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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实际上, 陈柔沛心理年龄相对早熟,也已经过了痴迷童话故事的天真年纪,地上的碎纸片儿都是她学着电影里的情节刻意摆设的道具罢了, 目的只是为了表达她对继母后妈的反感和厌恶。 男人无奈地一笑, 眼底徜徉着无尽的温柔。 他弯身坐了下来, 舒适的床垫下陷了一些,抬手抚摸小女孩的小脑袋瓜,温声道:“柔沛的肚子还不饿吗?该吃饭了。” 陈柔沛对陈柏原不搭不理,赌气地低着头,来回不停地给洋娃娃梳着金色的长发。 今天是继母搬进家里的日子,陈柔沛发脾气不去上学,又躲在卧室里对继母避而不见, 陈柏原没有对她说教反倒更像是理亏,陈柔沛也随之更加有恃无恐。 陈柏原只当小孩子闹小脾气,要让她一时半会接受“新妈妈”的存在也是不可能的事,不如避重就轻,迁就她一点儿。 陈柏原温声哄道:“你曹阿姨做了一桌好吃的菜……” 他刚说完这一句,就见陈柔沛帮洋娃娃梳理头发的动作一顿,随即,她矮身向后退,避开了陈柏原抚摸她头顶的手,转个身,把后背留给陈柏原。 陈柏原适当地转移话题,道:“曹阿姨的儿子也来了,跟你一样大,以后就能陪你一起玩了,好不好?” 陈柔沛想也不想就甩脸,大声嚷道:“不好!” 陈柔沛的脸颊气鼓鼓的,帮洋娃娃梳理头发的手指用力一拉扯,生生扯断几根金丝。 她没有见过继母的儿子,但是一听陈柏原提起,她的脑袋里就自动浮现出一个山旮旯小男孩的形象:黝黑发亮的黑脸蛋儿,衬得牙齿贼发亮白,油腻腻的头发,脏兮兮的手指,一身寒酸粗旧的衣着,可能还带着一股扑鼻的恶臭味儿。 陈柔沛光是这么一想就浑身恶寒:她才不和这样的人一起玩! 不过。 等陈柔沛磨着陈柏原打电话给她订了寿司之后,她黑沉着脸下了楼,正因为陈柔沛对陈炎的想象过度丑化,当她在饭桌前第一眼见到陈炎的那场景,犹如锤子钉钉一样深刻地留在她的记忆里。 方形餐桌旁边,站着一个乖巧的小男孩。陈柔沛看着他的时候,恰好他也闻声抬起头望来—— 他穿着蓝白搭配的崭新校服,衣身偏大,套在他身上显得十分肥厚,但是领子和下摆都折得整整齐齐,半点不邋遢。 柔软蓬松的黑色短发,白净圆润的小脸蛋儿,眼睛圆溜溜的,瞳仁黑亮得像是镶嵌着银丝的黑曜石。 小镇子上用来夸人的说辞也很奇特,比如说“这小娃儿长得可真好看呐,像极了城里人,一点儿都不像是农村长大的娃儿”,而陈炎就是被这句话从小夸到大的人。 陈柔沛一时无话。 曹艺卉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看陈柔沛总算愿意露个脸儿,忙走到陈炎旁边扶着他的肩膀,柔声微笑道:“柔沛,这是陈炎,你们两人同岁哦。” 曹艺卉原本还想让陈炎称呼陈柔沛为“妹妹”,但是担心陈柔沛会因此而更加抵触,连忙改口道:“虽然陈炎比你大两个月,不过都是同岁,你们互称姓名就好了。” 陈柔沛打从心底里厌恶眼前这个女人,即便她现在如何放低姿态,落在陈柔沛眼里也是惺惺作态,不怀好意。 等到陈柏原给她打包寿司回来,陈柔沛这才闷声不响地在餐桌坐下来,毫不留情地将曹艺卉给她盛的汤推开,自顾自地吃起寿司来。 寿司在当时还算是稀奇玩意儿,陈柔沛特意缠着陈柏原要打包回来吃,就是想馋一下这个山旮旯来的小哥哥,现在反倒是没有什么心情了。 * 家里平白多了两个要一起生活的人。 陈柔沛在家从来不给曹艺卉好脸色看,更多时候是眼不见为净,可她却有意无意地想要引起陈炎的注意。 陈柔沛一开始是抢陈炎的玩具,也不知道他从老家哪个垃圾堆搜来的破布兔子娃娃,灰不溜秋的小玩意儿,抱在怀里硬邦邦的硌得慌。他还有一只摇摇欲坠的积木人,凹凸接口都不牢固,摆在桌子上如同风雨飘零中的一叶孤舟。 那天,陈柔沛堂而皇之地闯进陈炎的房间,倨傲地背着手看他整理行李,随手拎起他的积木人一甩,积木人几乎被“吓”得大卸八块,手是手,脚是脚,脑袋弹飞九霄外。 陈柔沛随之嫌弃地“咦”了一声,哼道:“什么破玩意儿,我的遥控车比它好玩多了!” 她期待陈炎一脸艳羡的表情,如果陈炎好声好气地跟她借遥控车玩,说不定她心情一好还会答应。 然而,陈炎闷不吭声地弯腰拾起积木人散落一地的四肢和躯干,还站在陈柔沛面前,向她伸出手:“还给我。” 积木人的一只手臂还被她握在手里。 陈炎说话间,嘴角隐约可见一对浅浅的小梨涡。陈柔沛见过他对他妈妈笑起来的样子,小梨涡还要更深一些,很好看。 可陈炎对着她的时候,却总是一脸木讷的样子。 陈柔沛心里堵,把手心里的小积木攥得很紧,仰起脸反驳道:“我又没拿你的东西!” 陈炎低头看着她捏成小拳头的右手,伸手要去抢回来,陈柔沛一后退,后背正好就撞上门外走进来的曹艺卉。 曹艺卉并不知道两人起了什么争执,但是今天第一天过门,她下意识地拉住陈炎阻止了他的举动,想要问个究竟,生怕陈炎第一天就和陈柔沛闹个不愉快。 陈柔沛见曹艺卉来了,不愿多呆,当即臭着脸离开。 那积木块被她温热的小掌心包裹着,微微有些发烫。 * 没过几天,曹艺卉一家子亲戚进城来了,老老少少七个人,打着走亲戚的名头,在陈家左瞧右看,还想往陈柔沛的房间里探头看个新鲜,边参观边啧啧称赞:“这房子可真大呵!就算住十几个人也够宽敞呐,只住你们这一小家子反而就太冷清啦!” 那位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大婶扯着嗓子边笑边夸,听得陈柔沛心里起火,就怕她接下去会说:让我在这住个几天,给你们凑个热闹热闹呗。 陈柔沛心里不舒坦,扭头见陈炎和他一家子亲戚也不亲昵,心头竟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好受了一些。 中午和一大群人同桌吃饭,陈柔沛自幼懂得“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被她妈妈纠正过吃饭不能吧唧嘴,就连从盘子里夹菜也要就近夹。 然而,曹艺卉这群亲戚一坐到餐桌前,就让陈柔沛大开了眼界,什么礼仪家教统统没有: 汤锅里放着舀汤的大勺子不用,直接把自己的汤勺伸进大汤锅里;牙缝里塞了肉丝菜叶儿,硌得不舒坦,直接就用小拇指伸进嘴巴里掏弄牙缝。 和陈柔沛隔座了两个位的大婶儿笑呵呵地夸奖陈柔沛长得