口还要时间。池星诺趁这两天,买了纸和棉花,他没在楼下邻居家做寒衣,而是在纸扎铺子借了老板地方,亲自裁剪。

    “哟,你这小伙子看着年轻,还会做寒衣。”

    “老手艺了,跟谁学的?”

    池星诺将棉花放进去,铺平,说:“我爷爷是做这行的,叠元宝做纸扎,我从小看着,会一些,不过生疏了。”

    确实生疏,他做了两件,才‘好看’起来。

    当晚,池星诺在路口,叫了邻居奶奶的名字,将一件件寒衣烧了起来,还有元宝、纸钱,一并烧了。

    老太太没在阳间,突然好端端的身上一件厚衣,手边又多了几件,还有元宝纸钱,一愣,“这衣裳好啊,厚实的,谁给我烧的?”

    肯定不是儿子儿媳,他们只会买现成的。

    “谢谢林奶奶,我现在好了。”池星诺烧完最后一件,顺路去了宠物诊所。

    店里没人,前台正诱哄说:“黑大人,让我挠挠我给你开罐罐。”

    黑猫翻了个肚皮。

    前台妹妹高兴了,嘿嘿笑去撸。

    黑大人就是之前鬼送来的黑猫,上传视频后,他们诊所还小小火了一把,黑大人也出名了,现在伤好的七七八八,店里医生老板说干脆留下来镇宅。

    老板哪里敢丢,这可是鬼送来的!

    池星诺:……

    他悄咪咪打听完,知道小黑没事,还当了招财镇店猫后,便安心了。

    “黑大人之前都好高冷,没想到还挺喜欢你的。”前台看黑大人主动蹭客人,语气里带着羡慕说。

    池星诺蹲下摸了摸小黑脑袋,笑说:“可能我俩比较有缘。”

    没一会来客人了,前台去招呼。池星诺跟小黑玩了会,小黑喵喵叫,池星诺说:“我要走了,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你好好卖萌,荣华富贵十五年。”

    小黑喵叫,拿尾巴蹭了蹭。

    池星诺离开前,留了钱在小黑身下。

    之后过了两天,池星诺带走了户口本和身份证,拎着行李,踏上了去大学城市的硬卧,临走前,池星诺跟派出所人说:“那天溺水,河里有什么东西拉着我的腿,这种事情我怕大家不信,就没说……”

    是没有鬼,但——

    派出所人员还是下河去看看,结果没想到真发现了一具沉尸,装尸体的袋子里放了很多石头,应该是从上流冲下来的。

    这世上难不成真的有鬼?

    第15章 黄四郎1

    从平安县到北安大学硬卧过去十四个小时,安大在北方一座三线省会城市,池星诺报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

    高中时,池星诺文理科成绩都很平均,但池杰给他选了报文科,后来大学选专业,以他的分数其实可以去更好的学校,但池杰说一线城市物价高,反正意思别去,选个稳妥的专业,出来当老师。

    安大老师很好,后来还跟他电话沟通过一次,问他什么时候到学校,跟他讲怎么坐车过去,还问他有什么要帮助的。

    池星诺这几天开始想自己的未来,就问老师可以改专业吗?

    “你不想念汉语言文学了?”老师也愣了下。

    池星诺说:“这个专业是他们帮我定下的。”

    老师当时明白‘他们’是谁了,当即说你先来学校,到时候老师跟你面谈,我把学校专业资料发给你,你也可以先看看。

    池星诺这会就在火车上看打印好的学校资料,随着火车笛声,车子快到下一站了,他抬头看着窗外,已经看不到平安县丝毫痕迹。

    全新的生活开始了。

    他不知道的是,因果循环,一步步的在转动。

    池杰躺在重症室醒来,身上病痛折磨,还要受王家人埋怨,王素萍昏迷不醒,医生说再不醒来,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而池安龙因父母住院无人照顾,现如今在大舅家寄人篱下,曾经是小霸王,如今也要看表哥表姐眼色,表哥表姐还会偷偷打他的。

    池安龙跟姥姥姥爷告状也没用,只会换来‘哥哥姐姐跟你玩’、‘你懂事乖一些’的安慰话。

    这才是个开始。

    池星诺买的上铺票,下午七点的火车,睡一夜第二天中午就能到学校了。

    窗外天麻黑前,池星诺吃了一个冷的素馅包子,喝了些水,就爬到上铺,他将书包放在床头,从里面掏出了一本‘字典’,打开后,很是虔诚的摸了摸黑漆漆的木匣子。

    “大人啊大人,不知道你还在没在,火车上不能见火,等我到了学校,我给你烧香搓元宝。”

    池星诺说完,将盒子放在里侧枕头边上。

    旁人觉得古怪害怕的东西,池星诺却觉得这位宫大人就是他另一位亲人一般,不会害他的。

    床铺窄小,池星诺很瘦也躺的平平的,他看着上方一胳膊距离的天花板,他有些睡不着,还有点小兴奋,第一次出远门,自然加上他没有手机。

    本来说买一个的,方便有人联系他。小凌姐却说,等你到了大学,办卡有学生优惠,更便宜。

    池星诺就想着到学校安顿好,回头买了手机办完卡,给小凌姐打过去。

    这会有点无聊,他听到下面人在刷小视频,还有看小说的,也有人在打电话,用家乡话跟对面说明天到,不用接,太麻烦了,还说看看孩子,乖不乖啊。

    池星诺在这种嘈杂的环境,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白茫茫的雾里,站着个黑衣男人。池星诺看到男人侧脸,瞬间明白过来,这不是做梦。

    “大人?”

    三两步小跑过去,果然真的是大人。池星诺高兴坏了,“大人,是不是有事,你怎么到我梦里来了?”

    “你不是在叫我。”

    池星诺:!!!

    “我就是碎碎念几句,在车上太无聊了,就想大人你了。”没想到大人真的过来了。

    “我以为和之前一样,大人你比较忙,可能要喊半天,比较缓慢才会到。”

    池星诺说到这儿,忙解释:“我也不是埋怨你什么。”他看到大人神色冰冷,想到刚学会要装可怜示弱,便可怜巴巴说:“那会没人关心我死活,我第一次成鬼,特别害怕,就想到大人,爷爷说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大人的。”

    “那时我在沉睡。”宫曜道。

    池星诺反应很快,大人这是跟他解释,当即一喜,说:“现在好了,多亏了大人。”

    “那我以前烧的香,大人你收到了吗?因为不知道大人名讳,所以我烧香都是拿着爷爷留下的黑匣子,只喊大人,烧香要喊全名的,不过我有匣子应该可以的。”

    男人不言语,望着池星诺一会,只点了下头。

    雾散尽,池星诺从梦中醒来,是不是他话太多了?大人最后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还点了头。

    池星诺翻了身,原本放在枕头边的黑匣子滚动磕到了他的肩膀,凭借着车上微弱的光亮,隐约看到木匣子盖上有纹路,拿了过来凑近光源,果然有了些痕迹。

    “宫、宫曜。”池星诺摸着纹路辨认出字来。

    大人姓宫的。

    他一喜,这是大人的名字。

    木匣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里面有东西?这原本是空的,池星诺打开后,是一枚弯月形状,触手温润带着一丝丝凉意的饰品。

    池星诺觉得像犀牛角又好像不是,他分辨不出,不过握在手里,还挺舒服的,“是给我的吗?”

    无人回答他的话。

    池星诺将饰品放了回去,这次抱着木匣子,火车行驶在轨道上,外面的月亮很亮,一片的银色,能看到远处的丛林树木还有田地,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不知不觉又睡过去,还做了个梦,这次是真的做梦。

    他和爷爷住的村子在山里,不过不算太深,应该是他三四岁的模样,反正脸颊胳膊都是肉呼呼的,爷爷养鸡养鹅,下的蛋都给他留下,每天都给他蒸蛋吃,所以小时候他还挺肉的。

    过节了,爷爷会杀鸡炖鹅的。

    爷爷说他年纪大牙不好,吃不了肉,让他吃,爷爷就用肉汤泡饭。池星诺小时候有个心愿就是挣很多钱,给爷爷看牙齿,听说牙齿换新的,爷爷可以吃肉了。

    小孩子有烦恼,但在梦里,池星诺可高兴了。

    他看到了爷爷。

    “你爸爸是惦记你的,还给你写了信哩,爷爷忘了,你等等,爷爷拿出来念给你听。”

    池星诺心想,池杰会惦记他个鬼。

    这人自私,对爷爷都没那么多感情的。圆乎乎的他眼睛闪亮亮的,看着爷爷拿出叠元宝的黄纸来,装作是池杰给他写的信。

    小时候他就很懂事,哄完了爷爷,不让爷爷担心,然后一扭身吧嗒吧嗒掉眼泪——

    池星诺:诶呀,白夸你了,你怎么还哭了。

    为了池杰那种爹,不值当掉眼泪的。

    他跟在小时候自己屁股后面,小孩子跑的可快了,小时候他还知道找个没人地方躲着爷爷哭鼻子。池星诺心想,我跑的这么快,腿这么短,又不看路,肯定要摔跟头。

    果然,圆乎乎的自己吧唧被树根绊倒了。

    小池星诺不敢大哭,怕爷爷听见担心,只呜呜的掉眼泪,脸蛋肉呼呼,粉雕玉琢的可怜,那会开春,山里夜里很凉快,他穿的小棉袄,裤腿都是脏兮兮的。

    “肯定破皮了。”池星诺说。

    小池星诺伸小手去摸自己的膝盖,还没碰到,就掉眼泪,哭的一抽一抽的,拿嘴呼呼膝盖,“好痛哦~”

    “破掉了。”

    池星诺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心里软乎乎的,他小时候还挺可爱的,就是有点傻乎乎。

    这种氛围下,池星诺突然感觉到了冷飕飕,一股阴冷气在背后袭来,他一扭头,那股阴冷气穿过他的身体,直接往小时候自己身上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